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帖,“是真是假,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提他们的事情,和修研在这一天比平时略晚一点才醒来。九月上旬的温度偏高,和修邸的内宅却并不炎热,喰种的体质也让他不怎么怕热,在自己的被窝里,和修研能闻到温暖如阳光的味道。
和修研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轻柔,身体蜷缩,手指略微怪异的轻轻抓紧床单。突然之间,他被花园里清早的鸟鸣声惊醒,眼中弥漫着朦胧的水汽,嘴角扬起的点点笑意让他还没有从梦里脱离出去。
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舒适。
有点舍不得醒来。
和修研神色中的迷茫一闪而逝,随后脸色微变,迟迟没有坐起身。
就在刚才的睡梦中——
他梦到了理论上任何男性都会有的春/梦。
只是在和叔叔谈论了婚姻方面的事情后,他在夜里多想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仿佛远离欲/望的身体突然被开启了这方面的渴求。
在一般情况下,他和女性保持距离,对她们抱有一种尊重的态度,也不存在什么太多的幻想,因为没有一个女性值得他去追逐。当然了,美丽窈窕的女性对他具备一定的吸引力,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多看几眼美女。
爷爷教导过他,不用压抑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都可以跟亲人说。
只是他实在不喜欢和陌生人肢体接触,所以这方面的教育被一拖再拖,也没有发生过突然某一天,床上就多出一个貌美的女人为他暖床的事情。
问题来了!
在梦里碰他的不是什么女性,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对方引出他欲/望的方法很简单——
用嘴。
和修研的眉心蹙起,梦里的场景似真似假,记忆被蒙上一层白纱,让这场旖旎的梦少了一份低俗的感觉,更像是梦里的人在抚慰他,拥抱他。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愿望,他喜欢拥抱胜过其他。
想到这里,他多少能接受做梦的事情。
“只是……这真的是我幻想出来的吗?”和修研咬住指尖,轻微的疼痛感让他挣脱了那种被人抚摸全身,某个羞耻的部位被人一点点吮/吸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美妙。
因为对方有非常灵巧的舌头,会时不时舔过自己敏感的地方。
即使他努力隐忍,仍然会被吸出来。
对方的嘴唇含住他的下面,手臂搂住他的腰,偶尔按住他挣扎排斥的身体。这种最亲密的关系方能做的事情,被对方一点一点哄着完成,而享受的那一方,身体也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口舌含着他的温暖温度。
还有,对方看不见脸……是紫色的头发……
“紫色?”
和修研的眼皮忽然跳了跳,回忆起了这个关键的地方。
紫发,男人。
这简直是用箭头指着某个人!
“我那个……前男友,居然和我做到这种地步了吗?”和修研掀开被子,睡衣整齐地穿在他身上,证明他没有真的和哪个男人睡了一晚。
不用去看也知道弄脏了。
他去换了衣服,把衣服丢到换洗的竹篓里。
因为是睡衣的缘故,合身最重要,通常是换洗两三次才会丢掉,仆人极有可能把衣服拿出去洗一遍。和修研把自己的内裤垫在最下面,咬咬牙,打了个电话命令仆人上楼,把自己的衣服全部处理掉。
未料,第一个跑上楼的仆人是相原培荣。
“研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
他的脸颊红扑扑的,身后仿佛有一根尾巴在摇啊摇,十分欢快。
他不是住在和修邸的人,虽然名义上是仆人,但实际上是分家送给和修研的属下。他大清早从别的地方赶来这里,正好听到楼下的仆人收到命令,二话不说就顶替了对方的职责,上楼来找和修研。
和修研没有什么异样表情,指了指竹篓,淡然道:“把这些衣服丢掉。”
“是。”
相原培荣点头应下,抱起竹篓就哒哒下楼。
一点淡淡而甘甜的香气藏在衣服里,比之价格昂贵却总有土质香味的龙涎香更好闻,相原培荣忍不住想道:研大人的气息也太吸引喰种了吧。
和修邸的内宅太大,相原培荣找不到地方,拉住被自己抢了伙的仆人问道:“请问丢垃圾的地方在哪里?”
仆人暗暗翻了个白眼,“你要丢什么?手上的东西吗?”
相原培荣说道:“研大人让我丢掉这些衣服。”
一直在内宅贴身照顾和修研的仆人说道:“我带你去,就在旁边。”
等真的丢东西的时候,相原培荣非常正要全部丢进垃圾桶里,忽然被身边的仆人笑着拦住,“相原先生,要是研大人有什么东西夹杂在里面就不好了,我来吧。”
一凑近,仆人的脸色就微妙了。
相原培荣头皮有点发麻,那是混合着惊讶、思索、恍然等等发现了什么的态度。
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不用了,我自己丢!”
“不行!”
仆人毫不客气的拦住他,抢走竹篓,表情严肃得让人感觉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