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乔蓁和乔元珅的车,中途转道,去了乔依被送往的医院。
乔依在拘留所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警方没有明说,一切只能到了医院才知道。而负责这起案子的刘警官,已经在医院等他们了。
……
城市的另一边,纪筠文回到纪宅时,心情都还没有恢复过来。他想不明白,乔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更想不通,乔依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乔蓁。
到底是他从未了解过乔依,还是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当初的乔依就变了?
“筠文?”宋姿兰看到自家儿子失魂落魄的走进来,不由得喊住了他。
纪筠文回过神,面对母亲,“妈。”
“你怎么了?”宋姿兰放下手中的书籍,站起来走向他。
纪筠文摇头,情绪始终低落。
宋姿兰微微蹙眉,打量了一下儿子,问道:“你去了哪?”
纪筠文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如实的道:“我带律师去拘留所看了依依。”
听到儿子的话,宋姿兰眉头紧皱,眼神中毫不遮掩自己的不满。“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乔依是乔家的事,乔家都不管,你操什么心?”
“妈!”纪筠文不喜欢母亲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宋姿兰却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从小被乔家收养,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却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妈,她毕竟是我喜欢过的女人!”纪筠文道。
宋姿兰眸色微冷,“筠文我早就告诉过你,乔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她配不上你。你不听,现在结果呢?她都做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你还执迷不悟的喜欢她吗?”
“我没有!”纪筠文烦躁的解释了一句。
心中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她善解人意,温柔善良。可是现在的她,我、我觉得好陌生、好可怕!”
纪筠文痛苦的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头,手指插入了自己的发丝中。
宋姿兰见他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眸色有些缓和,伸手在他肩上轻拍了几下,“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既然如今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你就赶紧忘了她,把这段感情放下。这天底下那么多女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值得你爱。我看,乔蓁就很不错,咱们纪家和乔家的婚约,也本就是你和她的。”
“妈,你在说什么?”纪筠文震惊的抬头,看向母亲。
宋姿兰看着他,“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纪筠文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当初可是你亲自去和她见面,说好了要取消婚约的。”
宋姿兰却丝毫不以为意,“之前,我是很介意她失踪那十几年的经历。不过,现在看来,她的表现很不错,越来越有她母亲陆归浔的风韵。如果她能与陆家修复好关系,咱们纪家是可以继续履行婚约的。”
“妈,我的婚姻对你来说就是一场交易吗?”纪筠文神情痛苦。
宋姿兰神情淡然,并不在意儿子的态度。“这是身为世家子弟的命运,不是仅仅只有你这样。况且,我已经很开明了。只要对方的家世,人品,各方面与你相配,我乐意你选一个你喜欢的。我提起乔蓁,也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有强求你必须要和她在一起。”
纪筠文摇头,缓缓站起来,有些颓废的推开母亲的手,“我现在不想考虑感情的问题。”
宋姿兰目送他离开,没有再说什么。她相信自己的儿子,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纪筠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刚刚穿过院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他的语气里还有难掩的丧气。
“纪总吗?乔小姐出事了!拘留所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她现在人在医院。”是刚刚分别不久的律师打来的电话。
纪筠文一怔,“你说什么?”
一边说,他一边转身,快步的往外走,经过宋姿兰身边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一句话。
……
乔依由拘留所送到了指定的医院,乔蓁和乔元珅赶到的时候,在病房外见到了刘警官。
“刘警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元珅开口问。
刘警官看了乔蓁一眼,又对乔元珅道:“乔依在拘留所里与人发生口角,以及斗殴,狱警发现的时候,她受了重伤。一根肋骨被打断,右腿骨折,身体还有大面积的淤青,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她被破相了。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从额头到脖子,划破了脸,伤口很深,医生说这样的伤势不可能不留疤。”
“什么?”乔元珅没想到乔依在拘留所里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刘警官又道:“她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醒来之后要求要见你们,所以我们按例通知你们过来。”
“我们现在能进去吗?”乔蓁问。
刘警官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的人会守在里面。”
“没关系。”乔蓁道。
说好之后,三人一同进了病房。
病房里,有女警守着,乔依躺在病床上,脸上盖着浸血的纱布,遮盖了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