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一听着顾浅的话却是没有应声,他是王爷的人,自是应该听王爷的,可是修一十分清楚,自家主子也甚是宠爱王妃,所以现下到底应该听谁的?
思量了一番修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敢不听王爷的,可自家小王妃也是个小心眼的,修一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索性距离宫外还有一段距离,且看王爷和小王妃如何商议吧。
这般想着,修一也就没有做声,继续驾着自己的车子。
“夫君,咱们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是不是不大好啊?你们不是常说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顾浅直接坐到了谢景淮的身旁,缠着谢景淮道。
谢景淮深邃的眼眸看了一眼顾浅:“本王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不需告诉任何人。”
这口气顾浅怎么觉得那么熟悉,这不是以前的自己常说的话吗?
明明以前常常是谢景淮劝自己不要任性,可是为何现在任性的却是谢景淮,竟然什么都不说的就想一走了之,顾浅怎么觉着谢景淮有些反常呢?
“夫君,我都答应柳丞相了,这怎么也得把瘟疫给他处理好吧。”顾浅一双杏眼就这么看着谢景淮,眼眸流转,好似一汪湖水,令人心动。
顾浅相貌称不上什么绝色,尤其是顾浅还小,根本算不得什么美人,可是顾浅的五官却是十分精致,尤其是那一对眼眸,格外的有神,让人瞧了便挪不开眼睛。
“瘟疫传染人。”谢景淮盯着顾浅说了一句。
本是想说瘟疫这个东西是传染人的,顾浅和这些人在一起要是也染上了瘟疫怎么办?
那些个关心的话堵在谢景淮的喉咙里,想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将所有的关心都搁在了心底。
顾浅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好似根本瞧不出谢景淮这么说这么做都是因为关心她。
只听顾浅大大咧咧道:“没关系,夫君,我自己就是大夫,怕什么。”
“你现在不是也没方子彻底根治此怪病?”谢景淮发出了质问。
这等话谢景淮本是不想对顾浅说的,可是现下情形不同,谢景淮不想顾浅有丝毫的危险。
最重要的不仅仅是危险,而是西梁国太医无能,什么事都要顾浅亲力亲为,昨晚便折腾了一夜,谢景淮是觉得顾浅这样下去实在是太累了。
“我……”顾浅本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现在的确是没有方子能够彻底根治此病。
撇嘴垂下头,一会子顾浅又将头抬了起来:“我现在的确是没有彻底根治的法子,可这不代表一直没有啊,再等几日我就能研制出彻底根治的方法来。”
“夫君,咱们留下来好不好。”顾浅偏着头向谢景淮各种撒娇。
顾浅现在还不能回去,她的任务还没完成,要是不能完成任务的话,到时她又会受到系统的惩罚。
只是这些个事却是不能告诉谢景淮,以免引起谢景淮怀疑,到时解释不清。
“当真要留下来?”谢景淮神情认真的看着顾浅问了一句。
若是顾浅仔细看便会看见谢景淮那紧蹙的眉头。
顾浅点了点头:“当然得留下来,怎么也得把这些病人都治好了才行。”
谢景淮沉默了下来,但也算是同意了顾浅的话。
顾浅和谢景淮夫妻这么久,自然也明白了谢景淮这是什么意思,于是高兴的再次聊开了帘子对修一叮嘱道道:“修一,听见你家王爷说的了没?”
“属下明白。”修一立即回答。
身为下人,本不该偷听主子间的谈话内容,可谁让修一听力敏锐,马车内两人的谈话内容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一同出宫回了院子。
“郑姑娘。”顾浅回来后就看见郑颜正在院子里晒着药材,便喊了一声。
郑颜如今已经嫁人,按理顾浅应当称郑颜为夫人才是,只是顾浅觉得郑颜长得那般好看,称呼为夫人未免太显老了一些。
“瑞王妃,你们回来了。”郑颜手里还拿着一株绿色的药草,听到顾浅的声音一顿,随即缓缓回头。
顾浅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郑颜见只有顾浅和谢景淮两人,便问了一句:“瑞王妃,丞相他没回来吗?”
“丞相还在宫里处理事情,估计得晚些时候回来。”顾浅回答着。
顾浅同郑颜说了几句,顾浅便去替所有孩子都看了一遍,又一一开了药。
经过昨晚一出,众人见识了谢景淮的厉害,倒是不敢再闹腾,今日十分配合听顾浅的话。
回到院子后,谢景淮叫了修一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顾浅这时坐在案几旁,独自研制新的药方。
像这种吃过药后反复发热,甚至还会发生猝死的情况,顾浅从未遇到过,现下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
八王爷府上。
苏先生坐在案桌前,案桌上是一张宫中防控部署图,苏先生靠在椅子上,目光却是落在了这宫中防控部署图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袭白衣的苏先生神情认真,那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一支鸽子突然停在了窗户前,朝着苏先生的方向扇动着翅膀。
苏先生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