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超博离开后,公孙范便将希望自己能够与严纲两人进行调换,自己任右北平太守,而严纲改任上谷太守,理由是白马义从损失太大,所以准备自请到右北平再编练一到两万的白马义从,以应对袁绍军的骑兵。
至于为什么不由公孙赞自己在广阳编练,其一是由于广阳地域狭小,并不是编练骑兵的最佳场所,而右北平则不一样,右北平本是公孙家起家之地,地域宽广,并且右北平又与隆化相邻,隆化的战马可以随时送到军中。
其二就是公孙赞自己事务繁多,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编练新兵。白马义从只有他们兄弟三人才能编练,除了公孙赞外,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己将白马义从训练得差不多了,再将其编入到蓟县的白马义从大军当中的话,便能够快速形成战斗力。
对于公孙范的这个提议,公孙赞却并没有反对,只是问了一句公孙范为何会想到这点。对此,公孙范一口咬定是在和皇甫超博交谈时,提到袁绍军的骑兵大增时想到的,绝口不提这是皇甫超博给他的建议。他们都知道,以自家兄长性格来说,如果知道皇甫超博竟然插手燕军太守级别官员的任命的话,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建议的,哪怕是他的建议再好也不行。
公孙范能力向来不错,所以能够在与皇甫超博的交流中想到这些,公孙赞倒也没有怀疑,如果是公孙越说出这样的话语来的话,公孙赞就要考虑一二了。
“如此吾便允了二弟的请求,将汝与严纲二人对调一下,由汝担任右北平太守,严纲担任上谷太守,稍侯与唐公再商议一番,让他隆化加大白马的驯养,争取在一年之内编练出来一到两万白马义从。”公孙赞点头应允道;
公孙范与公孙越两人见到自家大哥答应了,两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天晚上皇甫超博与他们商议的第一和第二道防线就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是乐亭筑城之事了。对于这件事情,两人却都有些心中打鼓。
果然,在公孙越提出让乐亭在港口西面再筑一城,以更好的保护港口的时候,马上便引来了他人的反对。
“此事万万不可!”公孙越的话音刚落,一个尖锐的声音便在厅内响起,众人转头看去时,却是公孙赞的结义兄弟之一的刘纬台。“义兄,此举无异于养虎为患,乐亭城本是辽西郡内有数的大城,其规模几与郡城临渝相当,若是再让其加筑一城,辽西将不复为义兄所有。”说着,还用眼角的余光轻蔑的瞟了公孙越一眼。
公孙赞的三个结义兄弟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此三人本无什么才能,不过因为善于投公孙赞所好,所以颇得公孙赞信任。
王粲《英雄记》载“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谓三人者为仲叔季,富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也。”
虽然王粲记载的确实有些夸张,但是三人在蓟县城内目中无人,骄横跋扈却是众所周知的,就连公孙赞的儿子公孙续都曾经向自已的父亲抱怨过三人的跋扈,却被公孙赞一笑了之。其后三人更是肆无忌惮,经常在公孙赞的军议中指手划脚,指责一众将领官员,但是公孙毛赞却对他们放而任之。
如今这三人在燕军中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但是三人却依然仗着公孙赞的宠信愈发放纵。如今更是连公孙赞的两个弟弟都不放在眼里,军议之中如此无理之致的打断公孙越的说话,语言更是尖酸刻薄,丝毫不将公孙越放在眼里。
公孙越本是爆脾气,受刘纬台这一闹,气得当场就欲冲上前将其狂揍一顿,公孙范见状,一把将其拉住,喝道:“三弟,大哥议事厅中,不得无理!”
“二哥,不是小弟无理,而是这个老货欺人太甚!”公孙越怒道;说着,又欲冲上前去,却听到主位之上公孙赞一声冷哼传来,吓得他马上缩了回去,刘纬台却是得意洋洋的看着公孙范两人。
一旁的关靖在心中暗叹一声,连忙起身道:“主公,三将军之策却有道理,然刘先生之言却也非无的放矢,如今之计,确实需要慎重考虑。”说到这里,关靖话峰一转,道:“不过,还有一事,主公确实应该要考虑一二。”
作为自己的首席军师,关靖的话如今公孙赞虽然不似以前一般言听计从,却也不能不听一听。于是他便道:“士起所说何事,不妨明言!”
关靖听罢,拱手一礼,继续道:“唐公方才曾言,辽东之事,主公确实应该考虑一二,虽然一直以来主公与公孙度两人井水不患河水,然则若是主公与魏军大战于河北,若是公孙度真的出兵来患,该如何是好?”
“关长史此言差矣。”关靖的话间未落,旁边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公孙赞的另一位义弟李移子,见到众人都将目光转向自己,他得意洋洋的说道:“义兄与辽东太守同时为一方诸侯,数年以来都是心照不宣,一直都未有越界之举,启会如同长史所言,犯我辽西?若是我军出兵辽东,必将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柄。”
关靖一听此话,一下子也为之气结,以前是以前,两家实力相仿,如今自家实力大涨,而公孙度却又失去乐浪一郡,实力大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