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夙谨渊和宋瑶之间的婚姻很有可能是多人各怀鬼胎下的产物,若他们是真心相爱,约定相伴一生,她的感受会是什么样的呢?
叶沐试着感受了一下,然后无比心疼——那小黑以后就真的不关她的事了?再想挖草药的时候会变得很尴尬吧?
叶沐被自己的想法?辶艘幌拢核?再斫髟ㄔ谒?哪恐械淖畲蠹壑翟谟谒?涤谢煸?占渎穑?p> 看见天歌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叶沐忽然心中一暖。“天歌,你忘了我师父是怎么死的了吗?有她那样一个血淋淋的例子在前,我又怎么会傻到将爱情等同于修道,等同于生命呢?”像师父那样,爱情死了,心也跟着死了,最后不惜放弃修道,一心追求死亡和解脱,那样的人生太可悲了。
天歌仍然有些怀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叶沐很肯定地回答。“倒是你,你变了。”
“我?”
“如果是以前的你,不会有这种怀疑的。”叶沐一针见血,“你会怀疑我,是因为设身处地地想过之后,你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对吗?”
天歌僵住,喃喃自语:“不会的。”
早在很多年前,叶沐就从自己的师父身上学到了一点:感情这种事,是不接受劝说的。所以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沉默地看着天歌一脸的挣扎。
曾几何时,她是那么冷静的女子,有着超于一般人的智慧和谋略,用一双穿越了千万年的眼睛骄傲地看着这个世界,创造着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可就算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陷入感情的陷阱,依然难以自拔。
真庆幸,师父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教会了她“看透”,尽管,代价高昂。
天歌好不容易才恢复了神智:“好吧,先不管这个了。但是你的问题依然存在啊,秦家的人一直在找你,留在外面太过危险了。”
“我知道。”但是若真的跟天歌回去,就此蜗在东皇派求得一己安身,她的道心恐怕就毁了。“你放心,我会小心的。”笑了笑,“我就一句话,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天歌叹气:“你再次让我领教到了你的固执。”
叶沐拍拍她的肩膀:“你也要小心。”天歌的性格她了解——她绝对不会就此算了的。
果然,天歌沉眉,漆黑的眼眸幽深如寒潭:“这笔血债,我一定会跟他们算清楚的!”
………………
道一宗接连有两个绝世天才横空出世,造成了巨大的轰动。尽管叶沐一路都在远离道一宗所在地,但还是不断能听到各种八卦消息,包括段靖之真的在宋瑶的结丹大典上宣布两人即将结成shuangxiu道侣的事情。
其中不乏各种桃色新闻,宋瑶是在夙谨渊的私人洞府结丹成功的事情更是被人用各种暧昧的词语和表情传颂四海,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用眉飞色舞和各种“你懂得”演绎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反正叶沐听到后面,对这些人的想象力之丰富已经是敬佩到五体投地了。
不久之后,各种大大小小的酒楼再次被另一则新闻占据,那就是东皇派的天歌结丹大典。当然,其中也同样不缺乏桃色,毕竟一个年轻貌美的天才徒弟搭配上一个东洲第一美男的天才师父,这件事怎么看怎么有猫腻。
想到美男图谱上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叶沐不禁有些忧虑:那个让天歌产生了巨大变化的人,应该就是他吧?
可是不管怎么说,师徒恋毕竟是一大禁忌,尤其是东皇派这样的名门正派,一定不会坐视这样的传闻流出的。
总而言之,这一段时间谈资之丰富让东洲大陆的修士都很满足,毕竟一下子涌现出这么多的传奇,已经是古往今来空前绝后的盛况了。
至于秦家倾尽全力追查一个叫叶沐的小角色这种事,就让它淹没在洪流中吧——在这些大新闻的衬托之下,连个中缝指甲盖大小的版面都懒得给它!
叶沐一路往北,越过天机城和北方山脉之后,迎面扑来的是冷冽的寒风。
撩开头上的兜帽,她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寒风灌入体内,让人不由精神一震。“冰封之地,我叶沐,来了。”
………………
五十年后。
冰封之地,万里雪原上静静伫立着一座小木屋。小木屋的门口挂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木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先知阁”三个字,如果看的人够仔细,还能看到下方用极小的字体写的“冰封之地地录二百五十号”。
冷冽的寒风卷起风雪呼啸而过,这座有些破旧的小木屋却奇迹地没有被撼动的迹象,反而显出一种难言的沉稳与宁静来。
“咣当!”大门被推开,彻底毁坏了这份宁静。
“小胖啊……”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
屋内的人跳了起来:“阿姆,我不是小胖,我是小庞,跟你说过很多次啦,不要每次都叫错好不好?”
“好啦好啦知道了,年轻人就是火气大……”老阿姆挥挥手,浑不在意地唠叨了一句。
“阿姆你再这样小心我在居民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哦!”小胖……不,小庞威胁道。
“真没良心,阿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