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恩毓心头一颤:“爹、爹?”
“您怎么会到这儿?”
骆恩毓心虚地问道,她刚刚走的时候,他不是好好的睡在床上的吗?
怎么跑她这儿来了?
丁青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反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准备去哪儿?”
“啊?”
骆恩毓惊诧地看向丁青,她怎么有种自己好像被丁青看透的感觉。
骆恩毓视线乱瞟,遮掩道:“没、没准备去哪儿,盈静正在学说话。
我听说如果喝早晨的露水,孩子语言天赋能开发得早一些。”
说完,骆恩毓还朝丁青笑笑,以降低丁青的怀疑。
但是,丁青眉眼一冷:“雪还化完,这天有露水?
而且,老夫记得这宫殿是地处极寒山吧,常年冰雪覆盖。”
“咳咳,咳咳咳!”
骆恩毓急忙地咳嗽起来,她、她怎么犯这么糊涂的错,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太过慌张,她已经语无伦次了。
丁青朝里面看去,问道:“盈静睡了吧?”
“嗯。”
“不请老夫进来喝杯茶?”
骆恩毓惊讶地看向丁青,这个时候喝茶?
躺在床上的骆盈静心中颤了一记,莫非,是刚才的没做完,又来证明自己了?
卧槽,她还只是一个小宝宝,这、这两个怎么能在自己面前做这种肮脏事儿?
一旁,丁青已经坐下,骆恩毓给他沏好了茶。
就在骆恩毓忐忑不安的时候,传来丁青的声音:“坐。”
骆恩毓规规矩矩地坐下,不知道丁青想要干什么。
一瞬间,她就想了许多种可能,但是,她不敢轻易发话,怕说错话,只能等丁青开口。
嗦了一口茶后,丁青将茶碗放下:“泡茶就跟人一样,人是什么样的,茶就是什么样。
你此刻心里乱糟糟的,就跟这茶一样。”
丁青一本正经,俨然一副说教的姿态。
但骆盈静还是不敢轻易开口,低着头,坐在丁青对面。
“你在岛上是不同的,十个丫头里面,就你一个养着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
你本毫无人性,拿刚出生的婴儿修炼,那时,老夫气得恨不得一掌劈了你,替天行道。
可没想到,你居然想养盈静。
那时幽冥宫解散得也非常爽快!
你不像小雯、以沁、结媚他们心思多,甚至连情月跟美蝶的心机也没有。
你其实是个简单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你可曾想过,想要达到某个结果,有很多种途径可以完成。
老夫将你带到岛上,不过想要约束你,免得你再祸害别人。
见你到皇城还算安分,只不过,那不是你的大本营,你的十二小宫门与四大宫门才是对你有价值的地方。
在这里,你还有没有完成的心愿。”
听到这里,骆恩毓缓缓抬起头,她真的有种被丁青看穿的感觉。
她甚至怀疑丁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爹?”骆恩毓呢喃了一声。
“恩毓,你若有什么难处,就跟老夫说出来,让老夫帮你一起想办法。
别忘了,老夫是你爹,是你的依靠,相信老夫好吗?”
骆恩毓瞳孔地震。
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事儿能跟他说吗?
毕竟,他也是男人。
一说,那她刚才在他房间做的一切,目的不就全暴露了嘛?
我的天!
骆恩毓眉头紧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看着丁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顾一切地一字不差地都说了出来。
尤其,骆柔晓跟她说的二十岁之前一定要受孕,不然,将受到凤族力量的反噬。
只有将凤族的诅咒转移到孩子的身上,方可活命,否则,只能活到二十岁。
说完,骆恩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人了。
她、她竟然为了活命,居然想要霸王硬上弓。
而且,刚刚在他那里失败后,居然还把这可怕的念头安在齐墨缘的身上。
她自己都不想说她自己了。
躺在床上的骆盈静将这一切,全部听入耳中。
没想到看似高高在上的凤族,居然有这么致命的一条诅咒。
骆盈静微微勾起唇角,好像知道了什么让她高兴的消息。
丁青看着这丫头无地自容的样子,心中微微点头,幸好这丫头还知道廉耻,不然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只是,这礼义廉耻来得有点晚。
丁青看着垂头丧气的骆恩毓,道:“丫头,抬起头来。”
骆恩毓害怕地抬起头,但还是不敢直视丁青。
丁青轻笑:“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骆恩毓点头,但辩解道:“我也是无可奈何,如果不这么做,我就活不过二十岁。
我也是被逼无奈!
我才十九岁,我还有九百多年的寿元呐!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明年生日那天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