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徐聪面前,虞西琼笑眯眯地将来意告明。
虽然傅夫人为庶女, 徐聪为嫡子, 中间却也是亲姐弟的关系。
只见徐聪神情微微一凝, 随即开口道:“陆公子您说的可都是傅家的单子, 您可知晓我与傅府的关系?”
虞西琼脸上戴着□□没有一丝顾忌,便压低着嗓音开口道:“就是知晓方才来找您。”
徐聪眼睛一眯,虞西琼没有等他缓过劲来直言道:“这箬城总共便只有这么几家大户, 这虞家刚和傅家结上姻亲,我自是不可能选择虞家。除此之外便是徐家了, 傅夫人虽然是您的妹妹可同样也是傅家的主母,毕竟嫁出的女儿如同泼出的水, 难道你指望傅夫人对徐老爷您有所提携?”
徐聪有些尴尬地微抿了唇角, 本来嫡庶便就有别, 傅夫人嫁过去还作的是小。
直到近几年来,两姐弟的关系才稍缓和些。
虽然虞西琼报出的一些信息与自己密探所了解的信息无差,但到底商场如战场, 徐聪心中对着虞西琼的到来还有着很深的疑虑,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陆公子是生面孔, 可是新来这箬城?”
知晓徐聪的疑惑, 虞西琼轻抿了唇角言简意赅地道:“我与那傅时卿是政敌,那小子一味地谄媚三殿下,我看他早已不爽,他后院若是失火,我高兴得紧。”
徐聪微颌首, 看来这陆公子虽仅来几日,便是将箬城的世家信息掌握地门清。
他倒也知晓这几日箬城来了几位京城的大人物,可这其中的身份尚未弄清,虽然虞西琼说的有理有据,可凭他的性子还是万万不敢相信。
虞西琼端他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轻笑起来,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一张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
她沉声说道:“我方才报的绸缎交易价值也不过才五千两,徐老爷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只收下这五千两银票,今日之事当什么事都未发生。可若是徐老爷愿意一试,就算被我骗了,至少还有这五千两做补偿,您也不会亏。”
看见她竟是给一个陌生人白白五千两银票,徐聪有些被虞西琼的阔气所惊慑住,对她口中的“高官”身份也有所相信。
他忙站起身揖手道:“陆公子这般说实在太让我惭愧了。”
徐聪将银票递了过去,“我会按照陆公子的吩咐行事,这五千两银子您还是收回去。”
虞西琼眸中带着淡淡笑意轻轻瞥过他手上的银票,“这些银子徐老爷尽管拿着,若是事情办好了,不但您在这箬城生意占得上风,往后我回了京城在圣上面前提上一嘴,您的前途可是无可限量呀。”
她站起身,意欲离开的模样,“这笔绸缎单子若您成功从傅家手中抢了过来,后续我所能掌握的信息可都是您的。”
见着虞西琼潇洒离去,徐聪看着手中的银票蹙紧了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赶忙吩咐着小厮道:“快派人跟上,去查探查探这陆公子的底细。”
徐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微微沉默了下问起,“父亲,您觉得这陆公子可靠吗?莫不是在挖了一个坑等着咱们跳。”
徐聪摇了下头,“你这般就不懂了,富贵险中求,万事都是有风险的,就看我们愿不愿意赌了。那陆公子风华气质都为上乘,谈吐更是不凡想必是哪家高官中的公子,这般的人若是想对付咱们岂需要他自个儿动手。”
然而不过半柱香那些偷偷跟在虞西琼身后小厮便落败而归,“那陆公子坐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小的们一直在身后跟着只见那马车却是行驶在一所客栈停了下来,然而那马车中根本就没有人,想必陆公子是早有准备知晓咱们会跟着。”
徐聪微微叹了口气,将银票攥得紧紧地,“罢了,我便赌上这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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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琼回门后的第二天,虞西蓉便假借着问学问的由头去拜见了商子津,随后院子里的奴仆皆是看着大小姐红着眼眶跑了出来。
虞西蓉一路小跑至父亲的书房,见到虞老爷一直压抑住的泪水这才流了出来。
虞西蓉在外一向是端庄优雅的模样,除了自己做主将虞西琼嫁入傅家那一次外,虞老爷很少看到她这般神色。
他倒也是微微慌了,忙站起身担忧地问道:“西蓉,你这是怎么了?”
虞西蓉拿着丝帕擦拭着眼泪,不住地抽泣,“父亲……女儿未曾想到那商子津竟是这般的人!”
虞老爷提了口气,“你没事?”
虞西蓉摇了摇头,“女儿今日有些问题想问先生,却不曾想到他出言便是轻浮的话语意欲不轨,甚至恬不知耻地想要娶女儿。”
虞老爷一向宠自个这个嫡女儿,收留商子津做门客也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向外面表明自己也不仅仅是一身铜臭味的俗商人。
如今出了这事,虞老爷又何曾咽得下这口气,忙吩咐着小厮道:“把那商子津痛打一顿,逐出我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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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虞西蓉刚跑出去,良叶心头憋着一股怒气,忍不住出声道:“主子,这虞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毛病?自个儿跑进屋里来冷嘲热讽一番,瞧着您不搭理她就哭着跑出去了。”
商子津便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挂回笔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