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压制着一只暴躁的母老虎,徐仁宇一瞬心虚的慌张后,瞬间就恢复了冷静自若,解释?啊……还早,真正欠一个解释的人,是她才对。
再说了,她指不定都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吧?他是在帮她!徐仁宇阴沉沉地想到,她应该感谢他才对,虽然他的手段不那么光明磊落,但至少也让她掌控了身体,不是吗?
舒夭绍的主人格清醒后,发现徐仁宇在强吻自己,那自然是疯狂挣扎着往床上倒下去,以此拉开距离,徐仁宇微微一个失神,她就得手了。
可是在她暴怒骂人的时候,徐仁宇却没有松开她,反而不依不饶地将上半身俯得更低,手还覆盖在她心口,按着她怦怦乱跳的心脏,而身体却几乎要与她无缝相贴了,隔着外套,徐仁宇甚至能感觉到舒夭绍的身前的触感,与他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软绵。
他凑的很近很近,挺翘的鼻尖,已经触碰到了舒夭绍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的鼻尖,呼吸交缠,气息翻涌,可是徐仁宇却用一种像是毒蛇那般冷漠又阴毒的眼神,审视一般地,一寸一寸地刮过她脸上的表情,那般细致的反复逡巡,像是不愿意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舒夭绍是满脸被气到头掉的恼怒,气得整张脸都跟西红柿似的憋红了,死死瞪着徐仁宇的眼睛,几乎要喷火:“你是不是疯了!还不快放开我!信不信我把你狗头都打掉啊混蛋!”
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非礼了,她暴怒呵斥之后,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仅没有心虚地跑掉或是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地把她压得更死,贴得更紧,还一点儿都不心虚地盯着她看……
妈的,想想都觉得气到质壁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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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绍被徐仁宇整得无能狂怒了好一会儿,她是一边用眼神凌迟他,一边疯狂骂他,咬牙切齿的,愤恨又羞恼。
徐仁宇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着气喘吁吁的舒夭绍,如此贴近,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现在这个人,确实就是他记忆中的李因爱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骂他,“你找死!”,“想死吗?”,“混蛋!”,“把你狗头都打掉!”什么的,确实是李因爱的经典台词了。
她这愤怒到憋红了脸的表情,这可爱到让人恨不得更用力欺负她的表情,啊……也确实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徐仁宇终于松开了一些对舒夭绍的钳制。
舒夭绍满头大汗地瘫在床上,见状磨了磨自己的后牙槽,瞪着徐仁宇阴森森地笑了:“现在是清醒了吗你这混蛋!”
“我一直都很清醒,”徐仁宇微微一笑,眼角眉梢,说不尽的阴冷,“不清醒的人是你啊,李因爱。”
“李因爱”三个字被刻意地咬重了,可是舒夭绍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没有排斥,更没有厌恶,仿佛人家喊她李因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她的脸上,只有被徐仁宇冒犯之后的愤怒。
没错,这确实是徐仁宇对她最后的试探,确定她真的和刚刚那个人格存在明显的差别,徐仁宇终于大发慈悲地去解舒夭绍那双被皮带捆紧了的手。
舒夭绍愤怒地喷火:“你有本事你就别解开啊!”
徐仁宇动作一顿,低头看她:“解开你,你是不是想打我?”
“何止!我简直想咬死你,打爆你狗头,你这个臭混蛋!”
“那还是不解开了……”
舒夭绍瞪眼:“徐仁宇!”
身上压制着她的男人,忽然低低一笑:“反正都是要挨打了……”他说着,弯下腰来,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脸,他的左手捧着舒夭绍的右边脸庞,拇指指腹一如十年前那般缱绻地在她唇上反复摩挲。
“不如先回本吧……”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消失在了舒夭绍的唇齿之间。
舒夭绍瞪圆了眼珠子,满脸都是——“你他吗竟然敢!”
他扣着她的下巴,换着角度,在她的口中肆意席卷,相濡以沫,呼吸相融,但……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徐仁宇重重咬了舒夭绍的唇一下,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一股犹如铁腥的血腥味……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树影婆娑,月华细碎,晚风吹来虫鸣的夜晚,除了怀里这个人不大配合——
“徐仁宇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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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徐仁宇垂着眼眸,解开了舒夭绍手腕上的皮带。
他是条件反射地不愿意真的伤害她的,情急之下要绑住她的次人格,也没失去理智地用狠劲,皮带一解开,舒夭绍白皙的手腕上倒是遍布红痕,但伤及内里的割伤倒是没有,红痕看着可怕,可能还是她自己疯狂挣扎弄的。
但是舒夭绍是不可能跟他讲道理的,讲个屁的道理,她的双手一恢复行动力,抬手就是一记右勾拳,猛地砸到了徐仁宇的脸上。
“碰!”徐仁宇没挣扎也没避开,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圈,脸都被打得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