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觉得女儿这次的这个比喻时候的恰当,没毛病。
不过辛勇现在也在女儿的耳提面命下明白了,他们和人相处的时候,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让人家一眼就看穿了。
就拿现在来说吧,他就不能让李和豫知道自己想打探刘子真的事情,而是要采取迂回战术,在对方不知不觉的时候,把话套出来。
辛勇苦着脸说道:“那位少将军在信里说,他早些年读过一本记录海外众国风俗人情的游记,一直心生向往,这次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瓶酒,就找人打探到了我们的这里,他在信里说了,他对海外的物产十分的感兴趣,询问我们手里除了酒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大人你也知道,我们这些粮食就是海外的物产之一,我们也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意思,所以就不敢再对你许诺了,这些粮食,得告知过那位少将军过后,我们才能处置。”
老天作证,刘子真在信里可没有这么说,他被辛家人当了靶子,用来吸引李和豫的仇恨值。
不过刘子真写在信里的内容,就他和辛家人知道,辛家人这么说了,李和豫也不会怀疑。
担心李和豫听完心里还有怨气,辛勇按照女儿教的,佯装无辜的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那位少将军是怎么得到那酒的,你说说,就他那样的人家,哪里是我们这种人能够得罪得起的,大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对方一个手指头就能够碾死我们了,所以这粮食的事情……”
说完后,辛勇还没忘记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这一下可谓是整场戏的精髓,因为他的衣袖上洒了洋葱汁,往眼睛上一擦,眼睛立马就红了。
做戏做全套,眼睛红了之后,辛勇还佯装坚强的抬头望着天,一副故作坚强,心里很苦,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样子,但凡是个有良知的人,见他都愁闷成这个样子了,也不好再继续苛责了吧?
而且对于这件事情,李和豫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的,辛家的酒只卖给了他,刘子真手里的酒肯定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要不是他,他们也不会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说不定能在刘子真不知道的时候舒舒坦坦的过完一辈子呢。
不得不说,辛芷想得确实没错,听辛勇说完,李和豫心里确实十分的愧疚,他愧疚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以为刘子真见过的酒是他岳丈送到将军府去的那一瓶。
之前听辛家人说不给自己粮食的时候,李和豫心里是有气的,现在听说自己给辛家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心里就只剩下愧疚了,粮食的事情,他这会儿也想不起来,见辛勇这个样子,他一脸愧疚的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之情溢于言表。
这边两个大男人无语凝噎,那边陈曼往辛芷身边挪了挪,确定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丈夫那边后,她凑到女儿耳边小声感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爸的演技竟然这么好,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还一直担心他把戏演崩了,结果他倒是超常发挥了,我这心啊,总算是落到实处了。”
陈曼说完,辛芷也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之前她只以为自己的老爸憨厚、老实,今天她才发现,老辛同志还是很有演戏天分得嘛,看他把李和豫演得一愣一愣的样子,这妥妥的最佳男演员了吧!
再看那边,被辛勇演了一波的李和豫浑然不觉异常,还在不停的宽慰他:“辛兄你先别急,情况可能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我们再盘算盘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李和豫也不是什么天真派,深知昌都那些望族平常行事有多随心所欲,那刘子真作为大将军府的公子,而辛兄一家都是普通人,他要真想对付辛家人,辛家人也确实是招架不住他的那些个手段。
尤其事情还是因为自己引起的,李和豫是真心的在替辛家人想办法,他甚至考虑着要不要给岳丈写封信,让他去找大将军从中说和一下,虽然岳丈只是刘家的远亲,但是自从上次献(卖)酒之后,岳丈家和大将军府的走动就变得频繁了起来。
当时刘氏收到家书后,还拉着李和豫感叹过,他们那瓶酒可真是卖对了,不但得了一大笔银子,还和大将军府攀上了关系,真真是划算得紧。
不过李和豫心里也没底,岳家刚和大将军府攀上关系,会不会为了辛家人浪费这层关系暂且不说,就说那大将军,也不一定会看在和远房族弟的这点关系,插手儿子的事情。
毕竟就昌都的那些流言看看,这位戌边军的少将军,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辛家人既然已经被他盯上了,十有八九也不是别人说两句就能打消他心里的念头的。
显然辛勇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李和豫一说完,他就丧里丧气的说了:“还有什么转机呢,我们家里就那个情况,您就是我们认识的最有身份的人了,对方家大势大的,还能怎么办呢,他怎么说,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