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给我起的小名。”
池妄点了点头:“行,记住了。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宋嘉词结结巴巴重复了两句,实在是焦心,就被林衍接过话茬,言简意赅的复述了全程。
旁边顾安久终于摘了耳机,从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中回过神来:“这小朋友谁?”
“我不想再重复了,你自己跟他说。”林衍给自己倒了杯水,挨着池妄坐下。
宋嘉词乖巧走过去,以一个极其缓慢的语速,把事情过程又很是艰难叙述了一遍,中间添油加醋把林衍救人事迹夸了个遍。
顾安久“哎哟”了两声:“没嘲笑的意思,但你说话真的费劲,我听得心里一抽一抽的。”
“对不起啊。”宋嘉词眨了眨眼。
“没怪你。”顾安久连连摆手,又看向林衍,“你捡回来这小朋友还挺逗。”
林衍扯了扯嘴角,视线落在宋嘉词身上,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快到晚上十二点,正是网吧热闹的时间,大厅里一片乌烟瘴气。
林衍绕着包房逛了一圈出来,盯着那小朋友正端坐在吧台边上,后背笔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他踱步过去,看到摊开的练习册,调侃说:“我们这儿不收未成年监工。”
“网、网管哥哥说去厕所,我、我帮他盯一会儿。”宋嘉词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不、不要你工钱。”
林衍乐了:“你真不回家?我们这是通宵营业。”
宋嘉词停了手上做作业的笔,表情有些委屈:“我、我不困,也不、不想回家,我可以帮你们一直盯着。”
林衍没辙,他这人看着冷,心比谁都软。
尤其是眼前这小朋友,眼睛一眨,看上去湿漉漉的,像个可怜小狗。
“那我不管你了,我跟池妄有事儿要说。”
“好,你去忙。”
宋嘉词说完,继续埋头算刚才写了一半的数学题,表情很是认真。
林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挑了挑眉,朝着里面的小办公室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宋嘉词已经趴在前台睡了过去,脸颊贴在手臂上,挤出一个肉嘟嘟的弧度。
林衍伸出指尖戳了戳,低声说:“你就是这么代班的?”
宋嘉词嘟囔了一声,没听清说了什么。
“醒醒。”林衍拍了拍他的脸。
宋嘉词不悦拧起眉心:“烦。”
脾气还挺大,真是捡回来一祖宗。
林衍叹了口气,随手把旁边写得整整齐齐的练习册收起来装进书包,勾着人的手臂,很轻松把他抱起来。
手臂掂了掂,体重实在是太轻,没什么重量。
宋嘉词睡得迷迷糊糊,还不忘结结巴巴反抗:“我、我没有钱。”
“知道了。”林衍心说这到底是被要挟了多少次,做梦都念叨着这事儿。
“你谁?”
“你爸爸。”
“我、我爸不要我。”语气委屈巴巴。
“……….”林衍没想着这小结巴有说梦话的习惯,最离谱的是,还能有问有答。
他找到了新乐趣,把人往床上一放,威胁道:“把你卖了。”
宋嘉词轻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回:“坏人。”
林衍盯着他的睡颜,低声问:“宋嘉词,你到底是装睡还是说梦话?”
对方没再回答,关键时刻闭了嘴,宋嘉词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只是清清浅浅地呼吸着,嘴唇被染得嫣红。
林衍自认铁直,也就盯了一秒,就挪开视线,躺上旁边的沙发。
早上是被人弄醒的,他一睁眼,就看着宋嘉词居高临下看着他,疑惑道:“你、你怎么睡这儿?”
“你说呢?”林衍后背被膈得生疼,起身的时候,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
他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问:“几点了?”
“六点五十,该、该上课了。”宋嘉词提醒道,“李、李老师说了,早、早自习也不能旷。”
说完,他啊了一声,懊恼道:“糟、糟了,昨天逃了寝。”
林衍意味不明笑了笑:“你才反应过来?反射弧够长的。”
一行人从网吧里出来回三中,到底还是晚了十分钟,刚进教室就被李国庆抓了个正着。
老李痛心疾首说:“宋嘉词,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迟到逃寝?不应该啊。”
宋嘉词秉承着有难同当的精神,扬起脖颈说:“那你罚我。”
林衍听笑了,一看就是好学生,哪儿有自己上赶着认罚的。
“罚你们站到下早自习,好好反省反省。”李国庆挑了个轻的,象征性罚了罚。
四个人在走廊外站成一排,等到下课,六班的几个男生三三两两跑出来看热闹。
艾学习走过去,弯腰低声咬耳朵:“你怎么跟那帮人混在一起?他们成绩稀烂。”
宋嘉词拉开一点距离,不悦道:“我们是朋友。”
“你跟他们当朋友?重难点复习册还我。”艾学习轻哼,表情很是不悦。
宋嘉词大步走到座位旁边,从书包里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