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超博也不说话,微笑着看着众人心情宣泄,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才伸手示意大家先行安静,道:“一夜之间,我大军连番征战,连克河内港和怀县,河内水军一万士卒和舰船尽归我手,怀县大军和洛阳境内张杨军将士家眷无一漏网,赵云大军在连克两城后,已经漏夜出发,五千骑兵和两万战马已经在赶往巩县的船上。”
说道这里,皇甫超博猛的站了起来,大声道:“诸位,传令士卒做好准备,反攻就在近日,让敌人在我们的刀枪下战栗吧!!!”
众将一听,马上都站起来,大声喝道:“愿为主公效死!杀!杀!杀!!!”
与洛阳城内的兴高彩烈不同的是,洛阳城外城,张杨军大营中军大帐内,张杨也在招集众将议事,不过,河内军众将却一个个失魂落魄,暗然魂消,众人面前跪倒着几位河内军将士,一个个都痛哭流涕,呼号不止。
却是昨天晚上趁乱从河内港逃出来的水军将士,经过一夜仓皇失措,终于逃到了张杨的大军内。过了片刻后,张杨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诸位,都说说吧,我军该何去何从?”
张杨属下有三名大将,杨丑为水军大将,已经在河内港被擒,穆顺领两万大军守荡阴城防守冀州大军,但是现在还不能肯定荡阴是否已经被攻克,最后一员大将眭固随自己出征,而军师董昭则留守怀县负责大军后勤保障。
见到张杨发问,眭固起身道:“主公,现在的问题是水军尽失,我们退路被堵,我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与南阳军一同全力攻下洛阳,到时,洛阳水军将会不战而退。”
张杨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白兔可知为何两天前南阳军全力进攻内城可以仍然失败了?”
眭固点了点头。
“那白兔可知,纪灵为何要突然动用自己的杀手锏重甲步卒全力进攻洛阳?”张杨问道;
眭固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张杨站了起来,缓缓说道:“事到如今,本将也不瞒诸位了,就在几天前,南阳治下的鲁阳城被豫州军攻下,现在南阳军和我们一样,退路已经被堵了,所以纪灵将军才会孤掷一柱,只可惜,功亏一溃。。。”
“啊。。。”
“那启不是。。。”
眭固大急,道:“温侯的使者不是说冀州和豫州都不可能有援兵派出吗?为何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且袁盟主和曹副盟主也确实大军威逼两州,为何还有大军出战?并且我军一点风声都没有?”
面对眭固的几个问题,张杨也默然不语,半晌才道:“这也是本将和纪将军感到奇怪的地方。”
“好了,诸位,回到我们的话题上面来吧,现在我军接下来将如何行事,大家可有何良策!”张杨再次问道;
可是,这一次,再也没有的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了。最后,军议无疾而终,无奈之下,张杨只得将几名水军士卒派回河内,探查河内的情况,特别是怀县现在的情况,等了解清楚后再做决定。
没有让张杨等多久,水军士卒下午时分就带回来了怀县的消息,怀县失守,只有寥寥数人得以逃脱,自军师以下连同诸将家眷全部被洛阳大军所俘。
听到这个消息的河内诸将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一个个都焉了下来,整个军帐中犹如深夜般的静寂,没有半点声响。
半晌后,张杨开口道:“诸位。。。”
“报。。。”正在这时,帐外传来士卒的报信声,紧接着,一名小校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大帐,道:“将军,不好了,大营东边出现了大量骑兵,初步目测足有上万骑!”
“哗。。。”众将哗然。
“慌什么?”张杨大喝道:“来人,给本将着甲,随本将到营门口的望楼去看看。。。”
“诺!”
一时间,只听得大帐之内哗哗的衣甲声音,片刻之后,衣甲整齐的河内军众将出现在大营门口处的望楼上。一上望楼,众人都朝着东面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大片骑兵,足有万骑兵,而且都是一人双马,正朝着河内军大营方向缓缓而行。
骑兵明显被分成三部,一部是河内军早已经见识过的洛阳虎贲骑兵,另一部则是普通骑兵装备,最起眼的却是两部中间的三千骑兵,白袍白甲,手握银白色骑枪,跨下骑兵一色白马,足有三千之众。
众人都被眼前的骑兵给惊呆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反应过来的是张杨身边的眭固,指着中间的一部骑兵,大叫道:“白。。。白马。。。白马义从。。。白马义从怎么会出现在洛阳?”
参加过讨董之战的河内军将领都脸色一变,白马义从之战力,就连并州狼骑在吕布率领下都只能与之持平,由此可见一般。
张杨面沉如水,半天没有说话,他也觉得奇怪,不是说公孙赞的右北平正在与异族开战吗?为何会出现在洛阳?
现在白马义从竟然出现在在洛阳城外,即便不是白马义从,就算是普通骑兵,如此数量的骑兵,河内大军现在只有三万士卒,面对如此多的骑兵,三万大军可以说是不堪一击,更别说除了三千义从外还有四千虎贲骑兵。
而今之道,唯有死守尔,可是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