“老太爷之前说的也没错,可是...知错还可改,本性却难移。”
冷樟故作叹息一声,又说道:“我本以为他能浪子回头,却不想吴庸这小子品性却越发不堪。前些日子他居然还蒙骗小女,想将我冷家秘方偷去贩卖。若非我及时发现,我冷家恐怕损失就大了...”
就这时候,一旁的青州太守司徒平也适时插口,故意问道:“这事儿我也听说。那秘方...似乎就是昨日替六扇门神捕治上伤膏药的秘方?”
“不错。”
冷樟自得地笑了笑,点头道:“若非这秘方,昨日六扇门的大人们恐怕就危险了,我青州药师界怕也要背上恶名。”
一旁的冷老太爷听着二人一唱一和,这才明白太守怕是已经偏向了冷家。
是啊,一个被京城大人物看中的冷家和一个人才青黄不接的吴家相比,自然是冷家更能让他重视。
何况,昨日若是京城六扇门神捕死在了青州,他这个太守恐怕也官帽难保。
冷樟出手力挽狂澜,自然也帮了他司徒平一个大忙。
吴长河知道,要是自己一死,吴家怕是很难再保持昌盛。
本想着还有个大儿子吴文元成才,却不想...
事到如今,吴老太爷气势陡然消散,自知今日怕是无力回天。
他转而沉声问道:“冷三,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们冷家有《白骨生肌膏》这等疗伤圣药。相反,我吴家祖谱中却世世代代记载着这秘方。你说我孙儿盗你秘方,可曾还要些脸面?”
说道这里,整个吴家人都群情愤慨地盯着冷家众人。
若是说吴庸是个败家废物,没人好反驳。
可若是说《白骨生肌膏》是他冷家之物,这一屋子吴家人自然不肯答应。
听到这话,冷樟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反问道:“既然你说《白骨生肌膏》是你吴家祖传秘方,为何昨日你家二爷、三爷都去了,他们不拿出秘方给神捕大人治病,反而我冷樟拿出来了?莫不是你们口口声声说吴家祖传,你们吴二爷、吴三三爷都不知道?”
顿了一顿,他话锋突然变得犀利,道:“又或者是...你们故意想要坑害神捕大人,见死不救?”
“什么?!”听到这话,所有吴家人都瞪大了双眼。
这冷樟好狠毒的心思,若是真承认吴家见死不救,六扇门岂会放过他们?
这一句话,就让整个吴家有倾覆之危!
可若是说吴家二爷、三爷都不知道秘方,这《白骨生肌膏》说是吴家祖传,岂不是口说无凭?
好狠毒的心思!
这冷樟今日不仅仅要退婚,带着太守过来,恐怕是想动摇他吴家的根基!
吴老太爷沉住气,转而把希望寄托在了吴庸身上。
当初的事儿他也听人说了,这秘方既然是从自己孙子手里拿出来,自然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若是自己想的不差,应该是他们找到了藏在吴记药铺祖屋的《药王典》被找到了。
吴老太爷转脸问吴庸,说道:“庸儿,冷三爷说你偷他们的秘方,你来给大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庸知道冷家父女现在敢当面退婚,肯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现在秘方他们已经得到多时,肯定配药也背的滚瓜烂熟,自然背药方的法子也没用了。
想了想,吴庸直接开口说道:“《白骨生肌膏》的秘方是我父亲给我的。”
“满口胡言!”
冷樟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文远兄还在世的时候,怎么没听说你们吴记有这么好的秘方?否则不早拿出来制药卖了?”
这话在理,整个屋子里所有都把目光看向了吴庸。
确实,若是吴文元当初就知道了这秘方,怎么可能现在才曝光。
只有吴老太爷少数几人知道,这秘方恐怕是出自《药王典》。
吴庸摇了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初你和冷纤纤合谋骗我秘方的事情我就不说什么了...”
冷樟打断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污蔑我冷家?”
吴庸又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那张秘方是残方,有极大的后遗症,叫你们别拿出去用。没想到你们居然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里,居然还拿去给六扇门的神捕用了!”
一时语起千般浪。
“什么?那是残方?怎么可能,昨日我明明看到那惊人的药效,瞬间就让伤口结了疤。”
“怎么可能是残方?冷家的人自己都是做药的,没试验过,他们敢给人用?”
“说不定是这废物看着要被退婚,狗急跳墙,胡言乱语了。”
“也不好说。毕竟这秘方八成是出自我们吴家,吴庸那小子说话这么有底气,怕是也有几分可信。”
......
“你们还以为得了宝,要飞黄腾达的了。可惜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
吴庸没理会众人的指指点点,继续说道:“那膏药因为残缺,有个很大的副作用,便是会致人手脚麻痹瘫痪。”
“放屁!我冷家秘方根本没有任何后遗症,你小子不承认偷秘方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泼我们冷家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