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琼眸中闪过笑意随即露出迷茫的神情,求救太医道:“想必太后是梦魇了, 快去端安神汤来。”
太医不敢怠慢忙走出了殿间, 柳西琼将手中的湿毛巾随意扔在了一旁奴婢手捧的银盆内, 又重新换了个毛巾淡淡吩咐道:“还不快去换盆水来。”
太后瞪圆了眼睛,脑瓜仁子因惊吓过度而猛烈疼痛起来,她想要叫起来却因长时间沉睡未进水而导致嗓音沙哑,便是尖声惊叫都很虚弱。
她疯狂往后面退着, “柳西琼你给哀家滚开, 滚开……”
柳西琼步步逼近, 明艳动人的脸庞上都是无辜,“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妾身身为贵妃, 自是当作表率,来给您侍疾的呀……”
太后背后发出了一层虚汗, 被她点醒方才猛地瞥向她的右脸颊,没有那红色的疤痕。
太后这才缓了劲来,她是秦缜从吟沁楼带回的姑娘, 不是那个在大火中死去的柳西琼。
柳西琼拿出丝帕轻轻擦拭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以着两人才能听得见得声音,轻声道:“瞧您, 明明是春天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
她红唇微勾,“莫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太后猛地往后一缩,意识到面前的柳西琼态度不对劲,她眯着眼睛看向柳西琼,她虽然生病脑袋昏沉倒也曾是个头脑精明的老人。
她狠声道:“这段时间闹鬼事件就是你的手笔, 你是柳西琼的胞妹,你是进宫报仇的!”
太后的话字字肯定,猜的**不离十,却是未怀疑面前柳西琼的身份。
柳西琼轻轻笑了起来,“太后您猜错了,我不是什么胞妹,我就是柳西琼。袁沁被捉奸的事由我设计,叶婉怡造谣诸此类都有我的推波助澜,只是我没想到您居然如此心狠果决,不愧是当太后的人。”
太后猛地咳嗽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柳西琼……你说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
“来人啊,人呢!”她惊疑不定地看向柳西琼身后却是没看见任何一名宫人,出口叫唤声音却是太过弱小。
【秦缜的仪仗已经停在宫门口。】系统出声提醒道。
柳西琼眸光微转,看来要抓紧时间来针猛药了。
她微勾起红唇低声道:“太后您知道我为何要重新回这宫里吗?我要定您儿子的皇位了。”
太后的声音戛然而止,还未来得及怒骂,随即却是又听柳西琼笑着道:“你生什么气呢,反正也不是您的亲生儿子不是?”
她的笑越来越深,唇红的似乎要滴血一般刺眼,“皇后娘娘,井里好冷啊……您怎么可以这般忍心将我推进去呢。”
这句话像惊雷一般在太后的脑袋中炸响,她瞪圆了眼睛伸出手猛地扇了柳西琼一个巴掌,尖叫着道:“滚!”
太后一个巴掌几乎用尽了她身上所有的气力,柳西琼捂着脸瘫倒在地上的时候,秦缜正好踏进殿来,身后还跟着端了安神汤的太医。
看到这副场景,秦缜心猛地一落忙快步上前将柳西琼扶了起来,却瞧见她一双美眸噙着泪用手捂着右脸颊,丝丝血从指缝流了下来。
他心中一惊又看向太后,太后的手上还佩戴着尖细的护甲上面还带着柳西琼的血迹。
柳西琼豆大的泪珠从眼眸中溢出来,她轻声抽泣道:“太后,是不是妾身照顾的您不周?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再也不敢了。”
太后气得猛颤着身子,“柳西琼,你、你、这个贱人!你、你……”
她生着病又一时间被刺激得大脑缺氧,连话都说不清。
秦缜喉咙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又咽了下去,他一向良孝太后又重病,指责的话语他实在说不出口。
太医瞧着这情况,忙将安神汤盛了上来安抚道:“太后您的病最忌心神不宁,还请您消消气。”
太后却是视若无睹,只死死地盯着柳西琼,随即看向秦缜,“皇帝,这个女人留不得,她、她是来复仇的啊!”
秦缜想及当初太后也是这般对着他说着诸如此类的话语,当天便下令将柳西琼给封死在栖霞宫烧死。
如今不过是琴萝与柳西琼长相相似,她便又出此言。
秦缜顿时脸一沉,稳定了下心神道:“母后不要胡思乱想,还是喝下安神汤早些休息。”
“皇帝,你不相信母后?!你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说什么?!”太后撑着一口气沙哑着嗓子怒声道,“她说袁沁是的事由她设计,就连传谣言月份不对之事当初也是由她!”
“母后您此言太过了。袁沁和叶婉怡皆都是自作自受,袁沁暂且不谈,又会有哪个女人会处心积虑的害自己?”秦缜面色阴郁,终于忍不住开口为柳西琼辩解。
柳西琼从秦缜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幽幽地擦了下眼角的泪意轻声道:“殿下百善孝为先,太后为您的亲生母亲,便是再怎么样,您也不该如此。”
柳西琼的话落在秦缜和宫人耳中自是觉得她孝顺体贴,可落在太后耳中便大相径庭了。
“亲生母亲”一语生生地刺痛了她的心,她意识到柳西琼这是在隐隐地威胁她,顿时咬紧了牙关恨不得将牙咬碎。
随即柳西琼在地上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