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经常迷路,要看运气。”
听到他的话,楚洺烟忍不住笑了声,“好,如果你再来,我想多问一问你的事情,再见,沈公子。”
沈洱指尖轻轻蜷起,他没有道别,心慌意乱地夺门而出,正撞上院落里正在赏花的谢珣。
“怎么了?”谢珣看出他神色有异,眉头皱了皱,“你失败了?”
沈洱没有说话,他垂着头,手指在自己的衣角上揉来揉去,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大邪跟人类真的没有可能嘛?”
谢珣微微讶然,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淡笑着道,“当然,大邪和人类本就不是同类,你现在想明白还不算晚……”
“那本座可不可以变成人类?”沈洱凑到他面前,认真地问,“你肯定有办法,快告诉本座,本座不想当大邪了。”
谢珣:?
他深吸一口气,掐住蠢兔子的后颈,把他变回一只白兔搁在眼前,冷声威胁道,“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会先让你变成太监。”
兔子哆嗦了瞬,立马捂住自己身下,“本座就是说说而已,不行就不行嘛。”
谢珣把他搁回怀里,淡淡道,“就知道你会出差错,还是得我自己去。”
他方要走进正厅,却被怀里兔子扬声喝止,“你也不许去,她已经很可怜,你不可以再骗她了。”
谢珣压了压眉,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朝正厅走去,兔子急忙在他的手上狠咬一口,“谢珣,本座已经把计划全都告诉她了!”
话音落下,谢珣眯了眯眼,一把将兔子提起来,“沈洱,你就这么喜欢把我交代你做的
事告诉给别人知道?”
兔子心虚地扑腾两下,没能挣脱他的手,“本座会想其他办法的,你听本座的就好。”
谢珣冷笑了声,说道:“没有赤练符篆卷轴,那傀儡迟早会把素商给杀了,希望你能在那之前想出好办法来。”
“本座会的。”兔子蔫了下去,他既不想伤害楚洺烟,也不想让超凶陷入危险,“你能听本座的话么,就这一次也行。”
他心里乱乱的。
谢珣默然地看着他,良久,把兔子搁回地上,淡声道:“你走吧,我会派人去把卷轴偷出来。”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沈洱张了张口,他想要阻拦谢珣,可仔细想想,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他们拿到赤练符篆卷轴不是做坏事,而是要除掉那个傀儡,只要偷出卷轴,把傀儡除掉,他们再悄悄把卷轴送回来就好。
沈洱没有再说什么,只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正厅紧闭的房门,缓缓收回了目光。
*
“这药一月服一次即可,对身体没有损害。”涂大夫分外不爽地把一瓶药丸扔给顾明昼,“以后这种微不足道的破事少问我,你出门随便找个药铺就能找到藏红花,让那兔子吃了不就可以了?”
顾明昼接过那药瓶,轻轻摩挲两下,低低道,“他身体不好。”
药寒性凉,多少会对身体有些损害,兔子和其他大邪不同,自愈能力要差很多。况且,若是要兔子吃药,那他不如一辈子不做。
涂大夫摇了摇头,对他无奈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被一只大邪迷成这样。”
他收拾好药箱,背在身上,淡声道,“你身上的伤口用我给你的药膏调养即可,内伤较重,近日最好不要再动用灵气。”
顾明昼应声下来,缓缓自床榻上起身,对涂大夫行了一礼,“多谢大夫。”
“现在知道谢我了。”涂大夫轻嗤了声,“得了,看在三百年交情的份上,我也不找你要药钱,你好好活着吧。”
“三百年?”顾明昼眉峰微挑,“你不是人类?”
三百年前,恐怕他是与自己的第一世相识之人。
“自然,我是妖。你次次转世都把前世的事情忘了,我可不想总费口舌再跟你讲一遍过去,”涂大夫踏出门槛,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你从前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我才守你三百年,你只需记得我不会害你即可。我走了,不必远送。”
顾明昼静静地望着他远去,难得对自己的前世产生了一丝好奇。
他只有二十多年的记忆,涂大夫也好,沈洱也罢,他们却早早认得他。
若有一日可以把一切都想起来就好了。
门口忽然又出现一道身影,顾明昼微微抬眼,轻笑了声,“回来了?”
沈洱立在门边,垂着脑袋,抠着门框上的木头,没有进屋。
“站那做什么,进来。”顾明昼隐隐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有些困惑,“怎么了?”
沈洱不出声,好像那门框的木头对他有多大吸引力似的,专心致志地抠着门框。()
顾明昼默了默,偏头看向床榻上呼呼大睡的两只小崽,了然地收回目光,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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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兔子才终于点点头。
顾明昼失笑了声,将外衣披在身上,跟着沈洱出了门。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大好,柔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浑身都舒适不少。
顾明昼垂眸看向沈洱,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