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静下来的徐荣已经恢复了往日精明,仔细想了想,他又转身向旁边的亲兵道:“来人!派人沿河而上,察看一下对岸闻喜县城的情况,还有派人前往冷口方向询问一下,是否打探到司州军有何异动?其余大军很好渡河追击的准备!”
旁边亲兵听后,领命而去。
正在这时,河对岸的司州军士卒齐声高喊道:“对面的江沛老贼听好了,我家将军说了,他一定会回来替十万将士讨要你的狗头的,将军说你那狗头先寄放在你那里,让你好好等着。。。”
如此反复,一众司州军将士一直喊了五遍,这才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众人这才转头向江沛看去,只见他听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眼看着摇摇晃晃就要从战马上掉落下来,旁边的江山见状,马上将其扶住,然后向徐荣道:“徐将军见量,叔父突然不适,我先送叔父回城,这些就交给将军了。”
说着,也不等徐荣回答,江山又转身向旁边的一众河东军将领道:“江简、江建两位将军,河东军兵马就交于两位统领,一切听从徐将军吩咐。”说着,眼睛还朝着两人眨了眨。
待江简两人心领神会的答应之后,这才领着亲卫营士卒将江沛护送回安邑城内。
此时的徐荣已经无心管江沛的死活,只是觉得自己费尽心机,没有想到,到最后还是让皇甫超博玩了一个金蝉脱壳给跑了。
不过,徐荣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对于皇甫超博脱逃,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无非就是几个方向,其一就是炽道,现在已经被自己安排给堵死了。
其二就是北上并州,但是这一路上去,距离太远,而且皇甫超博也知道自己有两万骑兵,所以这一条路应该是能够排除了。
其余两条路都行不通,那么就只有第三种方法了,那就是从河水的水路返回洛阳。
可是,虽然徐荣已经看出来,但是他却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因为董卓军并没有强大的水军,面对司州和冀州数万水军而言,董卓军的水军只能在渭水里面玩玩,根本就不敢跑到河水上面来。
一旦水军在河水中被司州中逮住,估计就会十不存一了,那时,长安和渭水沿岸的城池都在司州军的攻击范围之内了。所以董卓军的水军只敢坚守在潼关旁边的潼关渡,与潼关一起成为了进入关中的一道屏障。
当然,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河东各处渡口都控制下来。可是河东各处,适合大部兵马乘渡的只有陕津、郖津、风陵渡、蒲坂津和河津几处,其他几处还好,只有河津却是江沛力有末怠的地方。
所以,在看到营地和浮桥的情况后,徐荣就断定司州军已经撤往的皮氏,虽然已经离开一个晚上了,但是徐荣认为他们有数万的伤兵,速度肯定是不快的,所以只需要自己骑兵将其缠住,那司州大军就在劫难逃了。
徐荣相信,近二十万兵马的损失,足以让皇甫超博几年时间缓不过气来,如果能够阵斩他几员大将的话,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再看这些已经燃烧起来的浮桥和士卒,拔马回转,往河东军工匠架浮桥的地方而去。
董卓军诸将肯定是紧随其后,江简与江建两人对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
不过,江简却是稍慢几步,拉过自己的一名心腹交待几句这才跟了上去。
一行人赶到架设浮桥的地方之时,工匠已经在开始准备各种材料,几艘渡船牵着早已经准备好的铁索,朝着河的对岸划了过去。可是当他们快要抵达河对岸的时候,突然从岸边的树木里面冲出来两百司州突骑兵,弯弓搭箭就往河中船上射去。在船上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射成的刺猬。
此见情形,河边众人都是脸色一变,徐荣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早就料到了司州军肯定是有准备的。一声令下,另外一些准备好的船只和士卒又登上渡船,朝着河对岸划了过去。
在花了小半天时间,死伤数百士卒和损失了十几条船之后,河东军终于登上了涑水的对岸,接下来有了数百士卒的护卫,终于能够安心架桥。
在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后,一座浮桥终于在涑水之上架起,早已经准备妥当的西凉铁骑兵在樊稠的一声令下,朝着河对岸跑了去。
对岸的司州军骑兵早就在事无可为的时候,拔马离开了。
到达河对岸之后,樊稠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领着自己的西凉铁骑兵和河东军的五千骑兵,追着司州军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们的想法也与徐荣一般,那就是司州军有数万伤兵,哪怕他们的漏夜狂奔,现在也不过是走了几十里路,自己骑兵只需要几个时辰就能够追上他们,到时侯自己一定要大杀四方,好好出出这几天的气。
至于司州军寻几千骑兵是强,但是难道你还能够护住数万人的步卒不成?
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樊稠的心中渐渐的有点打鼓起来,现在已经足有三个时辰了,眼看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黑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司州军大部的影子,难道他们真的是飞的不成,要知道他们可以有数万伤兵在内的。
如果说精锐步卒一日一夜之内行百里,樊稠并不觉得奇怪,可是要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