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月山习看向永近英良,慢慢说道。
“忍足家收养金木研的事情,竟然也是你推动的,是你把金木研优秀的成绩和遭到冷暴力的事情透露给了母系亲族的忍足和美,又让她觉得独子一个人生活很孤单,想要给他找一个能够互帮互助的弟弟。”
一个医生世家的家境比不上月山家,但比平民百姓好上无数倍,足以提供优质的生活给金木研,他们自然不是觉得对方很可怜就收养了。
“那个时候,永近君才十五岁左右吧?”
“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永近英良没有否认,时不时去看芽的举动。
月山习在咖啡端上来之后,轻啜一口,“对此,我还是十分感谢的。”
永近英良诧异地说道:“感谢我?”
月山习说道:“至少你确实给了他一段好的生活。”
要是一直在浅岗家,金木研的精神隐患只会越发严重,未必能接受良好的教育,能不能考上东大都是一个问题。
而他,也就很难遇到金木研了。
永近英良吐槽道:“这种温情的口吻……不适合你啊,月山学长。”
月山习洒然,“不适合我?别说大话了,你对我现在的了解又有多少。”他放下咖啡杯,“我先感激你,之后就要找你算账了。”
永近英良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你说吧。”
他可打不过月山学长。
月山习挑眉,“给我滚去见研,见完研,再出国别回来了。”
永近英良:“……”
随后,永近英良低下头扯动嘴角,笑了起来。
“真是月山学长的作风。”
见完再滚蛋。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必然是把另一个人放在心头,胜过了个人的私怨。
“好。”
他回日本,本来就是放不下来看看。
月山学长的威胁,只是给了他一个下定决心的借口罢了。
贴在窗户玻璃上,白皙得像个瓷娃娃的和修芽歪头,看着交谈中的两人。
月山习发现她的目光,问道:“芽?”
和修芽爬到月山习的膝盖上,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幸福地打盹。
“习叔叔,我想爸爸了。”
“这才出来了多久……明明你之前那么想出门玩。”
月山习失笑,揉了揉软绵绵的小女孩,那份对其母亲血脉的反感在六年后消散了许多,毕竟他与和修研吉生活了这么多年。
这也算是他和研的孩子。
他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把对独眼喰种的偏爱分给了对方一些。
永近英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互动,“月山学长,小孩子很容易恋家的,你早点带她回去吧,外面的灰尘也比较多。”
独眼喰种的五感都十分敏锐。
月山习也记起这点,凉凉地看他:“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永近英良笑道:“记住了。”
月山习抱着犯困的和修芽离去,年幼的和修芽靠在月山习的肩头,肖似和修研的纯黑眼眸安静而纯然地看着座位上越来越远的永近英良。
永近英良朝他们挥手。
出了咖啡厅,月山习轻轻拍了拍芽的后背,“芽喜欢他吗?”
永近英良身上永远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超脱了种族界限,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比一直被CCG通缉的掘千绘更适应这个世界。
和修芽抱着月山习的脖子,甜甜地说道:“不喜欢。”
月山习眼露惊讶。
和修芽打着小哈欠,缩在他胸口,不愿意闻到空气中杂乱的气息。她本能地贪恋隔着一层薄薄衣服后的体温,“习叔叔……芽想睡觉,睡醒就能看见爸爸了。”
月山习停在路边,微微示意,很快就有和修家的车子来接他们。
“睡吧。”
“醒来就能看见研了。”
午安,和修家与月山家最宝贵的小公主。
……
回国的第一个周末,永近英良去了一区最安静的那片富人区。
远远的,和修邸的大门就屹立在那里。
威严依旧。
纵然经历了风霜和灭门惨祸,和修邸还是那个和修邸,长盛不衰,代代出强者,见证着一个喰种家族是如何盘踞在人类顶端的。
一路进去,他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和修邸的仆人就像是事先知晓他会来,避让开他,让他进入内宅范围。
在家中,和修研吉卸下工作时的冷漠高傲,感知到他的到来,在三楼的阳台上对他露出一个从容雅致的笑容。三十岁的人,看上去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身上越发厚重古朴的气质。
故友重逢。
理当是人世间的喜事一件。
然而,那份抨击心脏的喜悦与愉快却变得如此淡然。
永近英良心中五味俱全,眼眶湿润,为自己所见之人的变化而酸涩。
“金木。”
一时间,他有些无法隐忍地哽咽。
好丢人啊。
怎么也没有办法伪装,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灿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