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一场大战再所难免,所以双方都在加紧准备,特别是赵军,因为想着要将北部诸县的近十万人口全部迁移走,所以更加不急了,在得到晋阳的王令之后,张杨与李封便抓紧时间迁移壶关县城的人口,其他几个县城的官吏也在得到王令之后,便马上开始准备。
而唐军方面,田豫在留下三千兵马防守长子城后,便亲自率领着其余大军赶到了壶关县城,在县城南面十里处扎下了一个足够五万人居住的大营,然后就不断的加固营地,随后又在两边双建了两座可以容纳一两万人的小营,三座营地呈犄角之势,将壶关县城之内赵军的南下之路堵得严严实实。
之所以如此安排,皇甫超博也是没有办法,面对吕布亲领的数万大军,皇甫超博也没有把握可以将其赶出上党去,如果真的不行的话,那么就只能利用这个营地阻挡赵军,以保证上党中部诸城的安全了。
九月二十五日,似乎是约定好了一般,就在皇甫超博的王旗出现在壶关大营之内的时候,吕布也几乎同时抵达了壶关城内。
抵达壶关城的吕布顾不得向张杨发火,马上便领着一万最为精锐的并州狼骑向着南面十里处的唐军营地方向而去,他这是要去观察唐军的情况。张杨两人出于谨慎考虑,并没有轻易便将手中为数不多的骑兵派出去,保存了实力的同时,却也让赵军失去了唐军的详细情报。所以吕布在抵达之后,便决定亲领一万精锐前往。
而在南面十里处的唐军大营内,皇甫超博也领着典韦高顺两部亲卫以及赵云属下的一万一千白马义从前往壶关县城方向观察敌情。
刚出大营不到两里地,贺若隆突然打马上前禀报道:“大王,壶关城内突然出现大批兵马,足有万人之多,如今正向着南面这个方向而来。”
皇甫超博一听,心中不由得一动,难道……想到这里,他转头向赵云看了一眼,赵云点头,然后向自己身边的一名将领交待了几句,那名将领马上领着两百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离开大队,向着北面疾驰而去。
皇甫超博的手中一直都有贺若隆和贺若弼兄弟二人的两只金雕,兄长贺若隆一直跟随在皇甫超博的身旁,而贺若弼则基本上留在了燕北郡,不过,今年初的时候,兄弟二人又培养了一名族人,训练出来了第三只金雕,所以贺若弼就被安排前往黄忠军中,而新培养出来的那只金雕则被留在了燕北郡,正好一边用金雕为呼延达他们寻找马群,一边将这只金雕训练得更加熟练一些。
作为斥侯的白马义从离开后,皇甫超博的大队兵马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着北面前进。既然贺若隆说只有万余,那么最多也就是万余,如今皇甫超博身边光是赵云的白马义从都有一万一千骑,再加上典韦的铁壁营和高顺的陷阵营,足有一万三千骑兵,哪怕对面来的是吕布亲领的万余骑兵,皇甫超博也并不怵他。
让皇甫超博没有想到的是,一刻钟后,作为斥侯的白马义从返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让皇甫超博吃惊的是,他们竟然真的看到了赵王的王旗。
皇甫超博向其他几个人笑了笑道:“没有想吕布竟然亲自出来迎接了,走,正好与孤一同见见吧!”
说着,打马向着前面而去,其余众人连忙跟了上去。
很快皇甫超博一行人就看到北面出现了支骑兵,看旗帜确实是赵王吕布的王旗,而此时,吕布也已经看到皇甫超博的王旗,双方在距离一里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只见吕布单人匹马从大军军跑了出来,一直到了双方中间的位置才停了下来,勒住自己身下的赤兔马,吕布向着唐军方面大声喊道:“唐王可在阵中,还请出来一见!”
皇甫超博轻夹马腹,走到离吕布百步之外,道:“数年不见,赵王依然风彩不减当年呀!”
看到眼前这个家伙,吕布就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脸道:“孤想问一下唐王,你我两家本为盟好,唐王为何突然出兵攻打我赵国,行此背信弃义之事,唐王难道不怕天下诸侯耻笑吗?”
“赵王恐怕弄错了吧,你我两家本无盟约,何来背信弃义之说。孤此次出兵,只是觉得,赵王有能力不足,内不能安民,外不可御外辱,还将罪名强加于属下,既然如此,孤便吊民伐罪,为死于异族的大汉民众讨一个公道。”皇甫超博冷笑道;
“竖子尔敢!”皇甫超博的一昔话,气得吕布七窍生烟,哇哇直叫,猛的一夹跨下的赤兔马,向着皇甫超博的方向直扑而来。
皇甫超博身后众将早就盯住吕布的一举一动,看到吕布轻夹马腹之时,赵云便也飞马而出,大声喝道:“吕贼,汝的敌手是吾!”
“哼,手下败将,也好,让孤先看看汝这几年是否有长进了,先料理了汝再去找那斯也不迟!”吕布大喝一声向着赵云迎了上去。
典韦和黄舞蝶田豫诸人也都快步抢上前,迅速跑到皇甫超博身前,将其护卫着缓缓向后退去,而在后面大军当中,高顺的陷阵营也迅速集结,向前推进,前来接应,近千陷阵营迅速上前,便将退下来的皇甫超博紧紧的护卫在阵中,然后缓缓的朝身后大军所在的位置退去。
一直看到皇甫超博顺利退到陷阵营的保护当中,众将才长长的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