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皇甫超博的询问,郭嘉也摇头不已,道:“确实如此,所以在嘉看来,此次张燕欲与我征东军结盟,应该是真心实意的,而且他们所求的除了粮食和武器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皇甫超博道:“你给张燕的使者回复,告诉他,本将愿意与他一见,让他尽快赶到魏郡,师兄尽快与他的使都商定一个会面的地方吧,见面的人员不宜太多,这样吧,就定在一千人。告诉他,十五天之内如果不能赶到的话,那就让他自己去洛阳找本将谈。”
朱皓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应诺一声之后,便告辞离开。前往安排人员返回邺县,与张燕的使者进行交涉去了。
待朱皓也退走了,皇甫超博这才有时间与一众小孩子说上话,道:“今天骑了半天马,感觉如何?”
这些孩子当中,以枣长子枣平和典韦长子典满为首,两人正好一文一武。
对于典满来说,骑马早就是日常训练之一,所以骑马半天时间,又不是很急,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于枣平几人来说,却是受了不少的罪。特别是枣平,已经满了十五岁,是自己单独骑马,小半天一来,已经让他差点连走路都走不了了。
其余几个小的倒还好,基本上都是被骑兵带着,所以相对而言还没有枣平那么累,不过,他们年龄要小得多,倒也不轻松。看到他们一个个都精疲力竭的样子,皇甫超博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来,连忙吩咐典韦将他们领去清洗一番,尽早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皇甫超博一行人吃过早餐后,便开始巡查内黄的情况,其实说是巡视其实也就几件事情,其一就是巡查兵营、城防的情况,其二就是查看城内府库,看看粮食、武器装备的储备情况,还有一点就是接见各级官员。
中原的城池很多稍大一点的城池一般情况下都是双层城郭的结构,除了外城之外,还有一层内城。像魏郡,因为与袁绍军接界,所以皇甫超博接管后,便下令各城都修筑内城,并且将许多重要建筑都移至内城,如府库,粮仓,武器作坊等等,一般都要求将其修建了县衙旁边不远的地方。
皇甫超博在县令县尉的带领下先往城内兵营巡视了士卒的情况,内黄现有驻兵三千一百人,其中步卒三千,骑兵一百,按征东军的编制,步卒大军是按部为最低独立编制单位,也就是说,每部步卒兵马1000士卒,出战时配备辎重车100台,民夫200人,驮马200匹,其中60车一个月粮草1500石,其余40台车为士卒驻营的营帐和备用武器装备。
而每部的兵种构成是两曲刀盾兵,两曲长枪兵,再加上一曲弓箭兵,正好是一千人。如果有必要的话,再加上一定数量的骑兵,即可以单独出战了。
当然,对于守兵而言,可能有一编制上的差异了,正如内黄县尉就对自己属下的三千士卒进行了稍微调整,将刀盾兵、枪兵和弓箭兵的混编调整到了队一级,也就是一队五十人中,刀盾手二十人,长枪兵二十人,弓箭手十人。
这样的编制对于守兵而言更好操作,比如守城,守兵每天的任务之一就是看守城门,这样做调整之后,他便可以每座城门各安排一队士卒即可,而不用从各曲中抽调士卒,时间一久的话,五十名士卒之间的配合就会更加默契。
再加上城头各安排一队士卒,如此算下来每一轮值守的士卒就是四百人,这对于将领安排城头的值守要方便很多。
城头之上,内黄县尉一脸忐忑的向皇甫超博汇报着他对属下三千守兵的调整,在他的旁边,内黄县令和魏郡都尉则在一边心惊胆颤的听着,心里却将这名县尉骂死了,要知道,他们一人是县尉的直属上司,另外一人却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果皇甫超博要责罚的话,他们两人是难逃罪责的。
内黄令更是暗中叫苦不迭,县尉调整编制就是这一段时间的事情,本来几个月前县尉来找县令,提出希望能够士卒的编制做出一点点小小的调整时,县令并没有多加干预,因为他一来觉得,只是做一下微调并无影响,二来这个县尉是从河内调来的征东军一名老军,而县令自己则是韩馥属下原来的内黄县令,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想着不得罪征东将军属下的老军,所以他就同意了。
没有想到这还没有几个月,征东将军竟然突然出现在内黄,而且还亲自过问了编制问题,这就让他背后的冷汗涔涔往下流,虽然如今已经隆冬季节。自苦至今,任何君主都不可能允许属下私自更改兵制的,如果碰到严厉的主君,甚至会将人当场斩首。
待县尉说完后,皇甫超博目光凛然的盯着他道:“汝可知罪?”
“末将知罪!”县尉跪倒在地,低头道:“此事本应上报郡尉,得到允许后再作调整,然末将准备先试行一段时间后再作禀报,故。。。”
“来人,内黄县尉贺辂未得军令,私改军制,按律当斩,但是念你一片忠心,免你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脱,着处以杖责三十,免去其县尉之职,贬为屯长,调入龙镶营,允其戴罪立功。内黄县令知情不报,免去其县令之职,调入郡城另行安排。魏郡太守朱皓、郡都尉耿武御下不严,处以罚奉半年处置。”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