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道就没说什么别的?”沈洱还在记仇,“比如说把你留在天界之类的话。”
顾明昼抿了抿唇,为了让兔子安心,撒了个小谎,“这倒没说,可能天道不太喜欢我吧。”
兔子听罢果然放心下来,甚至还于心不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别伤心,本座还不喜欢他呢。”
顾明昼失笑了声,忽然有点解气。
他去见天道费了九牛一虎之力,这会天道想见兔子,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也算让天道尝尝这滋味了。
“你前世的记忆都回来了么?”沈洱倏忽想起此事,好奇地看着他,“本座怎么瞧着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听到这话,顾明昼身形微僵,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把兔子一剑封印的场景
。
良久,他有些心虚地低声道,
“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兔子戳了戳他的脸,“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我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是……”顾明昼俯下身子,轻轻吻在了他的心口处,眼睫微颤,伸手抚上记忆里那被利剑贯穿的地方,“要是三百年前没有伤害你就好了,或者是,能早点和你发生些什么就更好了。”
因为那一剑,让他们晚了三百年才在一起。
原来是因为这个不高兴,还算这人有点良心,沈洱哼哼两声,“那还不赶快给本座道歉!”
“对不起。”顾明昼抿唇道,讨好似的再亲了亲他,“真想回到三百年前。”
沈洱被他亲得有些发痒,伸出一根手指抵开他的脑袋,低声道,“回去又怎样,三百年前本座肯定不会理睬你的。”
如果不是不小心被顾明昼揉了尾巴,这一世他们也不会发生任何事。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最好安排。
只是恰巧那天他突发奇想变回了原型,恰巧顾明昼抓住了他揉了他的尾巴,恰巧他以为自己怀了小兔子。
如此,怎么不算一种因缘际会?
错了任何一个环节,他们都不会在一起。
“没事的,本座早就不疼了。”沈洱拍拍他的脑袋,像哄超凶超坏那般轻声安慰,“若是三百年前你没有封印本座,现在没准本座早就杀了很多人血债累累了,你老是这样自责心软,以后还怎么干大事,亏你还成仙了。”
被兔子教育一通,顾明昼轻笑了声,“谨遵尊上教导,尊上有时候总是能说出很多有用的大道理,到底是谁教你的?”
“本座还需要人教?”沈洱哼哼两声,把他的脑袋抱进怀里,“本座是大智慧,比你们这种眼界狭窄的人看得更宽阔。”
顾明昼沉思片刻,忽然从他身上爬起来,低声道,“也是,听说狗好像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
沈洱:?
“本座打死你!”
兔子气冲冲地给他一拳,被顾明昼闪身躲过,攥住了兔子细瘦的手腕,一把摁在软榻里。
“尊上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我早就知道尊上最聪明了。”他笑意沉沉,腾出只手,缓慢扯开了腰间衣带,声音暗哑几分,“成亲当日虽然拜过天地,但是好像还没洞房,今日红烛在侧,是不是应该把没做的补上了?”
烛火摇曳,满房流香。
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全覆盖,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素衣清晰传来,沈洱脸上微红了些,眸光躲闪不敢看他,手心紧张地抠着软被一角,小声回他,“都洞房多少次了,你还问。”
“都洞房多少次了,尊上还是这么害羞。”顾明昼伸出手贴在他的脸侧,轻轻摩挲片刻,俯身吻在那薄软的唇上,低低笑了声,“今天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
听到这话,沈洱更加紧张,脸也更红了,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坏人,肯定是想了什么下流的方法欺负他,不过倒不是不行啦,偶尔一次两次的就当陪他玩玩,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都可以,好吧,稍微过分一点也行……
“变回原型给我摸摸。()”
沈洱砰砰乱跳的心跳倏然顿了顿,他难得沉默了瞬,旋即不可思议地看向顾明昼。
就这个啊?
洞房花烛夜就做这个啊?
快。?()_[(()”顾明昼似是十分期待般催促起他,亲了亲沈洱,急切道,“等不及了。”
沈洱:……
他是想过顾明昼会说什么奇怪的玩法,但是这算什么?
兔子哽了半晌,又不想说出自己其实在期待什么,只好气闷地道,“你没听青妣说嘛,这是本座的弱点,就这一次,下次不许了。”
“嗯,我知道了。”顾明昼认真点了点头,伸出手,等待沈洱变回兔子跳进自己的手心。
“哎。”
真是拿他没办法。
兔子叹了口气,还是变回了原型。
小兔子晃了晃耳朵,在顾明昼的手心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窝进去,懒洋洋道,“来吧。”
得了他的准许,顾明昼立刻把手搁在兔子雪白的脊背上,毛发光亮,手感柔软,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精心伺候的宝贝兔子。
这是他的兔子。
“真可爱,尊上怎么这么可爱?”顾明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