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的进攻一直到了三日后才开始,当然,在这三日时间里,唐军也不是每天都无所事事,豹韬营主将华雄每天都领着一万西凉铁骑来到定阳城下邀战,可惜的是,无论是剩者为王还是主将徐晃都毫不犹豫,坚守城池绝不出战,让华雄郁闷不已,只有第一天亲自在城门骂战,到了第二天和第三天都是派几名声音大的士卒在城池前面轮流骂战。
而在唐军大营之内,数千民夫和工匠已经制作出了超过百台的各种器械,其余巨型投石车就达到二十架,巨型井阑也达到三十驾,还有数十架冲车及其他各种器械。
不仅如此,就是议事结束后的当天晚上,独孤霸所统领的三千掘子军已经开始在挖掘地道,因为整个山谷才不到两里宽,所以独孤霸只同时开挖三条地道,三千掘子军被分成数波,日夜不停的开始挖掘地道。
而从壶口镇送来的二十名上郡士卒俘虏也已经赶到了大营之内,在他们的再三确认之下,唐军众人终于确定有几条小道应该是能够绕到定阳城西面和北面去,不过这些道路都是一些小道,根本就不能行走大军,更不用说是携带粮草了。
田豫与众将商议之后,决定派出三千到五千的兵马,携带十天左右的粮食,绕到北面去,如果可能的话,将北面山梁上的军阵占领就最好了。若是不行的话,那就直接绕到定阳西面,只要有唐军士卒出现在定阳西面,对于上郡兵马和民众的士气打击就将会是致命的。
本来田豫的意思是派五千战兵前往,但是最后在庞统的力主之下,派出了近卫军的铁鹰锐士和元戎弩兵,然后又从三营之中各抽调出一千精锐战兵,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突击队,携带好十天的粮食之后,便连夜出发了。
偏师大军出发后,唐军的攻城战事也已经开始了,随着主帅田豫的一声令下,数十台投石机便向着定阳城内发起了进攻,在与此同时,所有的井阑上的弩兵也开始压制城内的敌军反击。
而早已经准备好的唐军士卒,在大盾的护卫下,背负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盛土布袋,向着定阳城的护城河冲去。为了攻打定阳,田豫特意从河东又调集了五千守兵,专门用于前期的填河这样了一些事情,没有办法,他不可能用精锐的战兵去做这一些俘虏做的事情。
随着投石车和井阑开始发起进攻,定阳的战事正式开始了。
定阳城头之上,杨老六所在的一部兵马正好碰到了唐军攻城的时候守城,此时他正躲在城垛后面,尽力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手中在城头拉过一面盾牌,护在自己的头上,一动也不敢动。
几天前那个在他面前盼望着唐军攻城的士卒已经在第一轮的投石攻击中,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弹击中,双腿齐刷刷的被砸断,躺在城头发出越来越虚弱的呼救声,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人敢动一下。
所有的老卒都抓到了一个最好躲藏的位置上,躲避着唐军从天而降的石弹。这种时候出手去救人,无疑是自己找死,说不定人没有救到,反而把自己给搭上去了。
今天本来就是轮到了杨老六他们这一部兵马值守,因为前面几天唐军都没有攻城,所以城头之上只留下了五百人,正好是杨老六他们这五百人。没有想到,唐军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发起了进攻。
城头的惨烈饶是以杨老六经历了十数场战事,都觉得让人心惊不已。一次数十块石弹飞上城墙,虽然投石机的准头不高,但是每一块石头都重约数十斤,只要被砸中了,运气好的一下被砸死还好,要是像自己眼前这个倒霉家伙一般,直接砸断两条腿,然后慢慢的血液流干而死,可以说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操,这一战要是活了下来,老子绝对要投唐军去,本来就是河东人,如今却成了河东大军的敌人。”杨老六心中一边祈祷着自己能够躲过一劫,一边心中暗自叫道;
在投石车和井阑的掩护下,唐军守兵们花了半天时间将定阳城外的护城河填出来了十数条攻城通道。
不过,即便如此,唐军却还是没有急着向城墙发起攻击,而是继续向城内倾泄着石弹和弩箭,把城内的守军压制得动弹不得。剩者为王其余也想着要反击,但是奈何自己的投石根本就攻击不到城外的投石车,虽然也摧毁了几台唐军的井阑,但是城内的投石车很快就被唐军投石车给找到,马上就迎来了数轮石弹的进攻。
无奈之下,剩者为王不得不下令投石机撤出唐军的攻击范围之内。
城内,剩者为王在城墙百步之后的巢车之上观察着城头战事的情况,看到联军只能憋屈的挨揍却不能还手,心中顿时绝望不已。
“法军师,如此情况该如何是好?”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唐军的军械比我联军要强,看他们的情形应该都是巨型军械,而我们,最好的也只是大型器械,既然没有办法还击,那就让他攻吧,他们难道还能够靠投石车攻进城来不成?”法正淡然的回答道;
几人一听,确实也是如此,唐军的军械是强,但是就和骑兵一样,你难道还能够爬到城墙上面来不成。要知道,当初就是为了应对唐军的进攻,剩者为王特意将城墙加固加厚了不少。
“横野将军,安排监听地道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