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钱转给了宋思妍。
另一条是陈嘉南发来的通知,关于下周的BST集团助学基金成立仪式的准备工作。
A大是全国著名的综合性大学,各专业院系个个排在全国前列,而BST则是全球知名的跨国集团,这两年,优秀高校学生都以能进入其旗下公司为荣。
这次成立助学基金会,也是双方经过一年多的商讨合作,才最终敲定,对于双方而言,都是提升形象的好时机,十分重要。
陈嘉南作为校内学生骨干之一,又是编导系出身,导演过好几次大型活动,经验最足,这次活动也落到了他的肩上。
这事,宣宁昨晚已经答应了。
她能“帮”的忙,无非就是在仪式上担任礼仪队成员。
艺术学院在A大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专业原因,学校礼仪队大多都来自这里。
不是什么难事,他之前帮过她,她当然也要还个人情。
不过,有了之前和周子遇之间的不快,现在的她,看到BST,就下意识有点抗拒。
陈嘉南:“明晚集中顺流程,能来吗?”
其实这些在礼仪队的联系群都有集体通知,但他每次都会单独再给她发一遍。
宣宁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先查了查BST集团过往与其他高校、科研机构合作时,出席仪式的人,几乎都是一个姓魏的人。
她这才稍稍放心。
“谢谢学长提醒,我会准时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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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城南某处庄园内,一场私人酒会已进行过半。
白熠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周子遇从众人的攀谈簇拥中脱身。
两人站在二楼的露台上,有端着香槟的服务生经过,白熠伸手取了两杯,递一杯给周子遇,冲他举杯。
“子遇哥,前天的事,我还没道谢。是我冲动了,要不是哥你提醒我,恐怕真要犯错。”
他说的是那天自己直接向晏秋华推荐宣宁,差点破坏了流程的事。
周子遇没有立刻回应,先举杯浅啜一口,才道:“没什么,我不太清楚影视行业的规矩,只是站在投资人的角度看,项目中的任何事,都应该由相对应的人决定,同时承担相应的责任。”
公事公办,这是他在任何时候都坚持的原则,也是他这些年来,能在错综复杂的家族内斗中,找到利益平衡点的原因。
白熠一向觉得佩服,闻言也有些明白了,尽管他对宣宁有所怀疑,但在几人商量意见时,他仍然是站在尊重导演意见的一边,直到出去了,才表达出不满。
不过,就是这点不满,对周子遇来说,已是极其罕见。
白熠没忘了白天自己说过的话,有必要同他解释。
“我明白,后面的事,我没太插手,而是请制片和导演重新核了预算、风险和预期收益,把数据摆明了,才由导演做的决定。”
周子遇淡淡“唔”一声,没问最后结果如何。
不必问,他也能猜到,自然还是定了宣宁。
那女孩的确很出挑,否则,他怎么会只在酒店远远看过一次,就记住了?
连他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晏秋华是真的满意她的表现。既然流程没问题,他也没理由再指责。
“不过,那天的事,确实是意外,错在我,宣宁没做错什么,她不过是碰巧提前认识了我。在此之前,她与我一点也不熟悉。”
“是吗?”周子遇不置可否。
“真的,子遇哥,之前,我一共也只和她见过三次。”白熠说到这儿,忽然笑了,“说来也巧,这三次,哥你都在场。”
周子遇举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移开视线:“好了,既然已经定了,就不说了。”
只要她不再动别的歪心思。
白熠想,这样应当就算解释过了。他也不再继续,转而说起别的事。
他们两个从小认识,可以说的话,自然不止公事。
况且,白熠一向有分寸,自懂事以来,就知道白家是无法与周家相提并论的。未免过分攀附之嫌,他很少主动和周子遇提到两家在生意上的事。
他知道,周子遇,还有周子遇的母亲季苓,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季阿姨最近好吗?”他自然而然地问起季苓地近况,“我没记错的话,阿姨已经有半年没有回国了。”
这两年,随着周子遇在集团站稳脚跟,他父亲周菘行也慢慢放手不少。季苓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去年开始,就带着周菘行留在法国,研究起艺术品来了,不是像年轻时那样的投资、鉴赏,而是跟着几位知名艺术家,亲自动手,做起装置艺术来了。
“嗯,母亲近来参加了几场展览,恐怕还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提到母亲,周子遇严肃居多的表情松了不少,似乎还有些无奈。
白熠几乎能想象季苓做这些时的样子。
小时候,他不止一次看到过季苓举着画笔,把周子遇画花了脸,然后大笑的样子。
那时,他的亲生母亲顾晚慧还没有过世。
在他所剩不多的记忆里,她总是会和季苓一起笑。
“季阿姨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是好事。”想到顾晚慧,他难得想起很久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