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辽也到吕布的身后,小声的说道:“温侯,末将见平东将军属下诸将实力皆不弱,我军如果继续与其硬悍,实属不智,末将估计他也不想与我军再战下去,不如听听他有何活可说,随后再做打算也无妨。”
吕布点了点头,虽说他只是一名武夫,但是并不是说他蠢,皇甫超博的属下光是赵云和典韦两人都只是略弱于自己,再加上黄忠和武安国,还有尚未出现的函谷关主将周仓,也都是实力上乘的武将。
相比较而言,自己军中却只有自己与张辽两人可堪一战,再加上现在围洛阳的三路诸候大军已有两路被他击败,可以说现在大军攻下洛阳的机会已经十分渺茫了。想到这里,吕布这稍稍放下高傲的脸色,道:“未知平东将军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据在下所知,温候只因不满董贼暴行,才反出长安,而超博也是反董卓联盟中的一员,只是不知温候大军何故与我守关士卒起冲突?故此欲约温侯一述,想要了解清楚事情的原由。”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皇甫超博并没有出口质问吕布为何领兵进犯,而是将事情定位为冲突,如此一来,吕布即使不承认但是也不会去刻意抵赖。
当然,要达到这个目的,前提是洛阳军有能够让吕布服软的实力,所以对于吕布的挑战皇甫超博也是全力应战。
果然不出所料,听了皇甫超搏的话,吕布脸色一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张辽马上反应过来,开口答道:“好让平东将军知晓,我军并非有意要与平东将军发生冲突,只是我大军离开长安后,温侯欲领并州儿郎寻一落脚之处,谁知竟在关下与贵军起了争执,故而发生了此许不愉快……
好吧,大家都是文明人,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让大家都说得过去的说法罢了,即便退空口白话也行。
听了张辽的话,皇甫超博马上道:“如此说来,确实是大家都误会了,所以才想邀请温候好生商议一番,免得大家伤了和气不说,要是咱们两家两败俱伤的话,还让董贼坐收渔翁之利,启不是正中董贼下怀!”
“那依平东将军之见,该如何行事方好?”吕布眉头微皱,说道;
“此事易尔,既然温候欲领并州儿郎重返并州,超博愿尽绵薄之力。不过,此事还需温侯稍等几日,待我两万洛阳水军从北地返回洛阳方可。温候应知吾伯父皇甫嵩己经被朝庭任命为弘农太守,故超博己经将洛阳水军派往北地,将其数万兵马及其家眷接来洛阳,待到他们到了后,方可安排温侯大军渡河。”皇甫超博微微一笑道;
一昔话,让吕布军诸将都脸色大变,众人都听出来了皇甫超博的话中之意,自己的数万大军己经成为了瓮中之鳖。前有函谷关大军阻隔,后有潼关西凉大军虎视眈眈,现在大河之上还有洛阳的数万大军,随时可以攻入弘农境内。
吕布听罢,双目圆睁,画戟斜指,怒喝道:“平东将军真以为凭借这区区数万兵马就可以将某家困于此处吗?凭某手中的画戟和跨下的赤兔马,天下何处不能去?”
看到吕布如此举动,黄忠三人马上举起兵器将皇甫超博护于身后,以防吕布暴起发难。
“哼!”皇甫超博也知道这个时候决不能示人以弱,否则这头老虎指定不会罢休,道:“温侯未必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敌得过万箭齐发不成?再说即使我洛阳大军真的拦不住温侯,只是这数万并州儿郎还有几人能够突图而去?”
“你……”吕布气结,正准备反驳。皇甫超博语气马上回转道:“温侯觉得,若本将欲将诸位留在河南的话,还会如此费尽口舌与温侯在此多言否?而今洛阳周边除都温候一路大军,其余兵马均己被我尽数俘虏,而今我数万大军扼守函谷关,两万水军巡游于大河之上,只需旬日,温候数万大军便可不战而散。况且数曰之后,我三万北地大军便可直取弘农城。如此一来,温候觉得这函谷关下数万并州儿郎还能往何处去?”
皇甫超博的一昔话让吕布诸人哑口无言,正待开口时,皇甫超博又道:“温侯且听某一言,你我皆欲剪除董贼,振我大汉朝纲,怎可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如果温侯相信某,且稍候几日,待我水军重返洛阳之时,必定将温侯数万大军送至大河北岸,为表示诚意,超博愿从洛阳不多的存粮当中支援温侯十五万石粮草。”
十五万石粮草说多不多,只够吕布大军两月所需,但是对于现在没有根基的吕布大军而言,也还是一个不小的诱惑。要知道,加上现在大营的存粮,足够吕布大军赶回并州。
只要进入并州,以吕布在并州的威名,再加上三万并州狼骑的影响力,这些粮草足够吕布在最短的时内攻下数座城池了。一旦大军有了数座城池立足,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当然,如果能够从洛阳购买到一批粮草就更好了。
皇甫超博的话让吕布诸人颇为意动,皇甫超博见状,知道吕布已经有所松动,马上又道:“温侯若是不信,今日便可安排士卒送来五万石粮草,其余粮草则需要大军渡河后,直接从河内运往军中了。”
吕布稍作犹豫后,道:“平东将军好意布己知晓,只是事关重大,布需与军中诸将商议后方可答复,还请稍侯,明日必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