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山的队伍停下,有弟子上前询问:“来者何人,为何挡住别离宗的路。”
“在下五行宗梁归,敢问轿子里的可是别离宗宗主焚三山。”梁归说道,但是心里想着挺霸气一名字,竟然坐花轿。
“我们宗主今日心情尚好,你最好快些退到路边。”那弟子提醒梁归,或者说是恐吓。
梁归知道跟面前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不再废话,往轿子那边走去。
立马便有数名弟子围过来。
梁归只好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正是七年前从别离宗送信弟子身上得到的。
“这是贵宗门弟子周书童的令牌,在下有关于天玉山剑仙墓的消息,如果宗主不想知道,那我这便离去,寻其他宗门说去。”
梁归知道对方本次出行的目的,直击要害。
几个呼吸功夫,四个抬着花轿的弟子就弯身放下轿子,里面帘子掀开,走出一个人来。
仔细去看,那人花白头发上横插着金钗,脸上竟遮着面罩,一身百花衣,拄着一根凤头杖。
这让梁归心中有些波澜,没想到别离宗神秘爱闭关的宗主,却是个老婆婆。
从其遮掩面目的行为,可以理解为对方很在乎容颜,或许也是因为如今老朽,才想着要寻到那女古神的天蚕衣裳来返老还童吧。
“你这令牌从何处得来?”别离宗宗主旁边有个五十岁左右的独眼人,一伸手就将梁归手中令牌吸取过去,认真观看起来。
看样子那人的地位也不低,应该属于长老级别的。
很多人都看着梁归,略带敌意,他知道,是时候说话了。
表情变得哀伤起来,目光里写满故事。
“七年前我的修为突破五阶,便打算在江湖上走一遭,结交一些斩妖除魔的义士,下山不久,便遇见周兄被邪祟追杀,我二人生死相依,力战数日,终究还是被天玉山的幽冥之手白夫人所擒拿。”
“幽冥之手白夫人?”众人惊异。
看来都知道这人的厉害。
甚至连焚三山握着凤头杖的手都紧了三分。
“是,幽冥之手就在天玉山,同时,剑仙李无心之墓,也在那里,墓中有一件宝物天蚕衣裳,就在其住所里,我亲眼所见。”梁归说道。
“你莫不是在说谎,那幽冥之手面前,何时会有活人?”独眼人呛声道。
“她身边自然都是邪祟妖物,但是我与周兄被抓之后,被带至天玉山的睡龙潭,让我与周兄盗取逍遥灯,我们不从,那邪道女人就折磨我们七年。”
梁归开始投入情绪,整个人好像陷入一种无比痛苦的回忆中。
“逍遥灯?”别离宗的人很震惊,因为逍遥灯就是他们宗门的宝物,没想到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还开始行动了。
梁归没有在乎吃惊的别离宗弟子,继续说道:“终于在半月前,我与周兄有了机会,双双逃出睡龙谭,却不幸被守山的妖物发现,关键之时,周兄将令牌交给我,独自牵引妖物,让我到别离宗报信。”
“不愧是我别离宗的弟子。”焚三山说道。
“它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大义,或许是逆境中的觉悟吧。”那独眼人应该是周书童的师傅,小声说道。
“现在我偶遇焚宗主,也算是天赐良机,”梁归话头一转:“那幽冥之手的睡龙谭居所,我已十分熟悉,还望宗主前去给周兄报仇。”
说话间,眼眶隐隐蓄满了泪水,让人动容。
别离宗宗主不知道在想什么,梁归继续说道:“七年的时间,我已经将幽冥之手的作息掌握,她每月有一天辰时出门,亥时归来,每次出门都会将天蚕衣放在一处暗格中。”
焚三山扭动几下凤头杖。
心道:不管这个修士说的是真是假,她焚三山都是要去天玉山的,不如就装个侠肝义胆,真有个带路的,也省去很多麻烦,如果其中有诈,量他也插翅难逃。
“幽冥之手屠戮人间生灵无数,降妖除魔本就是修士的责任,你在前方引路吧,带我去睡龙谭。”
事情到了这里,梁归感觉自己已经成功一半。
只是后面双方争斗的结局如何,他也不敢做太多猜想,只能随机应变。
一路上,梁归尽量避免跟别离宗的人过多接触,基本都是一个人行动。
如果真的跟别离宗一些弟子打成一片,到时候有可能心慈手软耽误事。
他发现自己现在的修士身份,即便童年时候阴影一大片,还是有深深的善良基因。
这一点他是在谷子城给那个叫木头的小孩枣子时候发现的,那股浓浓的怜悯心,极有可能发展成圣母心,必须提前预防。
那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
路上没有太多风波,因为地理过偏,远离人烟多的城镇,所以也没遇见多少人。
梁归白天赶路,因为别离宗的人给了他一匹马,他凭借修士的实力,成功在一炷香的时间学会骑马。
到了晚上他也有独自的帐篷,千岁跟他一起睡。
这样他就能在脑海中修习五行刀术,别人也不会发觉。
让梁归独自享用一个帐篷是焚三山的安排,表面上是重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