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祜这个人防备很深,墨年年和他相处了快一天,她这么了解姜祜的一个人,都没办法完全从他脸上看出他真实的想法。
墨年年啧了一声。
这个小世界的姜祜太难搞了些,和他待在一起,每天都是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一个不好,就要了她的命。
原主也是,做什么不好,做探子。
墨年年先回了原主的小院子。
原主卧底在白国好几年了,她用的是独立女户的身份。
平日里卖点小东西维持生活。
她这样的身份在这儿待了很长时间了,也没人怀疑她。
偏偏这次探子里有个蠢货暴露了,连累了所有人。
姜祜将所有的探子全都清理了出来,一个不留。
原主就这样被抓了过去。
墨年年在小院子里翻了一遍,什么东西都没找到。
他们做探子的果然谨慎。
墨年年敲着墙壁,移动家里的小玩意,想看看又没有密室之类的东西。
花费了大半天时间,她总算是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她房间书柜的夹层里有一块令牌,和一封还没来的及处理的信。
令牌上刻着花纹,写着个越字,看样子是她联系外界的信物。
信件很复杂,墨年年没找到规律,这可能是他们特殊的传递消息的方式。
要是这样,那还是真的挺难搞。
墨年年又找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她目前只能确定,她是越国派来的探子,越国让她潜伏在这里收集消息。
之前的她并没有接到别的任务。
搞不好,原主连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他们偷了什么东西,又放在了哪儿都不知道。
一头雾水的她只好收起信件和令牌回了姜府。
她第一时间去见了姜祜,将令牌和信件全都给了姜祜。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给个反应。
说不准姜祜知道些别的。
姜祜看了两眼,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你出门了几个时辰,就拿这些忽悠咱家?”
墨年年也很无奈啊,“我暂时只找到了这两样东西,要是有别的进展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大人。”
墨年年那叫一个真诚。
姜祜将信件扔给她,“说说吧,上边都写了些什么?”
墨年年要是知道,那她也不会这么束手无策了。
她照着信件上的内容念了一遍。
姜祜撑着脑袋,“大老远给咱家弄封情诗回来,也是难为你了。”
那是一片难懂的诗,墨年年只认识字,还真不怎么理解其中的意思,听见姜祜说是情诗,她还愣了两秒。
随后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我对大人的心,比这浓烈一百倍,大人在我心目中,那就好比天边月。”
墨年年费尽心思的收刮着脑海中的字句。
可惜她太久没看过这种拍马屁的东西了,满脑子都是为哥哥痴为哥哥狂,为哥哥框框撞大墙。
“我是真的很仰慕大人,我从来没见过大人这样的人,大人一靠近我,我感觉我周围的空气都变甜了。”
“大人这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形象,第一次见就印在了我脑海中无法割舍,从那儿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追随大人。”
“我不想当个探子了,我想为大人你一个人办事,一辈子都跟着你,为大人前仆后继,两肋插刀都在所不辞。”
墨年年发现,自从她不要脸之后,世界变成美好了许多。
这些话一说出来,剩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墨年年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能说会道。
要是姜祜不开口,她能一直说到天黑。
墨年年说的高兴,叭叭叭叭的说了一堆。
姜祜也不插嘴,就这样看着墨年年,似乎想看看她还能有多扯。
等到墨年年总算是说累了,他直接将他的宝贝匕首扔在了墨年年面前,“不是说两肋插刀吗?那边,刀。”
墨年年脸上的神色完全僵住了。
她!怎!么!就!控!制!不!住!这!张!嘴!
“这不是还要为大人办事吗?我还要帮大人你找到东西。”
墨年年笑嘻嘻的凑在姜祜面前,“再说了我现在这样能做的事还要更多,大人杀了我岂不是上了很多乐趣。”
墨年年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姜祜轻笑了一声,声音好听极了,像是冷玉相互撞击着。
他眉眼微扬,“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点了点墨年年的令牌。
墨年年不是很确定,“我和他们联系的令牌?”
姜祜笑意更浓了些,“越国探子也分了三六九等,这里的莲花代表了等级,一朵最次,你猜猜你在什么等级?”
姜祜依旧笑着。
墨年年不寒而栗。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她找到的那块令牌上有九朵。
完蛋!完蛋!完蛋!!
可能并不是原主来了这儿这么久,一直没动手,而是她隐藏的很深,一般的事轮不到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