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做的,那时候唐宴还没来得及改变呢,她梦里的自然也就没有变。
不管是否有道理,母亲的安慰算是解了她的心结,渐渐的不再去想那个梦,抛之脑后专注当下的生活。
在第一批采买的东西送到京城之后,又接连的来了许多单子,只是不同于之前的急单,这次可以慢慢的来,陆续送往京城即可。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后,陈王再次来了江南,他同唐宴说要开始挖矿的事情,要他用做生意的名义来打掩护,唐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当他把矿山之事告诉陈王就知道有今天这一出,陈王是秘密开矿,他不答应陈王就会担心他把此事告诉旁人,还不如一开始就答应下来。
有陈王在趁此机会把纪家生意再做大一些,也让纪家多个保证。
陈王很满意唐宴的答复,之后几年二人一直没有见面,只是秘密联系。
直到六年之后,陈王准备在荒山建宅子,佯装发现了矿山,和记忆中一样上交朝廷获得赞赏。
恰逢太子荒淫无道被废,一时之间不管是朝堂还是民间都是支持陈王的声音,当年六月,陈王被册立为新太子,同年八月皇帝驾崩,太子登基为帝。
这六年,陈王在借着唐宴做生意打掩护来运送矿石,唐宴也在借着陈王的势来做生意,迅速扩大生意版图,断断六年已经达到了原主大半生的成就。
而就新君登基之后不久,唐宴适时表示将除纪家以外的生意和这六年的盈利所得全都上交户部,同时表明自己能力有限,请求撤去皇商之职。
如此一来,国库充盈,新君威望更胜,同时有了这些钱可以让他大刀阔斧的做许多事情,唐宴上交的那几桩生意也找了信得过的人接手,不用说也知道这些生意所得日后都是收入皇帝自己金库的。
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唐宴都做到了绝对,保证让新君满意。
而唐宴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看准了新君并不是昏庸残暴之人,记忆中陈王一直都有在约束原主,不让他仗势欺人,恃财妄为,并且即便原主私德有亏,他也是没有卸磨杀驴的。
唐宴就是知道新君不会对他下手,如此一来才敢这么做,否则怕是还要再虚以为蛇一些年头才行。
“这样也好,你这些年实在太忙了些,在家陪陪儿子也没什么不好,咱们家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何苦累着自个儿。”泛舟湖上,纪桃手肘拄着窗口,看着外面景色说道。
唐宴太忙,她也跟着忙了起来,许久不曾有过这般安心宁静的时候了。
唐宴站在船头点点头,看到湖旁败了的残荷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过月余就入秋了,秋天过后就是冬天,我带着你和玊儿去北方看雪怎么样?”
“好是好,我还没看过雪呢,可我就怕给玊儿冻坏了。”听说北方冷的人能冻掉耳朵,她儿子要是把耳朵给冻掉了可如何是好?
“不用怕,穿的厚实一些就是了,再冷又能冷到哪里去?还不是有人住的地方,咱们看到雪就回来,那些没人住的荒凉之处也不去。”
听着唐宴说纪桃点点头,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忽然眸光一撇看到不远处一艘花船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梁莉?!
自从玊儿满月宴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听说因为陈王在宴席上的那句‘好狠毒的心思’,以至于一直没有人去她家中提亲,两年前梁家生意上遇到困难,梁莉被他父亲送到一户人家做了妾来挽救生意。
纪桃收回目光,梁莉怎样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她没必要为不值得的放费精神,还是琢磨一下去北方看雪需要准备些什么吧,头一次出那么远的门,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纪桃看到了梁莉,梁莉也看到了纪桃,在四目相对那一霎那迅速收回目光。
“想什么呢?赶快做首诗来助助兴。”腰间被一只肥硕的大手狠狠掐着,梁莉回过神来,扬起一抹笑容开始吟诗。
同时那件悔恨了千万次的事情再次浮上心头,后悔的无以复加。
那日她没有跟着唐宴出去多好,没有放唐母出来该多好,凭着她的才貌就算不高嫁,寻常人家的正室娘子还是可以的,可现如今却只能在这儿以维持不了多久的容貌取悦别人。
亦或者是在纪桃成亲前那日她没有去纪家,这样就不会看到长身玉立于廊下的唐宴,那样风度翩翩又似有万千忧愁一般。
没有那一眼万年,也就不会有别样的心思,更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然而,世间没有如果。
唐宴和纪桃不知道梁莉心中所想,回家后将要去北方看雪之事告诉纪玊,纪玊七岁正是喜欢玩闹的年纪,欢快的跑去将此时告诉纪父纪母。
“你们怕是去不成了,刚刚有人来送消息,你母亲昨晚发狂跑上山,下了雨路滑从山上滚下去,今早才被人发现送去大夫那儿已经来不及了,你快去兴许还能见到最后一面。”
自从那日满月宴后,唐母再回到村子后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的得了癔症,整日鬼儿神儿的挂在嘴边,唐宴请村中两个强壮的妇人常去照看照看。
唐宴赶到的时候唐母睁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呼吸微弱,一副油尽灯枯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