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最少的弓箭兵也已经稍微恢复体力,他们虽然没有伤亡,但是刚才的战事之时,一直都在向着董卓军骑兵射箭,几乎每个人都射出了一壶箭,也就是足有二十支箭。战兵营的弓箭手还好,体力方面要远强于普通弓箭手,一壶箭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多大影响。
但是普通守兵营的弓箭手无论是阶位还的体力,各方面都要差很多,一场战事下来一壶箭后已经达到不最好的状态了。如果经过半天到一天休整之后,倒还是能够恢复,但是仅仅不到两刻钟时间,根本就让他们回复不到最佳状态。
不过,他们也只是默默的做起了准备,将自己手中的弓调整一下松紧,然后又将身上的一壶箭一支支的抽出来,插在地上自己随手可及的地方,慢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状态,静静的等着军令的到来。
阵中士卒的举动都看在苏致的眼中,让苏致感到异常的感动,同时也让他胸中腾起异常强烈的冲动,自己一定要将这些士卒尽可能多的带出去。经此一战,这些士卒,无论是龙镶营还是守兵营士卒,基本上都无愧于精锐之名了。
片刻间,董卓军骑兵已经近在咫尺了,近万骑兵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比之前一次冲阵有过之而无不及。见此情形,饶是苏致也猛的一凛,这一次的冲阵,比上一次似乎更加麻烦了。
如同苏致所想,董卓军的这一轮进攻比上一次准备得更加充分,虽然骑兵只经过了一刻钟的休息,但是这一次无论是阵形方面还是冲阵的骑兵方面,都是经过樊稠精心安排的。虽然正面只有飞熊军和一校的西凉铁骑,另外两校西凉铁骑分别从南和西面两边也真正的参与了进攻。
等骑兵快要接近之时,苏致也已经发现了不一样,只是现在已经来不及调整了。好在,此时出战的两万大军中,除了苏左两位中郎将,还有四位领兵校尉,都是司州军中久经战事的老将,临战经验也是非常丰富的。
看到骑兵冲杀过来的气势与上次似乎更加凶悍,几名校尉马上又将阵中正在休整待命的几部枪兵迅速安排到阵列之后,增加阵列的防御厚度。见此情形,苏致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自己该做的准备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百二十步,弓箭手做好准备!”
。。。
“一百步!”
“八十步,弓箭手五轮齐射后,自由攒射!”
“刀盾手,做好防撞击准备!”
“长枪兵,刺击准备!”
眼看着骑兵越来越近,一条条军令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传达下去。
“轰。。。”
“呯。。。”
当骑兵再次撞向严整的军阵之时,此起彼伏的撞击声再次轰响,其中间杂着战马的悲鸣声和士卒的惨叫厉嚎声,各种声音充斥着整个战场之上。
此时的苏致根本没有听到这些声音,只是面容整肃的看着前方飞熊军冲阵之处的情况。
第一层盾墙如同被摧枯拉朽一般,瞬间便是支离破散。无数有盾牌被撞开,士卒被撞飞到半空之中,然后掉落到地上,就变得悄无声息。
第二层盾墙,依然没有能够阻拦住飞熊军,虽然不似第一层盾墙一般被撞飞,但是盾牌和士卒也是在一瞬间直接被击跨。
面对飞熊军蓄势全力一击,前面两层盾墙几乎没有能够阻滞他们半分,更不要说那些长枪兵了。第三层盾墙士卒见状,迅速半蹲下来,用整个身子斜顶在盾牌之后,而阵中的一些枪兵士卒也都迅速冲到盾牌后面,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当中。
“呯。。。”
“噗。。。”
随着一声声巨大的撞击起响起,第三层的盾墙在士卒的拼死相抗之下,勉强将骑兵的冲击扛了下来,而付出的代价则是,盾墙后面的士卒几乎个个都是口喷鲜血,估计其中近半数的人已经内脏受损失。即便是战场之上没有当场死亡,但是到了战后,也撑不了多久了。
看到盾墙终于堪堪的挡住了董卓军的冲击,苏致不由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轮总算是挡住,可是转念一想,这一轮是挡住了,可是下一轮呢。自己虽然说平东将军会来援救,但是其实军中将领都知道,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次出征,真正的骑兵只有赵将军的白马义从和平东将军亲卫营的突骑兵,所以战马也只有两万匹,如果再加上军中将领的亲兵的话,估计也不到一万两千骑兵,但是董卓军却有两万骑兵。要想从这两万骑兵手中救出自己的近三万大军,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说是救自己大军,就是整个司州军如何脱身都是一个问题。苏致虽然实战经验并不足,但是并不代表他想不到这些问题,既然董卓大军已经出现在河东,那么他们肯定会有万全的策略,一定是有了全面的安排,想方设法要将司州军都留在河东。
心中虽然心念百转,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看到正面的军阵之已经基本上稳住,苏致一边下令枪兵列阵攻击,一边下令后面的弓箭手攒射杀敌,不求杀敌多少,但是至少能够做好的骚扰已经失去马速的骑兵。
看完正面的情况后,苏致又将目光转向侧面和身后。对于后面的情况他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后面负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