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话语气还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起伏变化，但隐隐约约还是能感觉到，这是克制过之后才说出来的。
周暄暄有不少疑惑。
首先江照清是谁呀？听着还挺熟悉的,而她能和这个人说什么话，导致大佬大半夜给她打电话，并且感觉还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周暄暄皱着眉头开始反思自己。
一分钟过去后，她得出了结论。
她真的没说什么，更没有说什么事情提及到大佬。
想到这里,她更加坦然了。
她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个席总啊,我有点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这个江照清究竟是谁呀？”
她的交际圈里,真没有这个人在呀。
电话那边,原本还克制着情绪的席霄,被她的话问的当头一愣。
周暄暄居然不知道江照清是谁么？
那可是票她出道的粉头，在周暄暄身上花了不少的精力和金钱,为周暄暄付出了很多，她一点都不知道吗？
席霄又想了想江照清的为人。
很有可能，江照清并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周暄暄。
但微信微博的昵称还是知道的吧？
席霄换了种说法，“那名字叫做江月照晚，或者是，美女李清照,你有印象吗？”
何止是有印象,那可太有印象了。
美女李清照她不知道，但是江月照晚，她可是相当熟悉。
一个坚持喜欢了她4年的粉丝,还天天给她发问安私信，在各种方面支持她，甚至粉丝见面会也没有落下。
周暄暄调动起下午的记忆。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她回答：“有印象的，她是我的粉丝。”
说到这，周暄暄更加疑惑了，她的粉丝，能和席霄这位大佬说什么？
“那个……她的名字是叫江照清吗？”
席霄那边恩了声。
周暄暄接着说到，“可我们除了在微博上偶尔会私信，她也没跟我说什么呀，就今天的粉丝见面会，也没说什么其他的事情，更不会……牵扯到席总您啊。”
话说到这儿，周暄暄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
——她真没有和江照清说什么奇怪的事。
在他这里，周暄暄勉强还算值得信任。
席霄因为刚才江照清电话所带来的冲击，也随之平息下来。
既然周暄暄什么都没有说，那就是江照清胡乱猜测的了，想来也是，江家的那小孩一直都是这个性格。
席霄缓缓吐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他语气带着些许歉意，“不好意思，大半夜打电话给周小姐，打扰你了。”
周暄暄立刻表示不介意。
“没关系的，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了。”
就微博上发生的那些事，加上这几个打来的电话。她心情已经够差了，哪里还睡得着。
最多最多也就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会儿神了。
但是话说回来，自己那个粉丝究竟是说了什么呀？还值得大佬大半夜打过来。
周暄暄不免起了些好奇心。
她试探着问道：“那个……席总您方便说一下究竟是什么事情吗？如果需要我解释的地方的话，我也可以和江……江照清说清楚的。”
要她一下子喊出粉丝的名字，居然还有些不太适应。
席霄手指搭在额前，半阖着眼眸，有些为难。
想了想，他开口：“没关系，这件事情，是她胡乱猜的，也不能怪你。”
“那……到底怎么了啊……”周暄暄抿着唇啧了一声，“您这样说话，说一点，又不说一点的，就很……”
话一出口，周暄暄自己都愣了片刻，她这样，在大佬面前说这些，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呀？
好像是因为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情，知道了大佬是自己的粉丝，自己就没有以前那样拘礼了，甚至，潜意识里觉得，说这些，是很稀疏平常的。
周暄暄捏紧手机，赶紧想话补救，“那个，你不说也行的，其实我也没那么好奇……呵呵”
“没关系，你知道了也好。”席霄语气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开口质问的人不是他一样。
当席霄确定这件事情，并不是由于周暄暄而造成，甚至自己的态度还有些恶劣的时候，他已经产生了一些愧疚的情绪。
这个点并不算早，往常这个时候他也已经休息了。
设身处地想一想，周暄暄还能对待自己态度这样，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况且席霄认为，告诉周暄暄也不是不行。至少让她明白，自己有一个多么离谱的粉丝。
江照清的行为，也让席霄产生了一些怀疑，是不是江家的小孩，都这么疯狂，爱乱猜。
周暄暄眨了眨眼，什么叫知道了也好？
于是，她开口问：“那……到底怎么了？”
席霄语调平稳，缓缓开口：“半个小时前，江照清给我打电话，她问我，周小姐是不是怀孕了。”
听到开头半句，周暄暄还神色如常，但这后半句一出来，周暄暄连手机都险些没拿稳。
她……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