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跑去把聂落堵了?”
烟雾氤氲,身后靠着宽厚的胸膛,卓元的手指缓缓摸在这人的盲眼上。
他阴柔的声音里带着轻轻的吐息,像是蛇信子一般,仿佛随时都能舔到景元的脸上。
卓元让人跟踪他?
景元猛地抬起头。
“啪!”
一记鞭子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你又学不乖了?”
卓元微微喘息着感受着身后人的力度,脸上却满是狠厉。
“在我面前,你敢抬头?”
景元连忙低下头。
他暗暗咬牙,“是,我错了zhuren。”
卓元以为他想抬头吗?
那恶心得让人看一眼就想吐出来的情态,还有卓元那副令人作呕的身体。
他可不是喜欢男人的变态!
“说吧,有没有这回事。”
卓元吐着像是冷冰的呼吸,语气有些急促。
“……有。”
景元斟酌了一秒,果断承认了。
虽然不知道卓元是怎么知道的,但既然卓元已经知道了,撒谎?
毫无意义。
景元微微低下头,遮掩眼底的全部思绪。
“呼,说吧。”
手指在盲眼上微微用力,一只手指终于按捺不住地握了上来,卓元阴柔的表情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你去找聂落,该不会是想把他献给我、哼——!”
捏着的手指忽然吃痛,卓元只感受这盲眼的忽然用力,他的手指瞬间被捏痛了。
好一会儿,他有些烦躁地甩开这束缚着他的手。
“你今天怎么回事?回头自己去领罚。”
“是。”
壮汉一如既往的听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景元几乎作呕,倒却不敢让卓元看出半点来。
只是卓元以为他找聂落,是为了把聂落献给他?
他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些粉丝们都非常的好用。
虽然之前好几次让聂落跑了,但是这一次他终于验证了。
回忆起在洗手间里推开门的刹那,景元还记得自己隐约听见了聂落的闷哼声。
然后就是聂落看似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以为这样就能骗过自己了?
景元心底嘲笑着。
那潮红的脸颊,浑身的冷汗。
如果真的什么也没有,聂落在洗手间怎么会是那副模样?
既然那些人确实做到了,那也就是说……
景元心底缓缓浮起一丝兴奋。
他还有可以利用这些,继续对聂落下手。
如果聂落落到了卓元的手里……
一想到聂落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待遇,景元顿时兴奋起来。
他匍匐在地上,语气卑微中藏着他满满的算计。
“没错,要献给您当然是要最好的,我觉得聂落,就是最好的。”
“是吗?”
微微抬起腿,卓元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对自己的狼狈模样似乎视而不见。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很期待。”
他顿了顿,蛇信一般的吐息里忽然又带上阴毒的味道。
“你应该知道,灭了我的兴致,会有怎样的下场吧?”
“是,我知道的。”
医院里。
因为受伤的缘故,聂落手头的工作暂时放松了一些。
虽然受的伤算不上太重,但是因为伤到的是关键部位,倒也不好就这么随意对待。
“出院?”
梵清头也不抬的拒绝了。
“再住两天吧。”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又处理完一份文件后,梵清才有点奇怪——聂落怎么不说话了?
他抬起头。
聂落下了床,正在小阳台外面打电话。
梵清微微挑眉。
把笔记本合上,他走到小阳台的门前站住。
聂落像是刚好打完电话,转过身就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脸。
聂落:……
莫名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被盯着回到了床上,聂落看了一眼梵清,欲言又止。
“哥想说什么?”
梵清一边扫过电脑上的文件——最近有一个新的选秀综艺,一边问。
“如果是说出院的事,不行。”
聂落不说话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梵清敲击着笔记本键盘的声音。
大约过了十分钟,梵清忍不住抬头——聂落真的不提……
他对上聂落专注的目光,微微一怔。
聂落也注意到了,眼角明显的柔和了许多。
梵清有点忍不住了。
他甚至没有扣下笔记本就走到了聂落的身边。
“哥刚才在看我?”
“嗯。”
聂落一如既往的坦然。
梵清被他的坦然讨好到了,又忍不住心里的雀跃。
他手指搭在聂落的手背上,语气带着藏不住的欢快。
“看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