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让她跪在这儿将汤打理完,领十棍杖刑,歌七你亲自掌刑,我看着。”
她淡淡扫了眼一旁战战兢兢的奴才们:“你们都下去吧,围在这儿,我看得眼烦。”
待闲杂人等全都离开,门吱丫一声合上之时,沈初黛看了眼歌七,歌七立马去门口守着。
这时宁枝方才凑了上前,轻声道:“娘娘,奴婢善医理,方才前去拿膳食的时候才发现膳食中多是相克之物,非精通医理之人无法察觉,若是长期服用便相当于慢性中毒,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虚弱而亡。比如奴婢方才打翻的那道虫草花煲鸡汤里便有菊花,菊花与鸡肉相克。”
沈初黛冷哼一声:“这才第一天便如此,看来穆太后果真是没打算留我。这么说,这些膳食我一点都不能动了?”
宁枝也轻叹一声:“回娘娘的话,穆太后手段太过狠毒,但也不是无法防,除了这道虫草花煲鸡汤,剩下的膳食皆是搭配起来方才会产生相克毒性。往后奴婢拿了膳食后便写上纸条,标注上不可同吃的食物,再偷偷递交给歌七姐姐,娘娘看着纸条挑着用膳食便可无碍。不过明面上,娘娘还是装出来一副毫不知情,每样都用点的模样才好。若是让太后瞧出了端倪,恐怕还会另出手段。”
沈初黛点点头:“便饶你费心了。”
宁枝有些受宠若惊:“娘娘哪里的话,能为娘娘做事,是奴婢的荣幸。”
“对了。”沈初黛将早上领回来的礼物一一摆在宁枝眼前,“你瞧瞧,这些东西可有问题?”
随即她拿出棍棒敲着软枕上发出击打的声响,宁枝则是一边发出疼痛难以的哀呼和求饶的哭泣声,一面细细检查着那些礼物。
随着第十棍落在软枕上,宁枝也检查完了所有礼品,她指着穆太后所送的香珠串道:“回娘娘的话,其余的礼品皆是没什么问题,唯有这香珠串。这香珠串中含有大量麝香,女人闻久了恐会不孕。不过这麝香被其余香料压制着,一般人是察觉不出来。”
随即她将里头的麝香全部挑出来:“这样便好了,只要穆太后不特意让人查看,是查不出来的。”
宁枝身为二等宫女,本是没法进殿伺候得,若是在殿中停留太久,恐会让人生疑。
歌七帮她在身上画上了可以以假乱真的伤痕,方才放了她出去。
殿中便又只有沈初黛与歌七主仆两人,歌七幽幽地叹了一声:“奴婢原是觉得战场凶险万分,每次出战能捡回一条性命便觉得万幸,没成想这宫中竟是比战场更是凶险,阴毒手段不断。”
沈初黛轻轻一笑:“无妨,邪不压正,就当是打一场长久战役便是。”
她将歌七叫了过来,给她递了一双筷子,主仆俩按照宁枝留下来的那份相克的食谱,挑着分别吃不同的食物,把这膳食给吃得精光。
午膳过后便是规整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将那些嫁妆放置于库房,实际上这也算不得是娘家的嫁妆,原是陆时鄞将娶皇后的三分之一聘礼赏赐给了她,她干脆又当成嫁妆带进了宫。
外头的人皆是传皇帝聘礼只用了计划的三分之二的钱财,皆是夸皇帝皇后以身作则,提倡勤俭节约之风,哪里知晓这钱还是到了她手里。
除此之外沈家也给了不少嫁妆,沈初黛皆是按类整理让人搬进了库房里,至于特地带进来的兵书,她早已让人给重新换了壳子,换成了《女则》、《女戒》或是《清平山堂话本》、《喻世明言》、《警世通言》之类的话本。
至于上轿前,沈初蔓神神秘秘赠予的好礼不过也是一本名为《碾玉观音》的话本。
但整理到这本话本时沈初黛早已累得直不起腰来了,便直接将它与其他伪装成话本的兵书给插进了书架里,准备待以后有空的时候再看。
整理了一下午她是累得腰酸背痛,沈初黛连晚膳都未吃,便熄了灯准备歇息,引得宫女们大惊,纷纷规劝到:“今日是大婚第二日,皇上恐会临驾坤宁宫,娘娘还是被着急水,等等皇上的好。”
沈初黛神秘一笑:“放心好了,皇上今日不会来的。”
大婚前堆积的奏折够他看两个晚上地了!那破奏折的折磨,她可是深有体会的!
随即打了个哈欠,便强行让歌七将宫人赶了出去熄了灯。
然而一觉睡到月亮当空之时她突地醒了,就在准备继续睡的时候,突然听见书架上的书签掉在了地上。
那是陆时鄞同她约定好的,平日里不方便来相见的时候,书签掉地便代表着陆时鄞有事要见她、或是她有事要见陆时鄞。
她不由在心底哀鸣一声,在柔软的床褥上翻滚了两圈,这才不情愿地从床褥上起身。
沈初黛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确定无人偷看窃听,这才偷偷挪开书架,按动机关打开密道钻了进去。
她非常幽怨地将火折子点燃,随即钻进了密道。
实际上她不觉得陆时鄞会有什么事找她,大半夜找她无非是同那个段子一般。
学生半夜两点打电话老师:“老师,睡了么?”
他说:“睡了,什么事?”
学生:“老子他妈的还在写作业!”
沈初黛通过幽深的密道,走到另外一段打开了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