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下面的一个空地上,典韦和呼延都正领着五千骑兵在这里休息,所有士卒和战马都已经整装待发,只等城楼上的皇甫超博传来命令就可以出击。很久都没有出战的典韦早就已经急不可待,在那里坐立不安,一会儿又跑到门口看一下传令兵是否已经来了,一会儿又跑到战马身边整理兵器。终于,在典韦第六次跑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皇甫超博身另的一个亲兵,作为皇甫超博身边的亲卫统领,皇甫超博身边的亲兵都是自己的手下,肯定都是了如指掌的,看到这个亲兵,典韦大喜,一把抓住道:“是不是将军下令了?”
那个亲兵喘了口气,道:“将军有令,骑兵出击!”
典韦大喜,大声应诺,然后转过头冲着呼延都和正在休息的骑兵大吼道:“骑兵!出击!”
“骑兵!出击!”
一声令下,五千骑兵迅速爬上自己的战马,在各自骑兵都尉都带领下,排成五个队列,跟在典韦和呼延都的身后,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等他们赶到城门口的时候,东阳门已经慢慢的打开,典韦一提马缰绳,轻喝一声“叱”从门洞里面直冲而出,跟在身后的呼延都和一众骑兵也都纷纷打马冲出了门洞,然后穿过护城河,朝着叛军的方向而去。皇甫超博从城楼上看去,只见从自己的脚下的城门门洞的涌出一股滚滚洪流,朝着远方叛军的方向直冲而去。
“轰隆隆。。。”震天响声顿时在东门外响起。
两万只马蹄的响声马上就惊动了东门外叛军,很快刚刚停下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列阵的叛军将领发现了已经出城的骑兵。顿时,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在叛军中间响起。。。
“敌袭。。。”
“快快。。。列队,列队,敌军骑兵。。。”
“该死,你TMD的快点给老子站好队列,刀盾兵站前排,长枪兵在后面,枪尾朝下枪头朝外,快快快。。。不想死的给老子快点。。。”
。。。
一瞬间,本来已经混乱不堪的叛军队伍更加乱成了一团糟,已经走到前面的长枪兵提着长枪往后面走,后面的刀盾兵则要往前面挤,再加上轰闹的人群也发出巨大的声音,让身处其中的士卒根本就听不到将官的命令。
两里不到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正是可以达到最佳速度的距离,等典韦的骑兵冲到了叛军面前百步的时候,叛军队伍才好不容易组成一层薄薄的盾墙,而刀盾兵身后的长枪兵却还没有能够排成密集的长枪拒马阵,于是,面对着疾驰而来的骏马,还有战马上面大山一般的典韦,脆弱的防线瞬间被他的大戟挑开,前面的士兵被典韦的巨力一下子挑飞到了半空中,往后飞出十数步远后,落到了人群之中,一下子又压翻了好几个人。随着典韦杀进叛军之中,紧随其后的呼延都马上跟着杀进人群,然后就是紧跟在后面的几个骑兵都尉。站在城楼上的皇甫超博看得清楚,只见从城门涌出的红色洪流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猛的插入已经凝固的猪油中,周边的油块瞬间熔化成开来,然后,这个缺口迅速变大,越来越大。
半刻钟后,还在埋头苦杀的典韦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一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杀穿了两里厚度的叛军大军。在轻轻的后扯了一下马缰绳,战马又继续往前冲出数十步后,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典韦回头一看,紧随自己身后的呼延都和几个都尉都先后杀出人群,然后就是源源不断的骑兵,而骑兵过后,留下的是一条十数步宽的血路,路上铺滿了断臂残肢,当然,这中间偶尔也夹杂着几匹战马和着红色盔甲的骑兵,不过,绝大多数还是灰色的衣袍。看着所有骑兵都已经冲出叛军人群,然后在自己身后再次排列整齐后,稍事休息,典韦又将右手手中的大戟高高的举起,大吼道:“骑兵!出击!”
“骑兵!出击!”
“骑兵!出击!”
“骑兵!出击!”
战场上顿时又响起了震天的马蹄声和杀喊声。
这一次是从身后往前面杀去,相比前次更加的轻松,典韦领着骑兵很快再次杀回到了东门外的护城河边上。一路上,只要有人试图聚拢士卒,很快就会有数百骑兵杀到,直至将试图聚兵的将领杀死或者擒获。两次被骑兵杀透后,三万叛军几乎折损万余,其他的都是三五成群在四处疯跑,试图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躲避骑兵的追杀,只可惜,洛阳东门外数里都是一揽无余的平地,叛军根本无处可躲。典韦坐在马上,看着四处躲避的叛军,还有散落滿地的粮草兵械,转头对呼延都道:“给将军发信号,可以按原定计划执行了,让独孤校尉派兵下来打扫战场和收押俘虏,你领三个千人队驱赶溃兵前往北门,我领其他两个千人队往南,命令士兵们注意节省马力。”
“是,典中郎将。”呼延都和五位都尉连忙领命道;
看到典韦发来的信号,皇甫超博总算稍稍松了口气,现在第一步已经完美结束,接下来就要看南北两门的战果了。看着独孤雄留下一千弓箭兵在城楼上以防不测,而他自己则带着两千的刀盾兵和枪兵匆匆出城去打扫战场,独孤雄领兵出了城门后,又命令士兵将城门重新关了起来。皇甫超博与娄圭相视一眼,交待了城墙的弓箭兵司马一番后,两人又领虎贲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