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的话,我就想不起来了。”
沈洱:?
“你敢威胁本座?”
“不敢。”顾明昼从善如流地道,“我只是被锁了一天太劳累了,一时之间什么也记不起,尊上知道的,我现在没了内丹,不过是肉体凡胎。”
听到这话,沈洱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当真?”
“当真。”
沈洱直勾勾盯了他一阵,半晌,还是把那缚仙锁打开了。
厚重的枷锁落地,顾明昼揉了揉已经僵硬的腕子,抬眼看向身前眯眼观察他的沈洱,低笑一声,“尊上给我些时间想想,别急。”
沈洱:盯——
他盘腿而坐,拄着下巴,状似仔细回忆,“好像记得家中有本古籍记载过……”
沈洱迫不及待:“什么古籍?”
顾明昼挪眼看向他,笑道,“突然想不起来了,让我再想想。”
沈洱:盯——
“我想起来了。”
沈洱一时激动,赶忙问:“快说!”
“那本古籍里有张画像,似乎跟尊上长得很像……”顾明昼垂眸看向他,压低声音,轻轻道,“尊上靠我近些,让我仔细看看,兴许就能全想起来了。”
沈洱愣了愣。
跟他有什么关系?看到他的脸就能想起来解决办法?
沈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毕竟顾明昼好像也没说什么出格逾矩的话,只是要看看他的
() 脸。
想到这,沈洱有些不大情愿地挪动身子,坐到他面前,“看吧,你最好快点给本座想起来。”
顾明昼眸光微暗,“尊上再过来些,牢房昏暗,我看不清。”
“本座真是拿你没办法……”沈洱深吸了一口气,又坐得离他近些,没好气地数落道,“快点看。”
“不行,还是看不清。”顾明昼状似头痛地掐了掐额角,“明明已经话到嘴边了,只差临门一脚,怎么偏生记不起来呢……”
沈洱听到他马上就要想起来了,登时着急起来,直接扑过去,扯住顾明昼的衣襟拉向自己,“快快,别走神,仔细想!”
离得好近。
顾明昼呼吸微停。
他抬起眼,缓缓看向沈洱那不点自朱的软红唇瓣,眼底涌动着一抹幽深的暗色,喉结轻滚。
对上视线的刹那,气氛陡然变幻。
沈洱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靠得太近,心头一慌,下意识想要后退,脊背却被人揽住,轻轻往对方的怀中带去。
“别躲,就快想起来了,尊上难道甘心就这么功亏一篑?”
他声音很沉,循循善诱着,沈洱莫名咽了咽口水,心口跳得厉害,像是要冲破胸腔。
好近。
离得太近了。
顾明昼要做什么?
难道是又想趁这个机会做那种事?
顾明昼……想要亲他。
这个念头忽然从沈洱脑海里浮现,便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反反复复地在他脑海回响。
顾明昼垂下眼睫,将沈洱仔仔细细看过,他一直知道兔子长得很好看,可最近他总觉得愈发得好看了,每次只是对上视线,眼睛便挪不开。
他缓缓俯下身子,沈洱竟不知怎的,浑身像是粘在原地一样,连躲开都忘记了。
要被亲了。
心跳愈发加快,沈洱想——
可我为什么不躲?
兔子紧张地轻轻闭上眼。
半晌,唇瓣上却没有出现记忆中的触感。
沈洱睁开眼,看到顾明昼一副恍然的模样,“想起来了。”
沈洱怔了片刻,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顾明昼笑意沉沉地道,“尊上一闭眼睛,我就想起来了,不过尊上为何要把眼睛闭上,难道尊上以为我要亲你?”
话音落下,沈洱怎可能还不懂他的意思,脸上骤然爆红,他恼羞成怒地推开顾明昼,“本座刚刚、刚刚只是睁眼睛睁得有些酸了!本座才没闭眼,只是眨一下眼睛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原来如此,”顾明昼笑了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知道尊上不会那么以为的。”
沈洱捧住自己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暗暗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不过……”顾明昼忽然又道,“我还以为尊上活了三百多年,应当什么事都经历过了,根本不会介怀这些,没想到尊上心思这般纯净无瑕,是我狭隘了。”
激将法。
沈洱一瞬间就被激起来了,“介怀?本座才不介怀呢,这算什么,本座经历得多着呢!()”
顾明昼不大相信:是么??()_[(()”
“当然!”沈洱挺起胸膛虚张声势地拔高声音,大脑飞速旋转,急中生智道,“实话告诉你吧,本座三百年前就有一个男宠,比你长得帅多了,他聪明绝顶,剑术天下第一,法力比你还高强,是高你一整个大境界的大乘期!”
顾明昼:?
哪来的大乘期男宠?
他气笑几分,“又是男宠,又是军师,尊上果真受欢迎。”
沈洱找回面子,气势回来了些,哼哼两声道,“那是当然,本座的情史丰富,你八辈子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