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锯齿鳄痛痛快快干了一仗之后,叶沐神清气爽地回到了竹屋,却发现里面的两个人正坐在屋子中间,像是在商量什么,却在她进来之后同时噤声了。
“干嘛?”两人看向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心里直发毛。
“我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还是先出去处理外面的事情比较重要。”天歌站起来,“明天我们就出去。”说完往内室走去。
“哦。”他们两个都商量好了,叶沐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
夙谨渊也站起来从她身边经过,顺手把她拉了出去。
两人在远处的山头漫步,放眼可以看见整个空间的风景,十分令人心旷神怡。
这空间里被夙谨渊放养了一群二阶粉彩蝶用以传授花粉,此时正好有一只经过他们身边,叶沐兴冲冲地想要跟它一起玩,那只粉彩蝶却在转了两圈之后很有骨气地甩了她,翩翩然飞走了。
“喂……”叶沐鼓起嘴巴。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这傻瓜还是一如既往地讨灵兽厌恶啊!
夙谨渊莞尔。
叶沐气呼呼地瞪他:“你笑什么?”
夙谨渊笑意不减,扬眉:“脾气见长啊。”
叶沐立马收回气势:“没有没有,哪敢啊?”那狗腿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
“你还没有把扶桑的事情告诉天歌?”他问。
“嗯,我怕太刺激了,她的身体情况承受不起。”叶沐顿了顿,忍不住问,“你刚才跟天歌商量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想知道?”夙谨渊伸手摸摸她的头,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叶沐拍开他的手,“不说就算了。”
“天歌她说,如果我敢有负于你,她绝不放过我。很奇怪吧?更奇怪的是,宋瑶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转身看向她,“你怎么跟她们说的?为什么她们都是一副把你托付给我的口吻?”
“我?我什么都没说呀。”叶沐莫名其妙。“况且她们都恨不得我离你远远的,怎么可能会把我托付给你?大概是,你平常欺负我欺负得太过分了,她们看不过眼了吧。”
“你真这么想?”
“……”叶沐皱起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刚才那个解释,好像确实说不过去,那么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天歌和宋瑶……明明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为什么会说差不多的话,而且还跟她有关?
夙谨渊忽然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有没有听说过傻人有傻福这句话?”
“有啊。”叶沐点头,然后顿了下,“是说我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夙谨渊失笑。
“……”气愤的表情。
“别纠结了,就你那笨脑袋是想不明白的。”夙谨渊自嘲地一笑,“我这个比较聪明的只好多担待一点了。”
好委屈好自怜好隐忍的口吻呐!“说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得……”叶沐咕哝。明明该委屈自怜隐忍的人是她才对吧!
夙谨渊忽然转移了话题:“天歌与我约定,一旦她掌握了魔域之后,她将代表魔域与道一宗签订协议,千年之内不再派出魔兽侵入东洲。”
短短一句话,透露了太多的讯息。
魔域此次元气大伤,千年之内别想再对东洲形成威胁,天歌此举,也是为了给魔域争取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此外,魔域与道一宗签订协议,也就是承认了道一宗作为东洲新领袖的地位。
“你都被困在这里了,还能知道东洲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在之前东皇派还占据了主导地位,道一宗不可能就因为魔域的一纸协议而荣登魁首的吧?东皇派会怎么看,其它二宗五门会是什么态度呢?
“当然,”夙谨渊很自信,“实力逆转的转折点早已显现。东皇派以天歌的叛离和扶桑的陨落为标志,而道一宗,以我和宋瑶的结婴为标志,谁增谁减,一目了然,明眼人都知道该如何抉择。此次魔域开放不过是一次契机罢了。”
“好深奥,听不懂。”
“天地万事万物都有其规则,强弱变化亦然。只要你能看懂其中的律法,自然就能推测出后面的变化。”
叶沐若有所思:“就像五行相生相克,火能克金,但金多也能熄火,只要是处在金增火减的趋势之下,总有一天金也能克火,对吗?”而如今,东皇派就是正在削减的火,道一宗就是正在增强的金,只要趋势不变,道一宗超过东皇派就会成为必然。
而兽潮的爆发,是推动这种发展的促进因素。
“对。”夙谨渊感叹,“举例说明你听不懂,讲得玄乎点反而清楚了。”
叶沐纠结死了:“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好难定性啊!
夙谨渊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天歌说我们明天就出去,可是,‘我们’里不包括你。”
“为什么?怕我连累你们?”
“你是一出去就要迎接天劫的人,还是先把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养好再说吧。”夙谨渊站定。
叶沐这才发觉自己露馅了,吐了吐舌头默默低下头。她之前夸口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只是想要和夙谨渊和好随口找的借口。
她是从鬼门关绕回来的人,虽然阴差阳错之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