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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家里闹的,他大嫂是容不下他,他父亲虽然表面上一碗水端平,私下却是站在他大嫂那边,要不然会亲自去求三叔祖吗?”
最让人气愤的事,陆方每次回家,田氏都不准备他的饭食,只说他去学徒了,就该吃师傅家的,
陆方都出了三叔祖家里!还能舔着脸回去吃饭吗?
很多次都是饿着肚子上山打猎充饥,可不是每次都能猎到猎物!肚子实在是饿狠了,他才厚着脸来陆文家蹭饭。
陆进听到陆方连饭都不能在家吃,惊得四处看,嘱咐陆文,“这话别乱说,若是让人听到,怕他们一家都要去祠堂被族长爷爷审讯的!”
陆文知道此事的厉害,陆方更是知道,要不然以他的脾气,肯定要闹出来。
陆文说这个事,并不是想说陆方多惨,而是要举个例子!
“二哥,我说方哥的事,只是想告诉你!父母都有自己的苦,方哥家多少人啊?虽然他大嫂过分,若是他大嫂被休弃,那他家里更是一团乱,
分钱那天你不在,伯父当时拿出你们家的那一份,多给了我一些,他说以后不能多帮我了,怕家里的孩子会多想,
大伯确实偏爱我,可不代表他不为你们考虑!你看我们两家只有几亩薄田,如果你也留在家里,日后日子肯定艰难,所以他才会送你出去学徒!”
那天分钱的时候,在场的只有陆大伯夫妻,陆方父子,武氏母子,
所以陆进并不知道陆大伯还说过这样的话,此时被陆文一番劝解,纠结的心顿生散了。
“我以后不那么胡说了,我们耽搁了许久,快去大堂爷家,把亲戚走齐了,你不是还要去族长家和夫子家吗?不要太晚!”
也许是昨晚陆文做生辰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准备,拜年的时候,好多亲戚都专门给他了红包,里面的分量都是很重,估计是放了很多铜钱。
大堂爷拉着陆文说道,“你是要走文途的,花钱厉害,爷爷也帮不上多少,不要推辞,这都是我们的期望,日后出人头地,我们也跟着面上有光,给你支持,同时也给你压力,学习不要懈怠!”
陆文很是感动,陆家的所有亲戚都很淳朴,大家平时守望相助,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很是温馨。
“堂爷爷,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辜负长辈们对我的期待!”
陆文揣着很多分量不轻的红包,不能直接去族长家拜年,先回家交给武氏,待武氏知道这些红包都是长辈们给的,就让陆文自己收着。
陆文只是对武氏摇头,“我们家就这点地方,我收着和阿娘收着有什么区别,
而且我不买笔墨纸砚,也花不到钱,就算买笔墨纸砚,也得拜托大伯带我去买,阿娘收着吧!”
陆文在现代可能是家境富裕的缘故,对钱并没有太深的执着,即便一文钱没有,他也能稳得住,现在他虽然挺缺钱的,但也没到火急火燎的地步,他就更不在意了。
武氏欣慰的看着陆文,“你越发的懂事,以前货郎经过门前时,你还喊着吃糖,现在给你钱都不要,一副大气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
陆文笑道,“阿娘就别打趣我了,我现在花钱如流水,哪里好意思喊着吃糖!”
不在和武氏闲话,喝了碗热水,陆文又匆匆的赶去族长家。
原来很多学子都在等他,陆子轩见他姗姗来迟,不由的嗔怪,“你在不来,我们就不等你了,快去见我爷爷,我们一起去跟夫子拜年!”
陆文是第一次上族长家拜年,不知道他们的规矩,原来村中的学子都和陆文一样,要先给族长拜年,然后再一起去给陆方洲拜年,
陆文在路上和陆进说了很久的话,加上长辈们拉着他又嘱咐半天,这才迟了这么久。
陆文对着陆子轩身后的学子们就作揖道歉,“今年是我入学第一年,长辈们拉着我嘱咐久了,多谢大家等我,既然已经等了一会,拜托各位学长等我一会,我进去给族长拜个年就出来,然后跟你们一道去给夫子拜年!”
一个年长些的学子听陆文说完,顿时哈哈大笑。
“子轩说你肯定不会诚惶诚恐的和我们道歉,说不准还会厚颜让我们在等等,真是被他说中了,
都说你聪慧过人,待会夫子按例要我们作诗,虽然你才入学几个月,也要做出诗文来才行!”
陆文不认识这个人,经陆子轩介绍才知道,他是陆子轩的兄长,陆子宇,为人最是不拘小节,因此文章也少了细腻和严谨之处,但偶尔会有惊艳之言。
陆子轩作为陆文的同窗,又是好友,自然要带他去见陆方琪。
陆方琪有个习惯,族中但凡入学的学子,第一年来拜年的时候,他都会送一套笔,
他从陆子轩口中得知陆文很是节约,书写最多的不是纸张,而是用水在桌上书写字,
而且他只买最次等的黄纸,给他的礼物除了笔,还多了一套金萱纸,虽然不算顶好,确是上等,还是陆方城送给他的。
陆文看着那细腻洁白的纸张,沉稳的质感,抚摸着都有种触动心弦的感觉,不过他却开口推辞道:“学生还是稚学之龄,如何用得上这样的好纸张!”请牢记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