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了:“刘大人今日早朝所说这么快就忘了?”
歌七看不下去了,从宦官手中册子,清了下喉咙提醒道:“今日早朝卯时三刻,参知政事大人道‘娘娘才德冠世,人品贵重,众皆悦服,必能克承大统,应速继大位’。”
百官们互相看了眼,皆有些不明白这与选秀有什么关系。
沈初黛痛心疾首地道:“如诸位大人所见,朕这般好的优良基因,不传承下去,实在太可惜了!这选秀势在必行!”
“朕瞧着后日是个吉日,就定在那天了!”
百官:……
我求求你做个人吧!!
刘大人吊着最后一股气,虚弱道:“皇上,去年边境战事纷多,帝后大婚所用银两又甚多,国库早已空虚,实在无法支撑下选秀这一大笔费用!还请皇上三思啊!”
沈初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得在理。”
堂下百官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推迟几日,他们就能立刻安排下去,订亲地订亲,送出去地送出去,总之就不能被这小畜生给祸害了!
下一瞬,她笑眯眯道:“不就是钱嘛,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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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府。
偌大的摄政王府被来来往往搬东西的宦官占满了,沈初黛站在小亭子里,插着腰中气十足地道:“小心点搬,别给弄坏了!”
宦官们将东西搬上马车,金银直接送往国库,字画珠宝则是一批一批地送往京城的各大当铺,贱卖换钱。
负责抄家官员叫吕志,他是摄政王安插在朝廷里的暗线,外人不知晓他的身份,故而清除摄政王余党的时候便没波及他,还让他得了个肥差。
看着一箱一箱的金银珠宝被搬走,他的心都在流血,没了这些银子便是摄政王逃出来,也无法成事啊!
好在这不过是一部分,摄政王的财产遍布京城,地契金条那些都暗藏在王府机关里。
吕志忍着心痛,躬身走到沈初黛身前温声道:“皇上,这般小事哪能牢您大驾,您若是累了下官便让人送您回宫吧?”
沈初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朕不在这儿看着,怎知道你有没有贪朕钱粮!”
吕志:……
我日!
他勉强笑出来:“皇上多虑了,这财产皆是有数目记录地,若是少了什么下官必定会第一时间发现,便是下官发现不了,其余同僚也不会无察觉。”
“这可不一定。”
沈初黛从袖口中掏出了个美轮美奂的金步摇,往头上一插,又拿出小铜镜仔细观详。
末了美滋滋地道:“真好看,配我!”
吕志瞅着那金步摇眼熟,不由多看了眼,这才看出那是穆宜萱最喜欢的一只簪子。
你特么什么时候拿的?!!
吕志颇有些心力憔悴地等到宦官将摄政王全部搬空,这才蔫声道:“皇上,您这算是安心了吧,也该回宫了。”
“爱卿,莫急。这才开始呢。”
沈初黛不急不慢地从亭子走出来,“叫他们进来吧。”
吕志看过去,只见沈家君手持大大锤,紧跟其后的是京城有名的机关师们。只见他们如一群旋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将摄政王府的隐秘家财全部挖了出来。
沈初黛这才满意地拍拍手,“把这些东西搬进朕的私库里!”
然后一甩衣摆,潇洒离去。
参知政事刘大人记仇得很,沈初黛用完晚膳回到养心殿,便看到摞着几十本奏折在桌面上,前来送奏折的宦官想是早已听说她的威名,瑟瑟发抖地行了个礼道:“皇上,这是刘大人叫奴才给您送来的,他说这奏折批不完,恐怕皇上没空举行选秀典礼。”
沈初黛淡淡扫了眼,不过才几十本不慌,淡淡地道:“退下吧。”
她坐到椅子上,开始认真翻看奏折。
她如此放飞自我,纯粹是被穆冠儒给气疯了。
穆冠儒不就是想当皇帝当得不行,却又怕被后人辱骂篡位方才隐忍这么长时间吗?
他这般想得的位置,她就是想抢来坐坐!
气死他个王八蛋。
既然开启了皇帝五日游副本,那皇帝该做的事她要一事不差全都体验一遍!
无论是批奏折,还是选秀都要!
前几次回溯,她参加选秀都要参加吐了,这次她一定要感受一下上座皇帝的感受。
不过理想伟大,实际操作起来十分复杂。
才德冠世、雄才伟略的女皇陛下被小小的折子给难倒了!
沈初黛气呼呼地将毛笔往桌上一摔。
批了半个时辰才看完一半,这字也太潦草,里面地文言文也太难理解了吧!
沈初黛看了眼堆在一旁的奏折,开始思考要如何解决。
她托着下巴,不如找个枪手!
半个时辰后,一个纤细的黑色身影背着一包裹出现在淮阴侯府的墙上,这地方她来过一次,又背熟了地图,再来一次简直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她翻进了祝止译的院子,却是瞧他的屋暗着灯,便悄悄进了屋里等他。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沈初黛方才听到外面的动静声,想是祝止译来了,忙是脚尖一点攀上了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