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父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 怀里不但揣了两万两的银票,还得到了堂兄刘荣塞的一大堆谢礼。
昌都上到皇族,下到世家, 平日里都喜金银玉器, 所以这市面上流通的黄金也没多少,开国时制造的那一批金锭,好多都已经被人融了做成摆件了。
也就是将军府, 这几十年里攒下了不少的金锭,才能够一下拿得出这么多金元宝出来。
不过刘父也没要金元宝,而是让管家换成了银票, 两千两黄金得一大箱子了, 他一个人骑马过来的,连随从都没带也一个,那么重的金子,他一个人也弄不回去, 所以还是换成银票更方便些。
刘父想到自己把这么好的酒都送到了将军府,结果得到的只是两万两银子, 想为儿子谋个前途的事情是一句都没说出口,堂兄就急赤忙慌的拿着酒出门了, 只剩自己和管家在偏厅大眼瞪小眼的,他心里就觉得窝囊。
眼下唯一能让刘父觉得安慰的, 就是刘荣出手还是大方的,那酒他也没有白要, 好歹还给足了自己银子。
哪怕对着自己的父母,刘氏也不是一点都不保留的,刘父问她那酒多少银子买的时候,她没老老实实的说是一千五百年, 而是含糊的说了句几千两银子。
几千两银子的酒,他这转手不但卖了两万两银子的高价,还在堂兄那里挂上了名,现在刘荣已经记得有他这号亲戚了,以后的好处还多着呢。
这么一想,刘父心中的郁猝之情就消散了不少。
刘父这一来一回也就两个时辰,见他回来这么早,刘家的人都很意外。
刘父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后,又数了一万两的银票给女儿。
看着父亲手里厚厚一沓的银票,刘氏连忙摆手道:“阿爹你这是干什么。”
刘父态度强硬的把手里的银票塞到女儿的手里,劝道:“拿着,这酒你们花了这么多银子买的,我也不可能就这么收下了,虽说这酒是你和贤婿的一片心意,不过你们现在的日子也不宽裕,这钱你说什么都得收下。”
怕女儿心里不痛快,刘父紧接着补充道:“按理说这钱我应该都给你的,不过你两个弟弟还年轻,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铺子里,所以我想着留点钱四处活动一下,看能不能给他们寻个官职,就算是最末等的小官,那也比当个商贾好。”
古代重男轻女是常态,出嫁的女儿帮扶娘家的兄弟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再说这酒本来就是刘氏和丈夫决定了要送给父亲的,这刘父是自己喝还是拿出去买,其实都是他自己做主的事情。
这瓶酒能卖两万两银子,其实是刘氏根本没有想到的,这酒他们从辛家人手里买回来,才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这酒拿到昌都肯定能卖出高价,但也没想到竟然能买到这么高的价格。
现在父亲愿意把其中的一万两银子给自己,还对自己说清楚了剩下一万两银子的安排,这让她觉得自己在父亲心里受到了重视。
父亲想为弟弟谋求出路,刘氏也是支持的,娘家越有能力,她在婆家腰杆才能挺得更直。
刘氏开口问道:“送银子人家能给办吗?我那里还剩了一瓶酒,虽然那个琉璃瓶没有今天的这个好看,但也十分的不错,不然拿酒去……”
这酒现在在昌都拢共就三瓶,拿一瓶去替自家弟弟谋个官职,总归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朝堂各派争斗不休,就连刘氏这样的后宅妇人,都知道只要拿得出银子,大字不识一个的白丁都能当官。
自家要是舍一瓶酒出去,不说当什么大官,当个富庶小县的县令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那太好了,用酒当然比用银子划算了。”刘父高兴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让女儿回头就把酒给送过来。
刘父也不是那种一味剥削出嫁的女儿,让其补贴娘家的人,手里有了酒,这剩下的一万两银子就排不上用场了,所以今天卖酒所得的两万两银票,他一点没留,全都给了女儿。
刘氏也没和自己的亲爹亲妈客气,痛痛快快的收下了银子,回到家里就把剩下的那瓶酒和那个喝空了的酒瓶子送回了娘家。
刘父得了酒转头就卖给了刘荣,李父得了这么珍惜的酒却是不舍得卖掉的,他把这瓶酒放到了书房里百宝架最高的那一格,准备把这酒好好的留着,留到以后家里有大事的时候再拿出来慢慢喝。
刘氏回京的时候,李和豫交代她一定要想办法多搞点银子,以后好继续和辛家人做生意,要是有必要,直接张口问家里借钱都可以。
原本刘氏是想着要开口问婆家要点银钱的,不过现在刘父给了她两万两银子,有了这笔钱,她也就没有再对公婆开这个口了。
然而刘氏自己都没有想到,父亲去将军府卖酒这件事情,竟然还有后续。
话说陛下五十岁寿诞这天,照例是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