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邹志明的脸色有些憔悴。
刘警官带着人，坐在他对面，双方已经对峙了很久。
“警察同志，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回去？”邹志明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被卷入这样的旋涡中。
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因为乔依，被带来警局问话，协助调查。
却没想到，等他到了警局，警察却丢出了一堆他曾在网上买过水军黑乔蓁的证据，而且说他被控告了损害他人名誉的罪行，还有什么……
好像是一个网络犯罪的名字，他之前也没听过。
邹志明只知道，他现在已经变成了被告方。
刘警官没有说话，只是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他，让他看现在外面的舆论，还有巨星辉和乔依解约的公告。
被陷在警局的这几天，邹志明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现在亲眼看了，才知道事情闹得这么大，乔依在娱乐圈是肯定混不下去了。
“你说你在网上买水军抹黑乔蓁，只是娱乐圈资源竞争上的常规操作。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乔蓁和乔依在这方面是竞争对手？”刘警官突然问。
邹志明脸色变了几变，眼神终于从平板电脑上收回，整个人像是泄气了般，“好吧，我说。”
邹志明知道警察想要知道什么，他们是要从自己得到证据，去证实乔依伤害乔蓁的动机，还有其他一些还未浮出水面的事。
之前，邹志明是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觉得有乔家和纪家，乔依不会出事。所以才硬扛着，把一切都推倒竞争手段上。
但是现在，看过如今的局势，巨星辉都放弃乔依了，那他还在这里表什么忠心？
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安全脱身才对。
乔依买凶伤人，还是杀人，他的确不清楚。所以最后，邹志明告诉警察的事，乔依的确很憎恨乔蓁，想要乔蓁身败名裂，暗中做了不少手脚，想要毁掉乔蓁的前途。甚至包括，想把乔蓁签入巨星辉，把她拿捏在手里折腾，将乔蓁踩在脚下的打算统统交代，简直不要太配合。
听完之后，刘警官几人面面相窥。
“她们不是姐妹吗？为什么乔依那么恨乔蓁？”刘警官又问。
邹志明笑了笑，“这个你们得去问乔依。”
……
乔蓁避开那些记者的追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到了乔之升的学校。
事情过了几天，她没有和乔之升联系过。
今天，她是特意过来看看这个弟弟，也防备藏在暗中的那条毒蛇要做些什么。
通过这几天的暗涌，乔蓁推测，那条毒蛇应该要行动了。否则，错过了这一次重击乔氏的机会，他还要等多久？
快到学校时，乔蓁接到了鱼的电话。
“爷，阿唐递上来的那几个公司背景果然是有联系的。”鱼道。之前，乔蓁推测在乔氏受到乔依影响后，会有人想要收购乔氏散股，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藏在暗中的那条毒蛇。
阿唐负责盯着金融市场，鱼则负责把阿唐筛选出最有嫌疑的公司背景查清楚。
“说。”乔蓁道。
鱼把查到的结果说出来，“阿唐那边一共锁定了五家企业，都是规模不大的公司，从表面上来看，五家企业所经营的业务根本不搭边，法人也不一样。但是，经过我的调查得出，实际上这五家企业的幕后老板都是一人。”
说着，他得意的笑道：“虽然，这个家伙在自己外面裹了好几层，但也抵不住我扒皮的本事。”
“所以呢？人查到了吗？”乔蓁问。
鱼的声音却突然变得凝重，“人我查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鱼突然的停顿，让乔蓁觉得不妙。
“是个死了几年的人。”鱼沉声说。
“什么？”乔蓁显然也被这个答案给惊到了。
“那条毒蛇还真是狡猾，不仅给自己伪装了那么多层身份，还藏在死人皮里。查到五家企业实际上属于一个人后，我追查下去，发现这个人在几年前已经死了，只是一只没有去注销户籍。”鱼说到这里，突然有些郁闷。就隔着一层纱，他就能逮到那条毒蛇了，结果却……现在，毒蛇藏在死人之后，他必须要去查，是谁最有可能用这个身份去做那么多事。
“手机追踪有结果了吗？”乔蓁又问。
鱼更懊恼了。“它这个反追踪的软件，把服务器都抛到了国外，我们尝试过定点，发现同一时间信号出现在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全都是虚拟信号，现在我的人还在进行排除，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听完鱼的话，乔蓁突然笑了。
鱼懵逼，“爷，你笑什么?”这是被毒蛇气狠了吗？鱼宝宝表示有点怕怕。
乔蓁收起笑声，语气平静而淡然，“你不觉得，他的手段已经很清楚了吗？”
“啊？”鱼更懵了。
乔蓁笑着解释，“你看看，他利用虚拟信号，隐藏自己真正所在之处的手段，和躲在N号人后面，藏于死人之下的手段是不是一模一样？都是一枚又一枚的烟雾弹。拨开云雾，方见真身。”
听乔蓁这么一说，鱼的眼前一亮，思绪清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