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芷他们回到山上的时候, 田冬秀和郑清芬正一人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在葡萄架下给一只已经被抹了脖子的鸡扒毛。
辛勇牵着骡子经过时,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想起杀鸡了。”
不是辛勇不让田冬秀她们杀鸡,而是他想着现在家里的冰箱里, 应该还有不少的肉才对。
本来以前就冻下了不少的肉, 前阵子捉了两头野猪,又是不少的肉, 那么多肉,家里就这么几个人, 不知道要吃到什么时候去了,怎么想也不该杀鸡来吃呀。
辛勇不问还好,他一问,田冬秀本来就板着的脸就就更难看了。
郑清芬连忙解释:“你可别说了, 还不是那些个陷阱闹的。”
之前辛勇他们在停车场前面那一片挖了不少的陷阱, 最开始的时候还抓到了两头野猪, 后面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野猪学聪明了,已经不爱往这边来了,所以那些陷阱也就没有在抓到过什么东西。
没抓到东西是一回事,现在辛家人只要在山上,每天至少都会去挖了陷阱的那边去转一圈, 抓没抓到东西不重要,就是担心山里的其他小动物要是不小心掉到陷阱里去了,没人看到的话会饿死在陷阱里。
不管是野鸡还是野兔子,要是掉下去的时候正好插在了那些竖着的尖头木桩上,恐怕当时就得落个一命呜呼,现在天气这么热,那些动物就那么插在木桩上,用不了两天就得臭。
辛家人每天都去陷阱旁看一看, 就是想着万一有那运气不好的小动物掉进去了,他们也能及时的清理掉。
因为陷阱上搭着的树枝偏粗,所以那些陷阱里很少会有猎物,主要是辛家人不缺肉吃,挖陷阱也只是为了防止野猪,没打算和山里其他的小动物过不去。
然而也是巧了,已经好久没有开过张的陷阱,今天竟然来货了,早上田冬秀和郑清芬她们去陷阱旁看的时候,在一个陷阱里面看到了一只野鸡。
那野鸡看着也不重,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弄断了陷阱上的树枝,掉了下去的。
掉下去的时候那野鸡还被木桩刮伤了翅膀,田冬秀她们看到的时候,它还在坑里胡乱的扑腾翅膀呢。
田冬秀拖着自己实际上五十好几,看着却只有四十来岁的老胳膊和腿小心翼翼地避开坑底插着的那些木桩,跳下去把那只倒霉的野鸡捞了出来。
田冬秀可以向天发誓,她心里真的没有半点要吃野鸡的心思,她原本想的就是把野鸡捞出来放生,结果她人刚吭哧吭哧的从坑里趴出来,那野鸡转头就狠狠地叨了她一口。
那野鸡的喙又尖又硬,只一口,就咬下了田冬秀的手背的一小块肉,她在吃疼之下,也把手里抓着的野鸡给甩了出去。
那只野鸡虽然翅膀受了伤,但是动作还是很灵敏的,田冬秀刚一松手,它就扑腾着翅膀扎进灌木从里看不见了,留下田冬秀捧着自己不停流血的手背在原地大骂晦气。
听郑清芬说田冬秀手伤了,辛芷一扫之前的漫不经心,连忙问道:“被野鸡给咬了?严重吗?消毒了没?上药了吗?”
一旁的辛勇虽然没弄懂被野鸡咬了和杀鸡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眼前明显是自己的老母亲受伤了的事情更加重要,所以他也连忙挤过去关心田冬秀的手。
看着孙女和儿子这么紧张自己,田冬秀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她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后,指着贴着创口贴的手臂道:“没事,就是被咬了一口,已经消毒了,现在都感觉不到疼了。”
辛芷看着创口贴上浸出来的血渍,知道田冬秀是真的没有把这么一点小伤放在心上,她一贯是会忍疼的。
以前田冬秀砍柴时柴刀错手砍到了她自己的手上,直接削掉了手掌上的一块肉,当时辛芷在一旁看着都吓傻了,她连哼都没哼一声,随手脱了外套把伤口包好了后,还能分出心神来轻声安慰被吓到的孙女。
田冬秀自己不把这点小伤当一回事,辛芷却是不能像她一样,她走上前拉起田冬秀的手,仔细观察着的时候,不忘抬头问道:“上药了吗?现在天气这么热,不上药伤口恐怕要发炎。”
孙女的关系田冬秀还是很受用的,她张了张嘴,连忙说自己上过药了,一旁的郑清芬却直接拆穿了她:“没有,你奶这个人犟,非说自己这就是一点小伤,用不着上药。”
辛芷闻言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眼见着孙女已经生气了,田冬秀连忙摆手道:“哎呀,就一个小口子,真的用不着上药,再说了,这创口贴不就是是云南白药的吗,这上面已经有药了。”
怕辛芷不相信,田冬秀还连忙伸出两个手指给她比了一下自己伤口的大小。
田冬秀不是不想上药,是她舍不得上药,家里的药箱里治各种头疼脑热的药丸多,但是这治外伤的就一瓶双氧水、一瓶碘伏和一瓶云南白药,那药一瓶酒只有4g,她这么点小伤,用这药不是浪费了吗?
云南白药的气雾剂倒也有,但是那玩意也没什么止血的效果啊。
别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