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看呢。”
金木研耸了耸肩,坐到位置上,打算在下班前把事情全部处理好,周一再回来工作。
忽然,在铃屋什造要归还书的时候,一张卡片从夹缝里露出一角。
有什么特殊藏宝?
铃屋什造兴趣一来,打开书,他还没有看清楚卡片上写了什么东西,眼前有一条手臂闪过,金木研提前一步抢走了那张不知内容的卡片。
“这个不能给你看。”
“小气鬼,朋友之间不是说要大方的吗?”
“涉及个人隐私问题,我们互相尊重一下吧,铃屋君。”
金木研把卡片锁入抽屉,脸色有点糟糕。
铃屋什造看着他的表情:“哟,你这是被有马先生训了一顿吗?”
金木研苦笑:“比训一顿还可怕。”
他意识到了有马先生指的是哪方面的问题。
贺卡没有署名,有马先生该不会以为自己暗恋他吧?!
这简直比毁灭世界还可怕!
金木研按住隐隐作痛的左眼,只要记起有马贵将的杀伤力,他的大脑都仿佛承受着不能承受的伤害,“铃屋君,我有一个工作之外的问题想问你,你说要怎么向一个人表达,自己对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呢?”
铃屋什造欢快地说道:“杀了他啊。”
金木研恍然,没错,自己在战斗中的怨气和杀气是货真价实的,有马先生通过几次的训练足以明白他的真实心情!
“多谢了,铃屋君!”
“呃,我真的帮到你了吗……不客气。”
铃屋什造无法理解他的喜悦,决定有不懂的问题去找篠原大叔询问,篠原大叔肯定什么都知道!
守着墙壁上的挂钟,金木研赶在下班前的五分钟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争取不给铃屋君明天增加多余的工作量。一想到明天是周五,后天和大后天是周末,金木研不再郁闷了,加上请假的时间他可以休息三天!
有马先生也管不到休假的他的头上!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穿上风衣,手一摸口袋,突然发现里面多了什么东西。
“这是……”
金木研一头雾水地抓出了一大把糖果。
这些不是铃屋什造的零食吗?
另一个桌子上,铃屋什造准时准点地翻身跳下桌子,拎着手提箱飞快地下班。
走廊上的搜查官差点被他撞到,慌忙避开,“铃屋一等!”
“送你的礼物!”
少年含着糖果的嗓音在办公室和走廊里回荡。
金木研看着对方接近逃跑的速度,再看着手上这些糖果,柔软的黑发贴着脸颊,他在低下头的时候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铃屋君,谢谢你的糖果了。”
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收到过如此孩子气的礼物了。
童年的时候,他的生日梦想也仅仅是糖果和蛋糕,每一口都可以甜很久。
夜晚,篠原家。
铃屋什造举着筷子说道:“篠原大叔,我把礼物送出去了!”
篠原幸纪夸赞道:“你干得很好!”
下一秒,他害怕伤到铃屋的自尊心,小了一点嗓门:“你送了什么?”
他提醒过铃屋明天是金木君的生日,朋友之间要送礼物。这一天很独特,他也是在看了金木君的资料后才记住对方和有马贵将是同一天生日的。
篠原幸纪的妻子笑道:“铃屋长大了,懂得送礼物了。”
铃屋什造开心道:“我送了我最喜欢的东西!”
篠原幸纪预感不妙,“是游戏机,还是甜品店的蛋糕?”
铃屋什造用疑惑的眼神看他,“我最喜欢的东西不是它们呀——”他把自己的口袋掏出来,里面一块糖果都没有,“我把我今天带的糖果送给他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糖果,最喜欢的味道!”
篠原幸纪:“……”
铃屋什造又从衣服下翻出了一把黑色的小刀,“其实我想送这个的。”他用脸颊贴在刀上,喜爱不已,“不过这是篠原大叔给我的礼物,我不能送!”
篠原幸纪欲哭无泪,铃屋啊,我宁愿你送一把小刀!
篠原幸纪的妻子也弄懂了原因,安慰道:“糖果里都是铃屋的诚意。”
篠原幸纪憔悴道:“你知道金木君送了他多少蛋糕券吗?”
他的妻子一愣,铃屋好像每天都不缺蛋糕。
篠原幸纪扶额:“他的蛋糕券从入职开始就没有断过,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二十四区分部的福利,后来才知道有马根本没发过蛋糕券,不然你以为他的钱够天天吃海量的蛋糕吗?”
夫妻俩齐刷刷地看向晚上胃口只有猫儿大的铃屋什造。
不是胃口小,而是吃得太饱了!
铃屋什造避开他们的视线,跑回房间,“我去玩游戏啦!吃不下饭了!”
餐桌上是他剩下来的大部分日式晚餐。
篠原幸纪大声喊道:“铃屋,下次不许再在外面吃饱了回来!”
隔着房门,铃屋什造当作没听见。
与热闹温馨的篠原家不同,和修政回到让自己窒息的和修家,接受完妻子的嘘寒问暖后,躲入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