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证据了!她处处与我作对, 半点见不得我好, 没人的时候,那双眼睛全是恨意, 恨不得我死在她面前一般!”
段诗诗想起那一幕就觉得全身恶寒,“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 晚上想起来夜里都会做噩梦的!”
李扬见她越说越激动, 连忙拉住她的手, 接着满是抱歉的看着石烂, “抱歉,石先生, 诗诗可能被吓住了。”
说着便将段诗诗拉下了楼,段诗诗倒也没挣扎, 只是时不时的回过头看向石烂。
见石烂看过来,段诗诗展颜一笑。
石烂抽回视线,叫住想要追上去的万书新, “今夜你再入梦, 记住,就在那个旅馆。”
万书新点头。
当天晚上段诗诗仿佛白天什么也没发生, 做好饭菜招呼大家一起吃, 期间和李扬虽然没有那么腻歪,倒也是有说有笑,看着十分和乐。
茶柯见比微微一叹。
石烂闻声看向他, “怎么了?”
“女人啊, 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这话声音很低。
石烂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还是个孩子,懂什么。”
茶柯立马闭嘴,指着那肉羹“天真无邪”的说:“哥哥,我要吃那个。”
石烂不吃饭菜,所以饭桌上一直在给茶柯夹菜添饭。
李扬夫妇见他没怎么吃东西,饭后端上了一大盘水果,接着甜甜蜜蜜的进了房间。
深夜,李扬一直睡得不踏实,偏偏又醒不过来,只知道自己在一片雾茫茫的地方,前面有一道呼声,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可越往前走,他心里就越怪异,手脚也不受控制的发抖,就在这时他无意间摸到了手上的佛串。
像是摸到了救命符一般,他紧紧的抓住佛串,嘴里低声念着辟邪经。
没多久,云雾扒开后,不远处有一道光,见次李扬加快脚步,觉得前面就是出口,得加快过去,不然就得困在这地方了!
可当走到那灯亮前,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走廊之上,而此时前面转角处正传来段诗诗带着愤怒的声音!
李扬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接着便瞧见万书新和段诗诗从角落出来,他的身形未遮挡完全。
眼尖的段诗诗瞅见他便一脸委屈的扑了过来,万书新就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段诗诗说的话,自己接的话,都和那一年一模一样,而万书新也如那年一般,一直站在阴暗角落,不管段诗诗说什么,他都没有解释。
就在李扬如之前一般想背段诗诗回房间的时候,万书新突然冲着他笑了。
万书新笑的时候并不多,身为对方的好友,李扬一直很清楚。
而他一笑,就特别好看。
李扬怔在原地,看着万书新笑着笑着嘴便开始流血,接着便有什么东西缝住了他的嘴!
接着万书新惨白着一张脸,一步一步的来到李扬面前。
李扬又惊又恐,想要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没法动弹!
他只能伸出手去拉面前的段诗诗,可拉过来的人,当她抬起头时,那张脸却是万书新的!
“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李扬的尖叫声惊醒了身旁的熟睡的段诗诗,段诗诗连忙打开床头灯,结果见李扬满头大汗的惊叫着。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
段诗诗吓一跳,连忙伸手去推,被推醒的李扬猛地睁开眼。
“是不是做噩梦了?”
段诗诗满是担忧的脸庞出现在李扬眼前,李扬喘着气,看清段诗诗的脸后,猛地瞪大眼,接着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
段诗诗拼命挣扎,可李扬却没有收回手,而是加大了力度,卡得段诗诗都在翻白眼了!
姐姐!姐姐!救我姐姐!
眼眶红成一片,段诗诗一把扣住李扬的手,使劲儿往后扯!
李扬也不知怎么的就收回了手,段诗诗捂着喉咙使劲儿的咳着。
“你发什么疯!”
李扬没说话,段诗诗觉得不对劲儿,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见李扬垂着头,“老公?”
李扬缓缓抬头,嘴被线缝得死死的,一双异瞳冷冷的看着段诗诗。
段诗诗只觉得心跳如雷,顿时缩进被窝大叫不已。
站在房门处的茶柯笑眯眯的抬手敲了敲门。
这时候躺在床上一阵叫唤的两人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李大哥,你们怎么了?”
床上的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李扬鼓起勇气抬手去摸了摸段诗诗的脸。
“你,你是真的?”
段诗诗也抬手碰了碰李扬,声音发颤,“你也做噩梦了?”
“噩梦?”
李扬想起梦里的万书新,咽了咽口水,“你,你梦见谁了?”
段诗诗没回答,而是反问李扬,“你呢?”
“……书新,”李扬呆呆的坐在床上,不敢相信刚才梦里那么惨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
一听这个名字,段诗诗的脸更白了。
咚咚咚。
在这个