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琼如愿以偿地被李承祈阻止自尽,索性脑袋一歪蓦地晕了过去。
李承祈暂时在西夏皇宫住下,她则被送回华西宫由太医诊治。
在李承祈的强压下,刘太医颤颤巍巍地手搭在西琼手腕上,豆大的汗成股留下。
和安公主这脉象不服不沉、和缓有力,分明康健地很!
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晕了过去?
他思忖了良久方将手缩了回去,颤声道:“公主如此应是心病所致,悲伤过度一时力竭,下官现在便为公主开副调理的方子……”
“你可看仔细了,公主无其他病因?”
李承祈的声音极冷,身量极高,加之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无形间给了刘太医无穷的压力。
刘太医有些心惊胆战,却还是硬着头皮弯腰揖手忙连声称是。
“你的方子可要开仔细了,公主若是醒不来,孤便拿你是问。”
刘太医心一跳,猛地一咽口水,“下官不敢怠慢,必定竭力医治。”
李承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床上夏西琼,这么多年未见,此刻相逢竟是站在了对立的立场。
他怎般都未曾想过,她竟会独自走上登高台,宁死都不做这亡国公主。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死的。
但端看今日她如此决绝,必定要想个完全法子才好。
夏西琼紧闭着眼眸,听见李承祈一袭人出去的关门声,方缓缓睁开。
“李承祈的好感值多少了?”她在心底问道。
系统瞧了眼数据有些惊讶,
当年李承祈年岁尚小来西夏做质子,少不得被西夏的皇子公主欺负。
原主胆子怯懦,不敢正大光明帮他,只得在李承祈受伤后,偷偷地将自己也无多的伤药分给他。
一来二去,两个同被欺负的人惺惺相惜,生出了友谊。
虽说两人关系匪浅,然而李承祈对原主的好感度也就止步于50。
方才与她打了一照面却是猛地涨了10。
夏西琼微挑了眉梢,看来李承祈并不喜欢原主那般性格的女子,先前只是将她当儿时好友所看。
不用装出原主那般柔顺的性格,这倒让她省了不少事。
系统犹豫地问出声。
“我瞧上大延的皇后宝座了,以皇后的封号死在大延的皇陵里,倒是算得上死的光彩。”夏西琼淡淡道。
系统惊得差点咬下舌头来,这个任务看起来简单,很多人却是卡在了“死的光彩”这点上。
她们钻进了牛角尖,没想到“以身殉国”这个法子,反而因为李承祈的基础好感高,将主意打在了李承祈头上。
虽说李承祈的基础好感甚高,但好感涨得宛如挤牙膏,不少人前仆后继使出全身力气地攻略他,但那好感涨得却是可怜。
60仿佛像个阈值,那些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这一难关。
虽说李承祈看在年少时的情谊未亏待于她们,但以亡国公主的身份而死实为不甚光彩。
这也是方才系统瞧见猛涨的10点好感值惊讶的原因,然而惊讶归惊讶,他并不认为西琼能成功攻略李承祈,更何况是登上皇后宝座。
夏西琼不以为意地翘了下嘴角,“我们走着瞧。”
夏西琼在华西宫没住几天,一个找茬的便送上了门。
来的女子长着张极貌美又娇俏的脸颊,眉间却是写满了骄纵与浮躁。
此人正是大延的朝阳郡主冯钰。
冯钰上下打量了一番夏西琼的容貌,眸中闪过一丝妒意。
虽说自己也算个如花似月,然而在夏西琼面前却像是成了陪衬,黯淡了许多。
她嫉妒地要命嘴上却是轻描淡写地道:“你就是那个和安公主啊,看来也没有传言中那么貌美如花。”
“郡主赞誉了。”夏西琼微颌首,不卑不亢地道。
“太子哥哥竟连我的身份都告知于你?”冯钰顿时挑高了眉毛,高声道。
她顿时将心中的警戒值又抬高了一阶,这段时间太子哥哥频频跑这华西宫,她原先只当太子哥哥是瞧着夏西琼样貌好才突然起了兴趣。她随着大延军队来西夏之事鲜为人知,太子哥哥竟然告诉了夏西琼。
夏西琼未否认也未肯定,直接引开了话题道:“郡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冯钰却是只当夏西琼默认了,她指着夏西琼的鼻子扬声道:“你和太子哥哥究竟什么关系?”
“我与李承祈什么关系?郡主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李承祈不是更快。”夏西琼不紧不慢地道。
李承祈。
冯钰眼眸紧盯着夏西琼绝美的脸颊,他们竟然亲密到了直呼其名的程度。
随即她的眼神由惊讶转为轻蔑,就算亲密那又如何,不过是亡国公主,算不上台面的东西。
冯钰抬脚逼近,低声威胁道:“我今后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夏西琼我警告你,离太子哥哥远一点。”
夏西琼微抿了唇角笑起来,“这话还是请郡主当上了太子妃再来说吧。”
“你什么意思!”冯钰怒声道,“你的意思是本郡主没资格要求你了?你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夏西琼受够了冯钰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