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背上塞得满满的外面还挂着顶帐篷的背包朝户外用品店走去。她刚到门口,便听到传处有沉闷的轰隆声从地下传来,同时脚下一阵剧烈的摇晃。她被摇得头晕目眩,站不稳脚,户外用品店里挂着的东西纷纷往下掉落。
玻璃、烂掉的阳台、护栏、花盆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莫卿卿被摇得头晕想吐,她紧紧地抓住门稳住身形。
突然,风倾然大叫一声:“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外冲。
风倾然的手劲极大,莫卿卿被风倾然一把拽倒在地上,又再被风倾然拉起来连拖带拽地往外跑。
莫卿卿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风倾然扯断了。她大叫道:“放手!”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把她的声音都淹没了。莫卿卿想爬起来,但脚下晃得厉害,地面还很滑,她连爬好几下都没爬起来,被风倾然拖住往中处拽。
风倾然滑了一跤,摔倒在地上,压倒一片一米多高的草和大大小小的蘑菇。她大叫一声:“跑!”手脚并用地往路中间逃。
莫卿卿晕得厉害,心说:“跑什么?”心念未了,就听到轰轰隆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尘土飞扬,还有许多碎石砸落。她回头望去,只见身后那老式的民国时期风格的五层小楼唰唰地往下掉着石子,墙体上的裂缝不断扩大。户外用品店门口中掉了一块足有一层高楼的被藤蔓植物覆盖住的广告牌。广告牌连同它的架子都摔烂了。
楼要塌!
莫卿卿下意识地想要爬起来逃,可脚下太滑,她连爬两次都摔了回去,只能双手着地跟在风倾然的身后拼命地往前爬。
草很深,地上都是草根和大小不一的蘑菇以及倒在草丛中的尸体。
莫卿卿逃命中根本顾不得去避开地上的尸体和蘑菇,双手、双腿几乎全落在了尸体和蘑菇上,连手被划破了都没注意到。她只感到有不少东西从天上掉下来砸在身后背的背包上,吓得她几乎魂飞天外,不管不顾地往外爬,从两辆淹没在草丛中的小轿车之间爬过去,爬到了公交车与小轿车之间的缝隙中,她正要继续往前就被旁边的风倾然一把拽住,同时“轰——轰轰——”的轰塌声响起。
地震仍在继续,巅得非常厉害,再加上风倾然拽了她一下,她摔了个仰面朝天。这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的小楼塌了,墙体、楼板碎裂成一大块掉落下去,掀起漫天尘土。尘烟弥漫中,有重物砸落在旁边的小轿车上,还有不少碎石溅落到她的身旁,莫卿卿下意识地抱住脑袋护住自己。
她被地震晃得脑袋晕得厉害,忍不住恶心反胃想吐,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除了大楼倒塌的轰鸣声就是地底传来的像滚雷似的声音……
“小莫,小莫。”
风倾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人拍她的脸。
莫卿卿睁开眼,见到黑不溜秋满身尘土的风倾然出现在眼前。
她仰面躺着,首眼映入眼帘的是风倾然,再然后便是湛蓝得像蓝宝石般的天空,一团团的白云比棉花糖还要白。那天,比她在吴闷闷的相机里看到的西藏的天还要干净。
风倾然又轻轻拍了拍莫卿卿的脸,喊:“小莫,小莫。”
莫卿卿回过神来。风倾然落在她脸上的手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让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别打脸。”
风倾然问:“你没事吧?”
莫卿卿坐起来说:“没事。”她站起身,朝四周望去。原本繁华鼎盛的城市此刻已经满目疮痍,不少旧楼倒塌成了废墟,许多高楼布满了裂痕。
吹来的风里隐隐约约夹杂着哭声。
她不知道是风声还是真有人在哭。
莫卿卿觉得这贼老天简直不想给人留活路。
豺皮兽烘烤干后,风倾然便不再烧那些味道呛人的塑胶、垃圾,只燃着煤气灶烤豺兽肉。
莫卿卿觉得风倾然真的有毒。用煤气灶烤出来的肉能吃吗?况且,要烤熟一头比黄牛还要大的豺兽,得烤到什么时候?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豺兽肉还有很多,莫卿卿由得风倾然瞎折腾,她埋头刮着豺兽皮。
风倾然把豺兽肉烤上后,便帮着莫卿卿一起刮豺兽皮,只偶尔去翻一下烤架上的豺兽肉,以免烤焦。
莫卿卿把一整块豺皮刮软后,豺兽肉早已烤出浓郁的肉香,引得青鳞兽在楼下徘徊不去,不时发出吼声。
风倾然充耳不闻。她拿起刮软的豺皮在莫卿卿身上比量过后,按照莫卿卿的身量尺寸裁成披风,又再在多余的豺皮上裁出带子,制成披风带子。
披风带子很长,交叉穿过预制兽皮的孔洞,延长出来的部分绕过后背交叉后在前身打结固定好。
披风裁剪得很合身,又固定得稳,披在身上丝毫不影响莫卿卿活动。
莫卿卿对自己的披风很满意,欢喜地提起脏得看不出原色的披风摆弄着。
风倾然把自己的披风做好,披在身上,便去查看莫卿卿的伤势。
经过一天休息,莫卿卿肩膀、双肋的伤已经痊愈,就连小腿被咬去的一大块肉都重新长了出来,只剩下表面还有一层痂没有脱落。
虽然风倾然对于莫卿卿的愈合能力有了心理预计,但仍没料到莫卿卿会恢复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