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位大臣站出来跪在地上,脸上一片焦急,“陛下,江南御史在朝为官多年,说起来也是功大于过,而且他的父亲,想当初是两朝帝师,他的叔爷是著名的山长,从他底下走出来的学生更是数不胜数……”
云然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位大臣一下跪在了地上,“请陛下三思,江南御史的案子肯定另有隐情。”
云然看向周围其他人,“还有谁是这么认为的?”
“臣等,请求陛下开恩。”
这一下子就跪下了,大概有七八个大臣,云然略过他们的脸,大概在心里有了个底。
“你们说江南御史在朝为官这么多年,都有哪些功过,一并说来听听。”
底下的大臣一时间闹不清楚陛下的意思,他们低着头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个道,“先帝在位时期,江南御史曾率领手下,多次奋力抵抗洪潮,拯救城中百姓。”
“不仅如此。”又一个开口,“江南御史体恤灾民,派人消除瘟疫,是百姓之大功德。”
“五年前,并州的案子也是江南御史一并判的,并州地理位置偏僻,那里的县令是一个大大的贪官,一晚上屠杀百姓一百多户,最后还是江南御史下令捉拿贪官。”
“臣等望陛下三思。”
听见这群人的一番话,刚开始那个告江南御史的官员涨得脸色通红,江南御史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就这点功劳也好意思拿的出手。
“一派胡言,你们这些人都和江南御史串通一气。”
“孙大人可不能这么说,你这是空口白牙诬陷我们。”
“我诬陷你们?谁是谁非你们心知肚明。”
“孙大人现在又是在诽谤我们了,您这一口大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我们不认。”
“我,我,我……”
“安静。”云然发话,“这里是早朝,你们都以为是菜市场吗,公然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朝堂之上,再次变得一片安静。
“江南御史。”云然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心里发沉,“自朕登基以来,江南御史在我这里出现的频率可是不小啊。”
朝中没有人说话,云然接着道,“如果说治理水患的方法,就是紧闭城门不顾城外百姓的命,那么这水还到底是治好还是没治好?各位大人心里有数吧!”
刚刚那几个为江南御史说话大臣已经跪着身体开始颤抖。
云然,“如果说治疗瘟疫,只是把整个村子的人全部烧掉,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确是治了,各位大人说我说的对不对?”
朝堂上一片安静,所有的人跪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抬头。
云然一下站起来,“至于并州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在场的某些人心知肚明。”
一位大臣当场抬起头来,声音带着颤,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陛下,臣有罪。”
云然冷笑一声,“你当然有罪,与江南一众官员私通,贩卖私盐,收下贿赂,单凭这三点,朕就能把你全家流放。”
那位大臣当场就瘫软在了大殿上,云然站在那里大声的道,“江南御史从今日起割去一切官职,判处凌迟之罪,家人一同流放。今天再场求情的人,不管大小官员,全部流放,家族男子一律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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