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大宅,重重守卫的院落。〈?? [
压抑的气氛越来越重,沉不住气的人焦躁得在原地小步转圈,也不敢弄出声音,生怕影响到院中的众人。
易彖身前的那颗卜骨碎裂,已经让他们心中沉,之后没有第二颗卜骨碎裂,让守在周围的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等了又等,一天天过去,虽然因为院中出现的图腾的原因,院中风雨无扰,但时间一长,很多人也没再保持原本的镇定。有些人倒是想在这里守着,可惜等来等去,反而将自己弄得异常憔悴,脚步虚浮,像是多天没有吃好睡足。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些人守着守着就晕了,精神和心理上的压力,就算没有做其他耗费体力的事情,也不好受,更何况,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很久。
“没有动静,就是好消息。”有人心想。至少没有卜骨或者卜石碎裂的情况出现,这么看来,那边的战况应当还算稳定。
“千万别出事,否则,易家就要动荡了。”守在易彖三人附近的人心中焦躁不安,从易家闭门开始到现在,不断有人前来打探,有王城其他五个部族的人,也有别的地方的人,虽然那些人瞧着是替易家担忧,实际上心怀不轨,若是易家一旦出现什么危机,那些人就会趁虚而入。
交情?
利益面前,王城六大部族从来不会讲交情,若是其他某个部族出现内部危机,他们易家也会出手,所以,什么情况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们作为擅卜之人,心中更明白。
这日,短暂休息过后的众人,再次来到这个院落。
“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们守着。”领头之人对前面的人说道。
如今是两班人轮流守卫,换着休息。
前方一位坐在兽皮垫上守在易彖不远处的人,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双眼无神,头略凌乱,衣服上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弄的一些泥星,这放在往日是绝不可能出现的,可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没有谁去在意这些。
两班人正打算交替,从兽皮垫上起身的人,锤了捶有些酸麻僵硬的腿,正打算说什么,突然浑身猛地一震,看向易彖一众。
院落中,易彖手上拿着的龟壳出闪亮的光,龟壳内的骨片竟快跳动起来,偌大的院落,气氛一片凝滞,每个人都死死盯着易彖手上的龟壳,像是不敢置信般。
龟壳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们心中自然清楚。
“竟然连先祖留下的甲骨器都用上了!”
“那易祥,当真那般厉害?”
“不知此时战况如何。”
很多人着,不管嘴上怎么安慰别人,但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危矣!
逼得易彖拿出先祖留下的甲骨器,那得是怎样的严峻形势?
见状,原本应该轮换去休息的人,也不走了,回去坐着继续守,这种时候,他们哪来的心思去吃饭?回去也根本睡不着!
这样,一天天过去,守在院子里的人更为憔悴,大宅外面的守卫人心惶惶,一些人已经生出些别的心思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守在院子里的人,明明因心绪焦躁汗流浃背,却从骨子里感觉阵阵寒意袭来。
不对劲!看图腾大阵的样子,似乎又有什么在压制着它,以至于给人一种无法支撑的感觉。
突然,院中的图腾越来越亮,属于图腾的力量波动越明显,而且也越来越不稳,像是有个锤子在不断往上面猛砸一般。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他们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干着急,不多时,只听一声“咔”的声响,像是将他们的神经都挑断。
院中的人,双目直直瞪着易彖手中的那个龟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个个面色苍白,额头大滴大滴的汗往下滑落也顾不上擦,都如石化一般,紧盯着那个龟壳。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离易彖最近的人视线盯在龟壳上,嘴唇颤抖,说出的话语调都带着刺耳的尖锐。
只见易彖手上的龟壳,最为坚硬的背甲上,连工甲家的最锋利的宝剑也难以在上面留下痕迹的地方,硬生生破出一条裂缝!
很快,他们也没时间去盯龟甲了,因为大院中的图腾纹闪动得更猛烈了,甚至形状都无法维持,那是要破阵的趋势!
几乎笼罩院落的图腾在急促闪耀之后砰然炸裂,四溅的火光很快如流星划过夜空,熄灭。
院中众人一阵惊呼,离易彖近的人大步上前,将从之前的状态中脱离的易彖扶住,尚未来得及询问,就见易彖一口血喷出来,大吼一声:“那个炎角人!”
吼完之后,易彖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易彖身侧的另外两个老者虽然没有昏迷,但情况好不了多少,面无人色,仿佛更加苍老,睁开双眼都艰难,干枯如树皮的手不断颤抖着,要不是有人扶着,他们连坐姿都无法维持,会直接倒在地上。
易彖三人身后,百人大阵中,也有许多人七窍流血昏死过去,伤情难以判断,但每个见到这般情形的人,心中都知道,这场战,他们输了,输得惨烈!
易家,恐怕会迎来一场大动荡!
至于易彖昏死之前说的那句话,有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