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好歹小命是保住了,咱们只要计划着逃跑就可以了。”苏子言想了想,要到了苍梧殿,他就真完了。
不由鼓起勇气对公子羽道:“那个……咳……公子羽啊!我是凡人,你摸摸。”
他边说,边抓着公子羽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让那骨节修长的大手抚在他的心口处。
公子羽见他的动作,眉心一跳,那幽黑的瞳孔蓦然一紧,半晌才道:“哥哥心跳好快!”
苏子言有些烦燥,却只能耐着性子道:“不是让你听我心跳,公子羽,你感受一下,我身上没有丝亳灵气,连灵根都没有!”
“阿羽知道,一直都知道。”
“是吧!我就一凡人,你抓了我真没什么用,咱打个商量,要不……你放我走吧?”苏子言试探道。
公子羽却突然脸色一沉,一直挂在脸上的轻笑瞬间收敛。
“你还是想走?”声音如染寒冰。
艹!苏子言被他突然的变脸吓了一下,暗骂道:这货果然喜怒无常。
刚准备再解释两句,公子羽就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细细的银色链子,咔咔两下扣在他的手腕上。
细细的银链绕了两圈松垮垮的扣在苏子言的手腕上,银色的链子,雪白的手腕,两两相衬还挺好看。
公子羽伸手拂过,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哥哥哪也去不了了!”
苏子言刚开始还有些迷茫,可下一秒就慌了。
艹!这银链显然不是凡物,戴上的瞬间,他就仿佛被压了一座大山,寸步难移,但身体又没有明显的不适感。
他急忙想褪下它,却哪知这链子看上去松松垮垮的戴在手腕上,但就是褪不下来。
这憋屈气儿显然不是他爱受的,这变态……有事没事玩什么铁链py呀!
苏子言不由黑着脸,把师尊搬出来吓唬他道:“公子羽,你最好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公子羽丝毫不露怯,还坏心眼的把头搁在他的肩头上,开心道:“哥哥,你是阿羽的哥哥。”
苏子言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惹怒了,炸毛道:“我是青云派云崕仙尊唯一的弟子,唯一的弟子知道吗?我身上有他留给我的法宝,你要真抓了我,我师尊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给你的法宝?”
公子羽轻轻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瓷牙,红袖一挥,下一秒他摊开手来,只见那如羊脂玉般连纹路都没有的手掌心,赫然躺着一块黑色鳞片。
还不忘挑眉道:“哥哥说的是这小玩意吗?”
艹!苏子言要疯了,这公子羽真的是变/态,竟然偷了师尊给他的黑鳞。
“哥哥要是喜欢,阿羽也给你一片。”他一边说,一边不知道真从哪里摸出了一片同样的鳞片来,两鳞片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只是一片乌黑一片赤红。
苏子言简直烦躁死了,这家伙打又打不过,威胁也威胁不了,重点竟然不怕他师尊。
那么……按照国际惯例,既然硬的来不了,就来软的好了。
苏子言晃了晃手上的银链,放软语气,带着点讨好的口吻道:“公子羽,有话好商量,放了我,我再找个修为比我高,样貌比我帅的人给你,我知道有一个人太适合做你的陶俑了,绝对比我合适,不旦做得一手好饭,还特别会按肩捶背。”
“不要。”
苏子言垂死挣扎道:“一个少了就两个,实在不行,就三个。”
“除了哥哥,谁都不行。”公子羽拦腰抱起他,双手箍紧,动作却极尽轻柔。
裸石挡道,山路崎岖,他抱着他往前走着,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什么绝世珍宝。
他说:“哥哥,阿羽只要你。”
……
公子羽抱着他回了苍梧殿,刚进殿苏子言就吓了一跳。
殿中整齐的站着数以千计的陶俑,陶俑被雕刻烧制得极好,肤色雪白细腻,唇间若点红,细致到连睫毛都清晰可辨,一根一根在眼睑下落了一片阴影。
可诡异的是,所有的陶俑的脸都长成了苏子言的样子,无论眉眼唇色,乃至一颦一笑。
在殿中夜明珠惨白色光源的拓染下,仿佛一群笑得一模一样的木偶人,没有活力,没有生机。
苏子言一脸惊恐。
任谁看到成千上万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都会被吓尿掉吧。
“这这这……他们他们……”他指着那些陶俑,哆哆嗦嗦想说些什么,可那牙关仿佛有千斤重,卡了半天都没说出半句话来,连指尖都颤抖的不成样子。
“哥哥不要害怕!”
感觉怀中人的不对劲,公子羽歪头想了会,幽幽道:“哥哥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找哥哥,我找呀找,找呀找……百年千年,还是万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声音轻轻的:“找了好久……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阿羽已经快要忘记哥哥的样貌。”
公子羽伸手抚上了苏子言的脸,看向殿中整齐的陶俑,笑容中带着病态的执念。
他道:“可阿羽不想忘了哥哥。”
“于是阿羽按照脑中模糊的记忆,一刀一刀刻下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