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长在龙首之下,也就是人类形态下最标准的颈部喉骨处。
那里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触碰的,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别吻那里,不许碰……”
和修研躲避不了,手指抓住了月山习埋首的头发,紫色的短发比丝绸还滑手。
月山习敏锐地感觉到他不想让自己碰的地方,低笑一声,故意咬了一口他的咽喉部位。
咬住那小小的喉骨,他的舌尖滑了上去。
真是精致啊……
月山习有一种咬碎喉骨的冲动,想要听到对方呜咽的声音。
不过他不是什么只知道发泄欲/望的野兽,压下喰种本性中的残忍,温柔地啃咬,只给对方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偶尔一丝咬重的力道,刺激着危险的神经。
和修研没办法对他产生杀意,眼中顶多露出不满。
“你信不信我把你关地牢里。”
他说到做到。
对此,月山习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吻着他,在脖颈处吮/吸出难得的吻痕。吻痕属于皮下淤血,和修研的身体素质让这种淡红的痕迹消失得很快,宛如眨眼而逝的梅花印。
“ich liebe dich(德语:我爱你。)”
“听腻了。”
“ti ao(意大利语。)”
“……”
“je tai(法语。)”
“……”
“s’agapo(希腊语。)”
……
几十种不同国家的语言,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
【我爱你。】
纵然和修研没有去看过这类告白的书籍,仍然从月山习的话语里听懂了。
能让一个人专门为你学几十种不同语言的“我爱你”。
这本身就是一种爱了。
和修研的心口发烫,最初拒绝月山习,是因为这个人是男性,无法孕育后代。可是当他明白家族的责任都是爷爷施加给他的东西后,他就没有办法再勉强自己,去接受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性,为了传宗接代完成一场毫无欢愉感的交/欢了。
爱情不分性别,只是恰巧——爱着自己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而已。
他也能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陌生却动人的爱意。
就是爷爷那里……
和修研想到自己的家庭,叛逆的心情涌起,爷爷如果真的疼爱他,自然会容忍他像叔叔那样生活,而不是非要他留下一个后代。
他活着的意义,不是当爷爷操控的傀儡!
和修研侧开脸,第一次打破了底线,让脖颈被人吻遍,极大的满足了月山习迟迟没能触碰到他的肌肤的遗憾。他本身就有一定的肌肤饥渴症,心底喜欢得到抚摸和亲吻,或许没有真正的接吻,但是这样的亲昵和落下吻痕的行为,他只让月山习一个人越线了。
几分钟后,月山习的呼吸微微加重,用脸颊轻蹭和修研的耳垂。
“研,对我有感觉吗?”
只要说有!
他立刻就去解开和修研的领带和衣扣,不再止步于衣服外裸/露的肌肤。
到了这种地步,即使和修研顾忌面子,也没办法否认自己没感觉。他靠在沙发上,胸口有着明显的起伏,体表的温度上升,想要拥抱那个男人。
和修研犹豫片刻,“让我考虑一下。”
这发展的有点快啊。
事实上,月山习在德国追了他两年多,加上现在,认识了三年,绝对是慢热的典范。
和修研是一个无意识的禁欲主义者。
月山习哪里会让他用拖延大法,哄着说道:“那今天晚上一起睡,先试试看,怎么样?”
和修研挑眉,“让你睡我那里,你能保证什么都不做?”
月山习厚颜无耻道:“没问题。”
这句话谁信啊。
和修研白了他一眼,却经不住月山习的死缠烂打,险些就要同意试着同床共寝看看。
手机电话的铃声出现,打破了旖旎。
和修研趁机推开黏在他沙发后,恨不得脱了他衣服的月山习。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他调整呼吸,接听电话:“培荣,晚上有什么事情?”
相原培荣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心虚。
“研大人,家主大人想晚上来见您。”
“我不见。”
“可是、可是家主大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快到门口了。”
“……”
糟糕,爷爷来了!
和修研的脸色难看,瞬间站起身,冲到窗户口去看外面,果不其然有一辆轿车停在附近。
他关上手机,立刻说道:“月山,去地下室!”
月山习露出惊色,“但是房间里放着我的衣物,这怎么办?”
“我不会让爷爷进你的房间,你快点去地下室啊,记得关门,地下室有库因克钢的隔板,不会让爷爷感知到你的存在!”
“好,我马上下去。”
“快点!”
和修研没办法拖延,只能快速打开窗户,打算出门去堵住前来看望他的和修常吉。用一分钟的通风时间,应该可以让客厅空气里喰种的味道消失。
月山习忽然喊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