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生在南京只停留了一天,就和处座以及刘云天辞行,说要尽快回到天津安排日后的事,免得因为时间不够耽误了事情,然后就匆匆赶回了天津。
一路上,张浩就不停的唉声叹气,情绪非常的低落,李云生看着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劝慰到:“想开点吧,就算我们现在不撤离天津,等到日本人全面侵华的时候,我们也要被迫离开,就算不离开,也要转入到暗处工作,所以此事也未必是件坏事。”
听到李云生的劝慰,张浩情绪就好了点,不过还是叹气的说道:“站长,我就是感觉有些不值得,你说弟兄们拼了命的和日本人干,可就算取得了一些胜利,也没有什么用,政府的大人物为了和日本人议和,会轻易的放弃我们取得的成果。”
看到张浩还是有些想不开李云生只好继续劝慰的说道:“不会一直如此的,日本人一直都是贪得无厌的性子,他们现在的动作越来越大,早晚有一天,领袖忍无可忍之下,会和日本人开战的,你就不用多想了。”
张浩在李云生的不断开解下,总算情绪好了一些。
之后的几天,李云生就在火车上思考着如何安置手中的几个情报人员,尤其是两个日本暗线要如何处置,可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自己远离天津之后和他们距离太远,联系不便,而他们两个都不懂得汉语,身份还需要保密,自己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一个懂得日语的心腹,这就有些难办了,好在还有一点时间,还能慢慢的想办法。
路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云生刚刚回到天津站,刚一进办公室,刘刚就过来询问:“站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南京方面把你叫回去有什么事”。
李云生就把事情说了一遍,刘刚听完了也有些叹气,抱怨了几句后就说到:“站长,你还记得我们去北平暗杀张金饶的时候,曾经给我们提供帮助的那位李梦阳团长么。”
李云生听的一愣,不知道刘刚为什么会提及此人。。就开口说道:“当然记得,要不是他帮了点忙,想要除掉张金饶不会这么容易,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来。”
刘刚轻声的说道:“你刚刚离开天津两天,李团长就来到我们特务处找你,好像有什么事要找你帮忙,知道你回了南京总部,就给我留了个地址,说他近期会在天津停留几天,要是你回来了,就派人去通知他一生。”
李云生疑惑的说道:“你没问他有什么事么,”心中却在猜想李梦阳为何要找自己,毕竟以前可是一副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样子。
刘刚也疑惑的说道:“问到是问了,可李团长只说是一件麻烦事,恐怕还要站长你才能解决,就没和我说。”
李云生想了想,觉得自己能干掉张金饶,多亏了李梦阳的帮忙,而且自己还不厚道的从他手下挖了一个张天来,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决定去见见他,就对着刘刚问道:“他在什么地方落脚,一会我过去一趟。”刘刚连忙把地址说了出来,然后把李云生走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李云生休息了一会,想想自己的事情也不算急,毕竟安排天津的事情需要一步一步来,觉得还是先去见见李梦阳,就一个人开车出去了,李梦阳留下的地址距离法租界不远,非常好找,等到了以后,发现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居,非常的简陋,看到李梦阳一个团长竟然住在这种地方,李云生不由得有些佩服此人,然后就上前敲了敲房门。
不大的功夫,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打开了房门,看着面前的李云生,略带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找谁。”
李云生微笑的说道:“李梦阳是住在这里么他几天前去找过我,给我留下了这个地址”。
姑娘连忙向里面喊道:“哥,有人来找你,”然后就打开了房门,让李云生进来。
李云生刚一进去,就看到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李梦阳,只见李梦阳的脸上有些憔悴,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两个人客气了几句,就进了屋子,这时李云生就开口问道:“听我的手下说,李团长来找过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李梦阳虽然有些憔悴,不过并没有犹豫非常直接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是遇到了一个难处,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来找李站长帮忙的,”说完了这番话,李梦阳的脸上略带些尴尬,毕竟以前他对李云生的态度一直挺冷淡,而且北平的事情结束后,双方也没有联系过,如今贸然的上门求助,对与这样的铁血军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为难。
李云生见此,就轻笑的说道:“李团长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就凭着李梦阳一个团长,家里竟然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就知道此人没这么谋过私利,对这样的人,李云生十分钦佩,要是力所能及的话,也愿意帮忙。
听到了李云生的话。。李梦阳松了一口气,低声的说道:“前些日子,我们和日本人发生了冲突,而我的部队正好在第一线,双方发生了小规模交火,我的部队伤亡了三分之一,如今有几百名弟兄受了伤,可由于药品不足,这些弟兄都无法得到有效的救治,尤其是一些重伤员,很有可能残疾或死亡,我好不容易托人在公共租界的黑市上,买了一些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