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予听到后,释然的轻笑了一声,随即道:“这不是您的错,曾经的我们都不理解,但现在不一样,而简帛的研究也让我多活了数余年,在这数余年期间,我得到的远远要比失去的还要多,应该说,从得到乔凡娜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是完美的,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太过完美的东西,而我们季家完美其实种罪,就像这样,就很好。”
季老爷子躺在床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出神,随即道:“你之前亲自给我发的那封邮件,那里面的内容你是认真的?”
“是!”季牧予神情严肃且认真的出言道。
老人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刚才在这里的那个孩子,就是方家的?”
“是!他曾是乔凡娜没有失忆之前的未婚夫,只是种种原因让他们无法在一起,那个时候每个人在年少时都有一比糊涂账,因为种种原因去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当失去时,却又一瞬间像是想通了一切,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挽回已经失去的东西还有人。”季牧予出言道。
他的这些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人这一辈子,一旦错就也许就是一辈子,但人只要活着,就不能放弃那一丝希望,即使会碰壁,只要还有希望,而不是绝望,那成功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很多。”
老人听着他的话,笑着了一下出言道:“你现在就像是一位哲学者,凡是看的很开,果然在生死面前,都会看清很多东西。”
季牧予点头应是:“是啊!原本,我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想要将人永远困在我身边的恶人,也设想过,当她知道我抢占了原本属于方束的位置,她该如何恨我,如何与我决裂,从此离我而去。幻想过很多次,每到夜晚一个人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样的场景发生,都会担心。”
“但这一次,我不会即使一个人在,我也不会在想起那未曾发生的事,因为还有转回的余地。而在这个转回的余地面前,方束才是关键,他和我有一样的心,他才是那个最适合她的人。我很放心,将她托付给他。在看着你们一起进来时,我就知道你是在试探他。只是不知道,您是什么时候认出帮助你的人就是方束的。”季牧予笑着道。
季老爷子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许久,最后出言道:“我是第一次在这边坐车,我忘记要带现金出门,我手上的手机,微信支付什么的,我实在是搞不懂,家里的现金我又不知道,因为担心你,也实在想见你,才会出现乌龙的一幕。”
“不过那个载着我来的司机还真的是一个老实人,你送我的表,我想抵押给他,却被他拒绝了。之后便被那个青年解救了下来,咋一看确实是个好孩子。”季老爷子出言道。
季牧予听到后,笑着试探道:“那您是答应了?”
“这件事,还需从头再议,季家的家主虽然是我,但早在几个月前,你就已经是季家的家族,哈斯特的继承人。你想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一个老头子,从来不曾干预过你们做决定。只会从旁协助,予儿,爸爸老了,能为你们遮风避雨的日子少之又少,你知道我是以什么心来见你的吗?”季老爷子出言道。
随即叹息一声又继续说道:“是以,你离开后,我也会过不了多久,就会去找你的心来看你的。”
听到这样的话,季牧予神色一怔,刚要出言便听到季老爷子出言道:“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的,有句话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也是事实,你无需为我担心什么的,原本在最开始你要和那个丫头在一起,我就开始反对,可得知那个孩子的遭遇,你又如此喜欢她,我在心里也就接受了。至于哈斯特那边,我会亲自出面,让你所担心的事不在发生。”
“谢谢爸!”季牧予万语千言最终只化作了两个是三个字。老人缓缓的起身下床,来到季牧予的身边,将他抱在怀里语气显然又苍老的几分出言道:“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下辈子,一定要寻个好人家,不要在投身季家。”
季牧予双手紧紧的用双臂环顾在老人的腰上,此刻早已泪流满面。他能做的已经做了,不能做的,他也试着去做了。
只是后面的事,已经不归他管了,那是属于方束的事。想到这些,季牧予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他担心自己以后不在了,自己的父亲也许会为难乔凡娜也许就连他们的孩子也会受到牵连,只是这一次,老爷子不顾自己身体安危,回到这里,来到他身边。更多的可能是想要安慰他的心,让他了无遗憾。
另一边,方束离开医院原本想回公司的他,最终还是开着车,一路向着明徽前去。
当他走进去迎面便望见挺着大肚子拿着包包的乔凡娜。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他的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季牧予没有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后,她又会如何。他貌似已经不敢想,当初岳言离开后,留给她的只有悔恨。
留个他的只有心痛。
方束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上前不动声色的搀扶着她道:“怎么就你自己?简帛不是有过来接你吗?你要去哪,我送你!”
乔凡娜见来人是方束,轻笑着道:“没想到方总居然还知道我们家简帛,不过啊!我们家简帛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