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了。”
苏敛无语,他只是单纯觉得浪费时间在这种人身上很是无聊。
踢开凳子起身,想着再晚就打不到食堂红烧肉,大力扯着池妄袖子往外走。
“我不去,没胃口。”池妄欣赏完别人打赌,又想到领操社死现场,希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苏敛心情不错,嗓音带笑:“不好好吃饭,怎么有力气做操?”
池妄啧了声,这人,欠。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楼梯口,运气不佳,迎面撞上抱着保温杯李国庆。
几双眼睛对上,老李伸手招了招:“正找你们,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敛脸色一垮,好样,红烧肉要没了。
办公室内,李国庆先是递了两套校服过去,语气温和:“你刚转学,校服今天才到,晚了几天。”
“谢谢老师。”苏敛接过包装袋,扫了眼时间,催促问:“还有事儿么?”
“苏敛同学,我看到你各科成绩,想找你谈谈。”
李国庆回想到那张语文试卷,心有不甘:“你说你科科接近满分,怎么就我这科差了一大截儿呢?”
各科细分一出,办公室内也是各种议论,他在另外几科老师面前,很是矮人一头。
大家私下聊天时候感叹,苏敛要是语文再多六分,总分就能上七百,可惜了。
“没发挥好。”苏敛懒得解释,四两拨千斤回。
考语文时候,他刻意乱做了几道选择题,又空了些填空,本意是不想池妄输得太丢人。
没想到艾学习那赌注一搅和,只能发挥真实水平。弯弯绕绕,现在看起来倒是成了拎出来单独教育短板。
“我看你啊,古诗词文言文好多都空着,你这不是没发挥好,你就是没用心背。”李国庆执着认为他偏科严重,痛心疾首地劝说,“光学好数理化还不够,语文也很重要,你得多下功夫。”
“嗯,知道。”苏敛点头,说什么应什么。
李国庆视线一转,定格在旁边吊儿郎当人身上:“池妄你也是,其实你语文有底子,也是不肯背。你但凡背诵全对,就能及格。”
不知道怎么刀就插了过来,池妄无奈地偏了头:“老师,我记不住。”
“长了个脑子怎么就记不住,这样,你们成立一帮一学习小组,一起背课本,我每周检查一次。”
李国庆至今也没放弃池妄,摸了摸发秃脑门,又小心询问:“苏敛你其他科成绩好,顺便辅导辅导他功课,行不行?”
一帮一辅导,还是酷哥亲自上阵,池妄听着脑袋有点儿炸。
这小同桌脾气不太好,指不定一道题不会一拳头就砸过来,不是半残,也得重伤。
下意识想要拒绝,就听苏敛应了一声:“行。”
得到满意答案,李国庆没再多留,从抽屉里摸出那天没收手机放到苏敛手里:“那行,手机还你,你们快去吃饭。”
“谢谢老师。”苏敛五指握紧,扭头出了办公室。
池妄懒洋洋插兜跟在后面,不知道这位同桌又胡乱发什么善心:“你真要跟我一帮一?”
他摸出口袋里手机,点出微信二维码,正准备说既然还回来了,先加个好友。
然而苏敛脚步飞快,头也没回,大步朝着楼下走,急得要命。
远远落下一声:“随口应,怕再晚红烧肉真没了。”
池妄盯着苏敛背影,走路快到衬衫一角都翻飞起来,露出一截腰身,白晃晃。
他把手机转了一圈扔回裤兜,舌尖在上颚顶了顶。
长得挺酷,嘴这么馋,看起来还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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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403里大门半掩,伴随着慷慨激昂背景音乐,夹杂着一阵极其诡异对话。
“左边手,再高点儿,没打直。”
“右边腿迈开,下蹲,再下蹲。”
“不行不行,你这样看起来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用力,用力,五指并拢。”
池妄站在房间正中央,心如死灰地盯着眼前IPAD屏幕,跟着画面里那位精神小伙一板一眼学习课间操。
旁边四人或站或坐,围观猴子表演似,时不时地指指点点。
苏敛抱着保温杯喝了口水,略带嫌弃说:“就你这样,怎么领操?”
“你来试试?”池妄气得要死,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
但赌注在那儿,不得不屈服。
苏敛往前挪了两步,捏着他手腕往上抬:“到这儿才标准,懂不懂。”
池妄反手抓住他手,猛然拉到头顶,死不要脸:“要不,你跟我一起练?”
苏敛手指被温热掌心整个包裹住,皮肤被熨帖地发烫,他想躲。
但这人力气挺大,挣脱不得:“你什么毛病?又不是我输了。”
“转来转去搁这儿跳舞呢。”顾安久吧唧吧唧地嚼碎一根风爪,“别说,你们俩要真站一起领操,还挺养眼。”
俩盘正条顺一米八几大帅比往台上一站,绝对吸引眼球。
“打住,不可能。”苏敛转了转手腕,“你把老子放开。”
“一起做,我那天都陪你熬夜了,你就陪我练个操。同甘共苦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