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斌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周围是淡淡的熏香味道,混合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芬芳,被子是彩虹色的,枕头边上还有一只熊玩偶。
他有些蒙圈我怎么在陈思雨的床上?日,我不会是
徐志斌想着,急匆匆撩起被子看了眼,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后,才松了口气。
他回忆了下,总算记起来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身体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几个月前才参加了入职体检,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昏迷的原因应该不在这上面,而且那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痛苦,倒像是脱力了。
看来透视的使用或许需要消耗精力,以后还得注意下,否则要是昏倒在其他地方,怕是无法保证自身安全。
徐志斌想到这,左右打量了下,偶然间发现,自己左手手臂上似乎是有一块黑斑。
他原本以为是沾上了某种污渍,凑到眼前看了看,顿时眉头一皱。
那黑斑居然显得异常规整,半圆弧的整体勾勒出一个人影模样,没有面部,似乎是背影,但仍旧能从那一头长发和明显的裙摆形状分辨出是个女人。
搞什么飞机?
徐志斌心里莫名有些慌张,他忍不住用手擦了下,使劲的搓揉,但周围皮肤都揉得泛红了,也不见这东西变淡。
该死!
徐志斌咬牙切齿的一拳捶在旁边枕头上,这黑斑让他很容易就联想到了那天晚上激情一度的女人,因为两者的大致轮廓实在是太像了。
可如果那真是个女鬼的话,为什么她要把这玩意儿留在我身上?我会不会因此出现什么问题?
他有些烦躁,仔细的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说那女鬼是蓄意要加害自己,那么那天自己醉酒的时候,应该才是最佳的动手时机,她也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耗时耗力的又是给自己好处,又是隐藏她的身份才对。
难道说,事情跟我一开始想得并不一样?
徐志斌无法确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担惊受怕并不能有什么改变,想这么多当真是杞人忧天了。
他想到这,紧张的心情渐去,随即便感觉一阵尿意袭来。
徐志斌涨得脸色一僵,手忙脚乱的从床上下来,就往卫生间冲了过去。
陈思雨这房子的卫生间做了干湿隔离,推门进去是盥洗室,再往里些的玻璃门后才是卫生间。
徐志斌推门进去,就发现盥洗室的灯开着,只是他此刻尿意上涌,有些憋不住,就没仔细想,低着头就冲到了卫生间。
开门,冲入。徐志斌一拉拉链,照着蹲便器的位置就开始放水。
这感觉真是谁憋谁知道,一下子舒服得他差点叫出来,整个人闭着眼睛打了个哆嗦。
半个钟的样子,徐志斌总算搞定,随即拉起拉链准备离开。
结果一睁眼才发现,这周围居然雾蒙蒙的,水汽十足。
他愣了下,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整个人当场就傻了。
自己背后卫生间的墙角处居然还有个光溜溜的人,不是陈思雨又是谁?
这女人估计是全程旁观了徐志斌的放水,脸色涨得通红,抱着胸部又羞又气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徐志斌叫了出来:“你,你,你,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陈思雨闻言,气得不行,连赶徐志斌出去都忘了,一边挡着身体一边吼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敲门了吗?没看见里面有人?”
徐志斌心里差点吐血,忍不住冒出来一句:“你也没锁门啊。”
“我锁你个头!”
陈思雨气得咬牙切齿,占了我便宜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她越想越气,随手拿起旁边的沐浴露就扔了过来:“你给我去死!臭流氓!”
“喂哎呀!”
徐志斌躲避不及,被砸中了脑袋,疼得惨叫一声,心里恼火:“陈思雨,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也不知道你在里面啊?喂!你还扔?”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手臂那黑色印记微微热了一下。
徐志斌没顾得上查看,他被一连串的洗护用品攻击得抱头鼠窜,冲出门口忍不住喊了句:“我真没看见啥,你别扔了,呜呜呜!”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条浴巾劈头盖脸的罩住,半截话一下子给堵了回去。
这臭丫头
徐志斌想要发火,但话到嘴边又觉得理亏,没办法,谁让他刚才确实把人家给看光了呢。
想起陈思雨那副宛若梨花的样子,以及调动在肌肤上的水珠,徐志斌深深呼吸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憋瞎想。
好吧,这骂挨得不亏。
徐志斌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虽说刚才的确是无心之举,但仍旧难免有些心神不宁,脑子里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嫩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浴巾,脑中不由自主就冒出来陈思雨刚才用它挡住上半身的样子。
徐志斌的绅士念头当场就发作了那个,闻一下应该没啥问题吧?
他想着,咽了口唾沫,脑袋不受控制就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