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又再次问道:“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接近我的原因吗?”
“不是不能,而是时候还未到。”
男人似乎因为她主动搭理自己,而心情愉悦得很,含笑而答。
时候未到?
难道是要等到能证明她就是J的证据都齐全了,再告诉她?
那么现在用一纸契约把自己困在身边,是防止她逃跑吗?
到底是做贼心虚,尽管对自己的伪装术特别有信心。
可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的异常,纪帆月难免还是会草木皆兵地事情串到一起.....
“就一点都不能透露吗?给个提示也好呀。”
毕竟是有求于人嘛,纪帆月自然是放下姿态,语气里自然而然地带上点小撒娇。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再刻意一装,就更是软糯好听得让人迷醉。
夜色里,这声音,就像一只柔软的手,在顾亦深的心尖上轻轻抚过,让他眸色一暗,立刻迸出犹如饿狼看见肥肉时的渴望绿光。
这个反应一起,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一直知道自己对小猎物的渴望。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小猎物对自己的吸引力,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顾亦深在想,他是不是得把原来想要循序渐进的计划改一改?
“有句话,你一定听过。”
他始终含笑,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时,顺手拉着某个小猎物一起坐下。
纪帆月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他刚才的那句话上,也没在意他做了什么,顺着他的力道,在他身边坐下:“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顾亦深发现,他是越来越喜欢逗小猎物玩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会有这种心虚的表情。”
他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差点儿没把纪帆月给吓个半死!
难道那天晚上,自己的伪装哪里露出过破绽,被他识破了?
可是不对呀,他要是认出自己,按着他在商界上杀伐果断的行事风格,不是应该立刻就把自己给咔嚓掉么?
怎么可能还用一纸契约,把自己从青城骗到天水市来?
“逗你玩儿呢?还还真的认认真真想起来了,还是说,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顾亦深朝她微微倾身过来,前半句用玩笑的语气说道,随后,笑意一敛,又改用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语气说出后半句。
呼.....
逗你妹哦!
纪帆月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又忍不住无声地腹诽了句,小脸儿上却一脸认真严肃:“顾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们才刚认识,我去哪里做对不起你的事?”
这人啊,真不能干坏事,不然,小心脏受不了。
“真的没有?”
男人故意逗她,表情装得真像那么回事儿。
小猎物果然揺头:“当然,绝对没有。”
废话!
就是有,此刻也必须是没有!
“嗯,那我尚且记下了。”
他说着,将上半身又直回去,幽深如夜的眼睛,深幽幽地看着她:“如果哪天,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说这话时,明明他的眉眼和唇角上,都含着淡淡的笑意。
可纪帆月还是被他那两道幽深深的目光,给吓得不敢与对视,下意识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他那眼神.....
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他真的会把自己给大卸八块了吧?
嗯,待到身份被揭穿时,顾亦深果然言而有信,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真的没有放过纪帆月。
那一番“凶狠”惩罚,除了训诫某人之外,更多的,应该是在报那晚被掘在车上“羞辱”的大仇。反正那一番惩罚之“狠”,让纪帆月终生难忘,足足酸腰腿痛了好几天。
尽管顾亦深很喜欢逗小猎物玩了,但也知道,应该适可而止。
有些事情过头了,就容易产生反作用。
“我记得你在青城的时候,对我说,你的厨艺一般?”
他在茬开话题,一副要算帐的架势。
纪帆月生无可恋地抬头望夜空,做为一个吃货,那天在青城,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
“呵呵,我的厨艺也没有去考过级,也就会那么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家常小菜,像你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肯定餐餐都是山珍海味,八珍玉食,跟那些比起来,我的厨艺真的只是一般,哪敢在你面前丢人现眼。”
纪帆月有些干巴巴地,心虚地圆着谎。
顾亦深好整以暇地看着某只小猎物,心虚地扯着听起来,勉强算能应付得过去的理由。
笑意,就是像有颗石子落入湖中,涟漪慢慢漾开似的,在他脸上漾起:“那我以后,就以男朋友的身份,沾一下我女朋友的光,也让我尝尝你那一般的厨艺?”
他的声音柔如此时的夜风,声音低沉醇厚,笑意融融,听上去,就像正常的男女朋友在轻声私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